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確實有兩把刷子,仨胖子一愣,老頭似乎也發現了這仨人拿不準主意也似的,笑著拍拍居中的許胖子肩膀安慰著:“這位許小哥,咱們簡單一點,批批你的生辰八字吧,你看我說得準不準,準了你再問……來來,坐這兒……”
說話著,領著許胖子就近坐到了長椅上,背對著那位一直旁觀看熱鬧的年青人,這倆人一坐,旁邊倆胖一瘦都支愣著站在跟前,看稀罕似地盯著,問到了生辰八字,這許胖子卻是很為難說不上來,好在口袋裡有身份證,恭恭敬敬遞給老頭看,再問到幾時生的,好歹這個記得,邊問老頭邊慎重地兩指一迸劃過許胖子的額前,兩手一支,拔弄著許胖子的胖臉,跟著又把許胖子那肥嘟嘟的大手拿起來摸了一遍,整個過程老頭是一言不發,許胖子傻不愣眼被老頭擺弄也不敢出聲問。問完了生辰看完了面相手相,然後是一閉眼,右手捏訣,嘴唇翕動著不知道唸叨著什麼,看得一干求卦的是雲裡霧裡,那叫銼炮的胖子神色凜然地小聲說著,這是古老神仙的翻天印,能天人交流,能卜前生後世什麼地,聽得其他的仨人又多了幾分凜然之色。
真的假的?這年頭封建迷信的東西還這麼有銷路?旁觀近在咫尺觀察的年青人雖然實在不相信,不過被老頭這神神叨叨的表情搞得雲裡霧裡,不由地注意看上了。
動作稍傾便罷,老頭兩眼一睜,眸子裡似有精光射出一般,驚得面前站著的倆胖子渾身激靈了一下,跟著只見老頭胸有成竹地把身份證遞給坐在身側的許胖子笑著批上了:
“許大圭,庚戌年卯巳月巳醜天未丑時生,丑時頭克父、丑時尾克母,從你這八字看,命宮高隆,不過運途多舛,我看你上一輩呀,也就是你的父母,應該是‘父在母先亡’之兆,對不對?”
噝……站著倆胖子一司機,明顯地倒吸涼氣,脖子發硬挺直,眼睛睜大了一圈,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憤怒地盯著老頭,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那正接了身份證的叫許大圭的胖子,手僵在空中,眼睛瞪得牛鈴般大小,嘴合也不攏,歪頭斜眼傻瞪著算卦老頭,那樣子有點像咬牙切齒髮飈的前奏一般。
聽這批卦,一上場就把人家媽批死了,蒙對也罷,要是蒙不對,那不找抽來了不是!?
即便近在咫尺旁觀的這位年青人聽到‘父在母先亡’也嚇了一跳,一般算卦的都是算好不算壞,說好不說賴,這要是人家媽還在,立馬就有好戲看了。
得,今兒這位呀,不是人傻成神,就是神中傻人。旁觀的年青人心裡暗道了句,看著瞬間而來的僵持場面,悄悄地挪了挪屁股準備立時開溜,這虎視眈眈的仨肥一跟班看那樣起碼也是小老闆的角色,不用喊幫手,就這四個人超出一噸的重量真撲將上來,還不得把老頭這柴禾身子拆散架嘍。
挪了挪,悄悄地站起身來,裝做欣賞湖景一般,拉開了幾米距離,生怕遭了這回池魚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