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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應她的要求。

“世子如若不答應我,我便從此回了梅花谷,再也不去京城。”她抬眉正視她,眼神堅定。她心知,威脅對於他是最管用的,小的時候賴著他讓他帶自己出去玩的時候,用的也是這招。

江梅越想著,腦海裡那個身影與眼前這個男子重合到一起,瞬間眼中滿是悲傷,心痛不已,她怎能讓他有半點損傷,只有九竹在他的身邊,她才能真正放心。

沐簫和怔怔地看著她眼中的悲傷,神情又開始恍惚起來,每次,無一例外地,只要與她對視,便是這種感覺,便是覺得莫名的心痛。

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江梅唇角帶著一抹苦澀,笑道:“好!那世子多多保重,就此作別!”隨後轉身吩咐九竹和印心道:“印心,照顧好世子的起居。”她斂容看著九竹,低聲道:“九竹,就如同保護我一樣保護他,不得有任何閃失。”

九竹神色痛苦地應了一聲,隨即牽著馬匹跟隨在沐簫和身後。

江梅最後目含微笑地看了一眼沐簫和,隨後被若雪扶上馬,四人策馬奔騰而去。

沐簫和隨即也不再猶疑,轉身上馬,與九竹和印心一道往鄖城方向馳去。

經過一天的策馬疾行,沐簫和一行在傍晚時分抵達了鄖城。

九竹拿著沐簫和的聖賜令牌出示給城門守衛,守衛得知了沐簫和的身份。便領著他前往凌恆的居處。凌恆佔據鄖城後,便將城內一寬闊的宅院闢為軍營議事處。

凌恆已經得知沐世子前來的訊息,於是已經等候在府外,他遠遠望見一襲白冠青袍的男子駕著高馬朝府上緩步駛來,那俊逸清雅的面容以及卓然絕倫的風采讓凌恆立即便識出了來人。

凌恆見沐簫和下馬後,便朝他走去。

“凌恆見過沐世子,不知世子駕臨,未曾遠迎,還望恕罪!”凌恆拱手拜道。

沐簫和早已見到一身戎裝的凌恆,見他面和神定。英姿逼人。便知傳言不虛,於是笑道:“凌將軍客氣了,將軍攻城月餘,勞苦功高。陛下感念不已。”

“凌恆何德何能。只恐叨擾聖聽。還望能戴罪立功,報效朝廷。”凌恆聞言有絲惶恐。

“將軍多慮了,聖上並未怪罪將軍。這只是袁氏兄弟二人犯上作亂,將軍能懸崖勒馬,歸順朝廷,陛下喜不自禁。”沐簫和見他如此謙遜,便寬慰道。

“凌恆一定竭盡全力攻破江夏,以報陛下隆恩。”凌恆感激道。

“哈哈…如此甚好,陛下命我我協助將軍攻打江夏。”沐簫和笑道。

凌恆於是領著沐簫和進府,“世子,請…”邊走便說道:“鄖城是偏僻小城,不比京城和夏口,讓世子屈居於此,凌恆慚愧。”

沐簫和見院內古樸大方,倒也歡喜,“哪裡,哪裡,軍旅之人,還能挑剔不成,何況此地樸雅大方,已屬難得。”

這是凌恆初次見到沐簫和,只是短暫的相處便覺得這位沐世子謙和儒雅、心胸豁達,內心甚為佩服。

隨後凌恆領他在堂中坐下,吩咐侍衛奉酒備菜。

“孤野小城,簡陋樸實,望世子海涵!”凌恆客氣道。

“將軍莫要如此客氣,倒是勞煩將軍與我說說這江夏的軍情。”沐簫和坐下喝了一口酒,便問道。

一提到戰事,凌恆便屏息斂容起來,他即刻讓侍衛把地圖攤開,向沐簫和介紹道:“鄖城在江夏的上游,佔據了有利的地勢,江夏的守將是袁恕,後來袁楷又派了一年輕將領來增援,名喚連城安,這個連城安雖然年紀輕輕,卻是個用兵的好手,我在江夏吃得唯一一次敗仗便是在他手裡。他善突襲,而袁恕善守城,因而一直僵持至今。”

沐簫和點了點頭,“如今裴相已經著徐亮領了一萬人馬朝江夏駛來,我已收到他們的訊息,約莫明日晌午便可到達江夏南側。”

凌恆見有援兵,高興不已,“如此甚好,那今日我們便整頓人馬,明日一早順江而下,與徐亮來個南北夾擊。”

“正是,不過我們需做兩手準備,一來要防許孝元乘機突襲鄖城,二來先用一部分兵力引連城安出城,隨後再和徐亮兩相夾擊。”沐簫和思慮道。

一提到竟陵的許孝元,凌恆就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一直堤防著他,我早就拿下江夏了,世子,現如今,雖然裴將軍與袁楷在夏口附近膠著,而我與袁恕在江夏僵持,其實都是因為竟陵的緣故啊!竟陵實則是荊州處境最為微妙的地方。”

他仰頭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聽聞大燕已屯兵數萬在襄陽,正虎視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