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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微微嘆道:“我曾多次去過散關,散關四周的山巒或如臥牛,或如奔馬,形勢險要,強攻則怕損失過重,如能智取最好不過!”盛佑堂如今已年近半百,他鎮守武都多年,已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老將。

慕白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盛佑堂句句說到他的心坎上,果真是一名穩重的老將。

待慕白沉思之際,魯陽提了提袖,開腔道:“將軍,散關雖是進入關中的要道,但也不見得是唯一的通道,既然慕容鉞以重兵鎮守散關,那麼我們就避實就虛,攻其不備!”魯陽一家世世代代鎮守南鄭,是南鄭一帶的大族,在漢中有極大的影響力,魯家先祖本是大桓之臣,大燕佔據中原後,魯家據守南鄭自保,直到北鶴居於關中後,曾禮賢下士,魯家遂無奈只得屈身其下。

如今大桓兵鋒所指,意在收復故土,所到之處的百姓無不喜笑相迎,這也是慕白能順利地攻下漢中的原因之一,慕白入漢中後,善待魯家,頗得魯陽敬佩,魯陽遂歸順大桓,欲隨他一道為大桓建功立業。

慕白聞言,鬚眉一抬,眼中射出一記精光,那一刻他大有心心相惜之感,僅是這一句話,慕白便對魯陽刮目相看。因為魯陽所說的正是他早早謀劃好的。

慕白瞅著魯陽和盛佑堂,大笑道:“哈哈!兩位將軍所言與我不謀而合,能得兩位將軍,何愁不能攻破長安!”

“哈哈,將軍謬讚也!”魯陽謙虛道,盛佑堂也只是謙和的笑著,隨即他又接著問道:“將軍準備如何出兵?”

慕白隨即又指著地圖道:“將軍們請看,七殿下的中軍已抵達上洛,不日便會攻取嶢關,同樣。燕軍的主力也在長安東南。”隨即慕白又移向西邊,指著散關一帶道:“所以我們一定要乘機攻破長安西邊的防線,我欲兵分兩路攻入長安!”

魯陽等三人遂拱手齊聲道:“請將軍吩咐!”

“好!”慕白大步走下來,看著三人道:“請盛將軍與易清明日一早發兵前往散關。而魯將軍則與我一道。後日夜晚偷襲燕軍!”至於偷襲燕軍哪兒。慕白未說,其他三人也不問,他們都是聰明人。心知行軍打仗需要做好保密工作。

慕白吩咐完畢後,盛佑堂與易清便先行回營做準備工作了。

待二人走後,慕白便吩咐魯陽,讓他準備大量的臂張弩、角弓弩和鏃箭。魯陽心下了然,遂趕忙回營忙活去了。

次日一早,帶著銀色面具的易清與盛佑堂率主力浩浩蕩蕩往散關進發,而慕白與魯陽依舊留在上邽城內為偷襲做準備。

當漢中的桓軍出兵散關時,武關道的中軍已經開始進攻嶢關,然蕭墨珩為了保持戰鬥力,每一次都會換一將攻打嶢關,而站在嶢關城牆上的範吹雪已經見過了桓軍主力的所有將領。每一天他會把戰報及時送至長安城內的王府。

躺在晉安王府內的北鶴,已經看了一下午的軍報了,此刻他已經十分疲憊,自退回長安後,他又日夜地忙著軍力部署,物資準備,勞心勞力,終積勞成疾,遂已經病了好些時日了。鑑於此,慕容鉞下令不允許人送軍報至北鶴的居處,北鶴也不當面駁他的面子,只是慕容鉞不讓他關心戰事,他便不吃飯,不喝藥,這下慕容鉞也沒辦法,君子凡是對於耍無賴的行為總是無可奈何的,所以慕容鉞無法,遂只得每次陪著他看軍報。

閱畢一日的資訊後,北伐喝了一杯茶,醒醒神。一旁坐著的慕容鉞卻是澆著酒。就算他再能隱忍,他也只是一個二十二歲的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桓軍兵分兩路長驅長安,給他製造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甚至說,他自從征戰以來,還從未像這次這般被動無力。是自己準備的不充分嗎?不是,是敵人太過強大嗎?不是,而是自己根本就不瞭解這個敵人。

“先生,蕭墨珩並未猛攻嶢關,似乎不急著與我軍決戰,不知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慕容鉞抿了幾口酒後,忍不住輕聲問道。

一直閉目養神的北鶴微微睜開他那佈滿皺紋的眸子,昔日的玉面軍師似乎一戰消頹,這一病也將積攢了幾十年的舊疾釋放出來,北鶴覺得自己真的已經老了,居然被一個二次出征的年輕皇子打得狼狽不堪,如今這蕭墨珩銳意進取,幾乎舉全國之力攻打長安,不得不說他很有勇氣,當然北鶴也得承認他真的很有謀略。

沉默了一會的北鶴,終於悠悠開口,“是呀,老夫還真是佩服蕭墨珩的膽略,他一邊讓沐簫和守在襄陽與南陽,鞏固後方,以防洛陽的援兵,一邊兵分兩路從武關道和漢中攻來長安。同時還讓壽春與徐州的兵力牽制洛陽,不但有充分的準備,還有堪稱完美的軍事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