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裝箱後躲,拽著同樣緊張愕然的苗小敬道著:“苗哥,你要給俄做主啊……不能上你們家門頭趟生意就出事吧?”
“放心,沒事……媽的逼的。”蒂卜敬恨恨一甩袖子,對著步話喊著:“1兄弟們,操傢伙到車間……有人砸場子。”
這是帥朗最願意聽到的一句話,忍不住偷著樂了。兩方終於接火了。
一說完,這苗哥們和帥朗俱是躲在包裝箱後,過濾和灌裝的車間空間裡早打成一片,穿著工裝的十幾個工人根本不夠看,那來闖入的三拳兩腳下去,能應付一兩個照面的人都不多,霎時間躺了一地,慘叫連連,領頭的揪著一位正要問帥朗的下落,卻不料大院裡叫囂著,十幾個人,抄楸拎棍扛傢伙的衝來了,嗷嗷叫著衝進來劈面就打,闖入者呼拉拉圍成幾個小圈,面對多出一倍的對手渾然不懼,脫西裝的、抽皮帶的、操短刀的,倒和操傢伙的一群看場人打了個平手,那已經躺下的一干工人瞅冷空拎著成品油桶砸人也未收到效果,不是人家躲開了,就是胳膊一擋撂過一邊了”堪堪地僵持,這些闖入者反而佔著上風。
一時間,車間裡劈劈叭叭之聲不絕於耳,苗小敬眼看著自己的人不夠看了,拔著電話叫著救共。”姐夫姐夫,快帶人來呀,有人砸咱們家場子來了多少人?
不少,一二十個,你快來啊,我快支援不住了。”
包裝箱後藏著的帥朗也愣了”知道追自己的這些人悍,可沒想到能悍到如此程度,緊張地看著群毆現場,思忖著脫身之計,苗小敬瞅著自己手下的兄弟連連吃虧,看得他咬牙切齒,就是不敢衝上去”偏偏旁邊還有個添亂的帥朗,緊張地直拽著問:“苗哥,咋辦涅?你們把誰惹了?”
“我那知道……我們惹得人多了。”苗小敬忿忿一道,貓著腰一瞅”有位躺地上的兄弟哼“哼著往角落裡鑽,再一瞅他離泵口不遠,急中生智喊著:“?子,放油……弄點油灌死他們。”
好嘞,那位也是靈光一現,一骨碌爬起來,跑到泵口一拉勞子關”嗚聲刺耳的聲音響起,軟綿綿躺在地上的塑膠管子像怪蛇一樣瞬間扭曲著,帥朗一下子看明白,這地溝原油全部藏在地下。
叫?子的工人拖著碗口粗的管口又衝上來了,那正毆著的廠里人識得厲害,紛紛閃避,這圍成防守隊形的闖入者可不明就理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刷地一聲,一股帶著刺鼻味道的黑紅液體劈頭蓋臉揚了上來,臭哄哄、枯乎乎、油膩膩、髒兮兮的廢油霎時把一干人泡了個全乎”苗哥們一瞅樂了,揮舞著拳頭喊著:“上啊兄弟們,為油廠效忠的時候了……”
帥朗也看出來了”這貨是今天橋的把式,光說不練”不過手下倒聽話,操著傢伙又嗷嗷叫地撲上去了,就聽得砰砰嚓嚓,那是棍棒和皮帶抽到一起的聲音;又聽得劈劈吧吧聲音,那是有人滑倒吧唧摔到油地上的聲音:期間夾雜著的叫罵、喊聲、打聲不絕於耳,但凡有人站起來,那叫?子的噴得興起,一準一龍頭黑油噴過來,把個人愣生生地衝倒在地,就這惡臭的黑油,衝不倒你,也燻得倒你。
偉大的地溝油,終於成了扭轉戰局的神兵利器,等帥朗貓著腰出來看時,不少成雙成對已經互摟互抱在油地裡打滾,都是黑乎乎了個人形,已經分不太清敵友了。
“苗哥,厲害……找你算找對人了。”帥朗豎著大拇指誇了個
凜然一臉,聽說過這些賣地溝油的黑,可沒想到黑到這種程度,要不闖入者手底實在硬,估計得被打個半死。
“我們這地下就是油池,誰他媽上門找事,哥整點地溝油灌死他。”苗小敬得意地道著。
不料剛拽了下就出問題了,步話里門口值班的喊著:“苗哥苗哥,又有人闖進來了……擋不住了。
苗哥們拿著步話又嚇住了,可不知道今天仇家怎麼這麼多又上門了,那一位更心虛的帥朗拽著他唆著:“苗哥,俄可是全靠你了啊…………
這樣,俄這身家都在這兒,你給俄儲存著。”
著,帥朗把那鼓鼓囊囊的包直遞給苗小敬,這苗哥們知道是貨款,接著了,可不知道啥意思,就聽帥朗著急地教唆著:“您得趕緊去搬救兵離開這地兒啊,萬一有個閃失,將來兄弟們聽誰的,靠誰發財不是?”……您要安全,俄們就都安全,您要出點事,俄們可咋辦?你是俄們的領頭人吶,你可不能出事,對吧?”“對呀?我怎麼傻了吧嘰在這兒耗著……蕪”苗小敬終於清醒了,挎著帥朗給的大錢包,一拉帥朗,倆人貓著腰穿過隔間,到了人梯上,直上二層樓梯,上去了先把梯子搬了,從天窗上爬了出去,站到了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