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出來的利潤完全可以衝減這份損耗;第三,更簡單直接的辦法,當員工福利發出去,讓大家喝唄,你是老闆他們不敢不聽,要不頂工資也成,反正你說了算……”帥朗笑著道,亦正亦邪,不過蠻實用的辦法。
這回輪到藍冬梅瞪眼了,前兩種確實是常用的辦法,不過後一種嗎,似乎是老闆也經常用的辦法。這位愣了,那王小帥樂了,哈哈一笑一指帥朗誇著:“耶……快接近標準答案了,看來幹過啊。”
“還有比這個更拽的辦法,想不想聽?”帥朗誘著。
“說說……”王小帥來勁了。
“你這樣……等下一批次來了,每箱按對角線抽出同品牌的三盒來,把在保質期的放貨架零售;接近保質期的散貨裝箱整售。”帥朗道。
“你這不胡來嘛,顧客發現怎麼辦?”藍冬梅一聽這手法,太下作了。
“發現的機率很低,一箱裡面只有可數的兩三盒,誰喝的時候還細細看看保質期?再說成箱整售的多數是送禮,真開箱喝還沒準是誰呢……這樣的話你的貨架時間等於無限制延長了,還怕點銷不了的零貨?我賣過飲料,大超市裡都這麼幹過。現在不賣假冒偽劣就已經是誠信了,很難辦到嗎?”帥朗反駁道。
啪……一拍桌子,是王經理,直豎著大拇指樂滋滋誇上了:“高,高……太高了,小藍,記下了啊,關鍵時候用用這招,我看成……呵呵,看不出來呀,是個人才啊,這辦法想得出來……”
“那王經理,我在這兒找份活沒問題吧?”帥朗趁熱打鐵道。
“這個……這樣,我還真有點想法,你賣過酒麼?”
“賣過。”
“你說不重報酬是吧?”
“是啊。”
“那不給你工資,光掙提成,你幹不?”
“可以呀。”
“好,小夥子有魄力,跟我來……”
銼炮倒不失幾分豪爽,招手起身,帥朗狐疑地跟著,回頭瞥了藍冬梅一眼,那藍店長又是眉眼帶笑,這下子,讓帥朗忍不住要懷疑這其中有貓膩了,這年頭數來數去都是人精,你想沾人家光,人家還想討你便宜呢,估計送上門來的工,在人家眼裡恐怕不那麼值錢。
三個人次弟走著,下了一層,從安全通道進了後院,前面琳琅滿目,後院可就破爛不堪了,小小的院子通著衚衕口估計是進貨的地方,倉庫的大鐵門鏽跡斑斑,那王小帥掏著鑰匙開著鎖,使勁地推開門,沿著樓梯向下是個地下貯藏倉庫,直走到負一層停下步子,藍冬梅拉開了燈,一瞬間讓帥朗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一下子明白為什麼這家嘉和超市連鎖專門闢出一個貨架擺那種四兩裝的中州高粱白了,敢情這裡足足有半倉庫全是這種酒。
帥朗知道怎麼回事了,很不懷好意地回頭盯了得意著的王銼炮和藍冬梅一眼,還以為是推銷什麼酒類,那種推銷就自然銷售都有量,當然也少不了提成,比如什麼賴茅,什麼汾酒,什麼老窖、還有比較出名的宋河、杜康,什麼都行,那怕二鍋頭都行,而中州老白乾屬於低檔、高度、質次的酒,現在不是滯銷,是根本已經少有人問津了。
“看見了吧,咱直來直去啊,這兒還有兩萬七千多瓶,是我盤這家店時候老店留的,每瓶三塊二毛五,零售五塊五,五塊也賣……就按五塊錢給你算,每瓶提成五毛,怎麼樣?能幹了留下……不能幹走人,條件很簡單,現款現結……你可以想想,幹不了直接從前門走……”
銼炮站著伸手拍拍發愣的帥朗,一揚手,那位藍店長掩著鼻子幾乎要笑出聲來了,倆人一前一後先行出了這個散發著黴味的地下倉庫,出了門,藍冬梅回頭瞧,那位還在傻愣著盯著跺如小山的酒看著,這倒有點可憐這人了,剛剛和老闆彙報是說這人三番五次糾纏好像有什麼目的,不過老闆這一手更高,你有什麼目的,全給你掐死了,快步跟了兩步,那銼老闆得意的說著:
“小藍呀,這事還怕不會處理呀,不管他有什麼目的,咱們先立於不敗之地,沒本事他自己走,有本事咱們也沾點光。”
“王經理,倉庫裡這東西放了兩年多了,包裝箱都發黴了,咱們是不是想辦法便宜處理一下。”藍冬梅轉移著話題,又回到這批酒上了,嘉和東關店的原址就是個酒類批發商,建超市時候人家是連地皮帶庫存積壓全算給銼老闆了,這東西除了偶爾賣給民工幾瓶基本沒什麼銷路了。
卻不料王老闆自有打算,白了店長一眼道著:“急什麼急,等欠下誰家賬了,抵了債,一瓶五塊……算十好幾萬呢。”
藍冬梅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