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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小連城”、“套子龜”、“千鈞史”等別稱,在形制上也是多種多樣。如張就曾記陸游贈他鎮紙一事:“三山放翁實贈我,鎮紙恰稱金犀牛。”

在《水滸》第二回中記高俅的發跡,有以下一段敘述:。。那端王起身淨手,偶來書院裡少歇,猛見書架上一對兒羊脂玉碾成的鎮紙獅子,極是做得好,細巧玲瓏。端王拿起獅子,不落手看了一回道:“好。”王都尉見端王心愛,便說道:“再有一個玉龍筆架,也是這個匠人一手做的。卻不在手頭,明日取來,一併相送。”。。次日,小王都太尉取出玉龍筆架和兩個鎮紙獅子,著一個小金盒盛了,用黃羅包袱包了,寫了一封書呈,卻使高俅送去。

這裡的端王就是後來的宋徽宗趙佶,而小王都太尉就是英宗的駙馬王詵(晉卿),兩人都是北宋著名的書畫大家。由此可見,文房小物不僅有其實用價值,也是當時文人交際會友相互饋贈的文玩。

書齋案頭的精緻——說文房(3)

壓尺的作用大致與鎮紙相同,但分量卻要輕許多,一般用於展平較輕的紙或長卷,而不用於壓書籍。今人多稱鎮紙為鎮尺,實際上是錯誤的,也是將兩種器物混為一談。壓尺就是尺形,可長於尺,也可短於尺,並不拘於尺度,大多為銅製或木製,又多為成對的形式。銅製壓尺多鐫刻古器物銘文、古泉、古器等花樣,多稱博古紋。木製者常以烏木、紫檀等質地較重的木材為之,年代久遠,形成包漿,光滑圓潤。也俱善嵌銀工藝,所制紫檀、烏木壓尺以嵌金銀絲構成山水、花鳥、人物,光緒年間曾以嵌絲壓尺等工藝參加巴拿馬賽會獲金獎,其創作堪稱絕品。

中國書寫繪畫的紙張大多為較輕柔的宣紙,因此,裁紙刀的質地也或以牙、角為之,尤其是拆讀信函,常用此類牙角刀具開啟,既輕便又安全,更具工藝觀賞性。

臂擱也稱為臂隔、臂閣或秘閣,是書寫時枕臂之物,它的作用一是用來支援臂腕而不致為桌面所掣肘,一是在炎夏之際不使手臂的汗水與紙張粘連。據明代屠隆《考餘事》的說法,秘閣(即臂擱)是從日本宋澄泥臂擱,上部有“呂”字印記,底部為“西泠八家”之首丁敬的題跋傳入中國的。它的形式初如圭狀,後來發展為長方形,長可尺許,寬在二三寸之間,寬度之間微微隆起,正好做枕臂之用。最珍貴的為長形古玉製,一般多為漆器、紫檀、烏木、象牙、竹等,上面或擦漆描金,或用平刻,山水花鳥皆備。竹製臂擱最為流行,書畫篆刻也更為瀟灑。清代書畫篆刻名家如程庭鷺等,善自刻臂擱,山水人物寥寥數筆,生動傳神,且刀法洗練,遠非坊肆中匠刻堪及。

除了以上提到的各種材質之外,我也曾見過一種澄泥臂擱,長度不過六寸許,是以汾水澄泥製成,做竹節枝葉狀,由於年代久遠,包漿極好。臂擱的下部四角都有兩三毫米的矮足,使其能與書桌形成一點兒間隙。此物後為金陵八家之首的清代丁敬所得,並在澄泥臂擱的背面篆刻銘文,考為元代之物。這種澄泥臂擱是此類器物中很少見的。

墨盒並不是盛放墨錠的器物(盛墨錠的應稱為墨匣),而是產生時間最晚的黃銅製文具,始於乾隆中期。謝崧梁在《今文房四譜》中說:“墨盒者,因硯而變通者也。”其實就是將研好的墨汁置於墨盒中的絲綿之上,可經久不涸,使用方便又易於攜帶。自從有了銅墨盒,也就有了鐫刻銅墨盒的藝術。最早始於同治年間的書畫家陳寅生,後來琉璃廠的同古堂老闆張樾丞父子也精於此道,他們刻銅墨盒的技藝極高,山水花卉、人物花鳥都能刻於墨盒之上,線條流暢,圖案精美,並貼出“筆單”,可根據顧客要求定製,一時名噪京城。

筆匣是儲存一些名貴毛筆的器物,不同於平時所用的毛筆,是置於筆筒中或懸於筆架上,這種筆匣大多為紅木、紫檀或金漆螺鈿製作,也是十分考究的。五十年代中期,商務印書館由東城演樂衚衕遷至西琉璃廠辦公,彼時吳澤炎先生(原商務印書館副總編,《辭源》主編)中午休息時與先君常常去逛琉璃廠古玩店。某日走入一家店中,不慎將一個紫檀木筆盒碰下櫃檯,跌在地上,那盒蓋頓時開裂,不消說是要賠的,其結果就是吳先生照價買下了這支筆盒。當時這紫檀筆盒標價僅十五元,吳先生覺得無用,就將它轉送給我父親,後來經“小器作”修理完好如初,成為難得的紀念。

靜靜的書齋,案頭雜陳精緻的文具,雖置身於喧囂的紅塵中,總多少能保持著一點平靜和悠閒的心境罷。

潤墨濡毫是硯田——說硯(1)

常言道,筆墨紙硯是文房四寶,硯是其中之一。硯者,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