村村委委員員,我以我的黨性擔保,這事我真不知道。”
劉清一愣,怔了怔,沒遇到這號意想之外的事,對方像準備英勇就義一樣,扮相假的掉渣,側頭詢問的民警在笑,旁聽的白所長沒笑,不過準備笑了,笑著道:“老許,本來還相信你,你這一發誓,咋覺得有點假啊。”
“你們不相信我個老黨員說的話,你相信啥,啊,我說你白所長指使的,你們信吧?”老許給了個對比,一聽白所長瞪著眼叫囂:“耶喝,還有這樣血口噴人的呀?不是看在你是村幹部面子上,衝這話我得拘留你。”
“嚇唬誰呀員從來不怕強權,你敢壓迫,我們就敢反抗,大不了我們再全村上訪……”老許針鋒相對,一句爾後是應者雲從,七嘴八舌,都是指責著警察不查今天買假貨的,專門跟村民過不去。
警容警紀整風活動全國開展以後對於基層的影響還是蠻大的,特別是對待群眾的態度上有了很大轉變,比如像這種情況下,民警們就很客氣的安撫著這幹有點氣憤的攤主,說得倒不少,不過滔滔不絕地是數落管委會的種種問題,主要問題當然是管委會把村裡財路斷了之類的怨言。
一鍋粥了,整不利索了,劉清也情急生智,叫著助手密謀了幾句,助手又出去和派出所之外等著的飛鵬公司來人,藉著葉育民往走領飛鵬公司銷售員的功夫,劉清和葉育民碰了頭坐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又生了個快刀斬亂麻的辦法,不多會劉清把個名字放到白所長面前:傳喚這個人,據銷售方反映,這一直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也是這裡的批發商,我懷疑他和此事在牽連……
白紙黑字,放在白所長面前的名字是:帥朗附帶手機號以及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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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棧道的觀景臺,頭頂高天流雲、腳下滔滔黃河,夕陽已沉,天色將暗,帥朗倚欄而立在這裡已經很久了,直到接到了電話,直到知道了傳喚。
“你真的要去嗎?”杜玉芬問。
“當然要去。”帥朗道。
“反正暫時沒有證據,為什麼不拖一拖。”杜玉芬又問。
“都已經成了強駑之末了,那怕再有一點點外力,都能搬倒他們,或者把我送進去,這事拖不起,不但飛鵬拖不起,咱們照樣拖不起,要是不盡快解決還有磕絆,光咱們收的三萬多件貨就壓得咱們喘不過氣來,這事全靠你了……”帥朗道。
“那你……”杜玉芬問,可這個問題卻無出處,不知道該問句什麼。
帥朗慢慢地側過頭來,看到的是一雙關切的眼神,生命中得到過的來自異性的關切不多,屈指可數,正因為很少,才顯得那麼彌足玲貴,那份捨不得、放不下、忍不住的擔憂真切地寫在杜玉芬的表情上,四目相接時,讓帥朗有幾分怦然心動,怦然心動以至於勾起的腦海中一個絕美的印像,一個甜笑的容顏,一個藏在心裡的女人,那同樣是一份無法替代的情感,讓帥朗在情迷的瞬間清醒了,沒有在眼眸的交流中沉淪。笑了笑:“別擔心,黑獄事件全中國就那麼幾件,還不至於讓我碰上出不來,你也該走了。”
杜玉芬咬咬下嘴唇,像委曲、像不捨,長長的睫毛眨著,似乎有點疑問,似乎對於分別時也沒有得到一個安慰似的擁抱有所不捨,儘管倆人並沒發展到那一層,但從剛剛的眼神中感覺到了即將來的一刻,在眼眸的交流中暗示著,可以是一個擁抱、是一個愛撫、是一個輕吻,什麼也可以是,但事實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走吧,天快黑了……”帥朗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晚上七點了,催著杜玉芬,杜玉芬依依不捨地進了車裡,一直從車窗裡看著帥朗消失的方向,直到不見人影,才加著油門,疾馳著向市區趕來,電話通知著大牛在貨場上待命,這是最後的背水一戰了,能不能成為壓垮飛鵬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不知道,不過她知道,壓不垮飛鵬,倒黴的就是自己,就是帥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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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地黑下來了,景區的太陽能路燈亮了,距離生態棧道不遠的堤灌站,派出所的所在地,傳喚回來的攤主增至22名,劉清揪著此事不放,甚至刑偵審訊的技巧都用在這些老百姓身上了,其實事情並不難,但是有故意把簡單的事複雜化了,不過在行家眼裡也不值一曬,無非就是個攪亂市場,暗中漁利的局,對付這類事當然得抓關鍵了,這事難不倒刑警。
比如劉清,會在傳喚回來的攤主挑選家不是五龍村的攤主,旁敲側擊問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