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追上去,生怕驚動那位。只有守在峰下,希望陳二旦不要死在上面。
陳二旦一口氣爬了數十丈,見老頭沒有追來,停了下來休息,量他也不敢追上來,一是峰上有讓老頭忌憚的東西,二是幾十丈的高度,要是弄不好被陳二旦一板磚砸滾落峰下,夠他喝一壺。
陳二旦靠在一塊石頭上休息,只感覺到整座峰在劇烈抖動,那“咚、咚、咚”的聲音又響起。陳二旦無比震驚,像是有東西撞擊巨峰,然而上千丈的巨峰加上整個千魔門都劇烈震動,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難道是人?不可能,如果是人,這可是千丈高的山峰,得多高的修為才能做到。
陳二旦不敢上峰,也不敢下去,畢竟不敢保證老頭已經離開。
人有時候往往是這樣,越是懼怕的東西越好奇,就像有人怕鬼又很想聽鬼故事一樣。陳二旦也很好奇是個什麼東西在撞擊巨峰,而且貌似是沒有規律的撞擊。
陳二旦還有最後的底氣,如果真有了不得的東西,板磚肯定會出手,雖然板磚表示過不輕易出手,但陳二旦真是要死,他不可能見死不救,陳二旦掂量著板磚,帶著好奇,小心翼翼的上峰。
期間聲音又響了一次,越上峰,聲音越大,像打雷一般,震耳欲聾,峰體抖動也更厲害。
來到兩百左右丈的高度,峰體出現人工開鑿的平臺,長寬大概有十來丈,而靠峰體有一面高高的石壁,室壁上刻著無數的魔紋,魔紋散發著一種道韻,很是神秘。
“咚,咚!”
此時峰體又抖動,這下陳二旦終於知道了聲音的來源,震驚的無法言語,在那室壁之下,盤坐著一個人,衣服破破爛爛,披頭散髮。正是那人用頭撞擊石壁,才導致巨峰抖動,才發出咚咚的聲音,這是個瘋子嗎?不知到達到什麼級別,居然能用頭撞擊山峰。
陳二旦雙腿發軟,不敢擅動,生怕驚動那瘋人。
“啊!”
“啊!”
第一聲叫是瘋**叫,聲音之渾厚有力,不亞於降龍戟內的龍魂一吟。第二聲是陳二旦受不了那人的叫聲,被震得吐血,隨著叫了出來。
陳二旦一叫,瘋人有所感應,一下子安靜下來,回頭看來。
“糟了!”
陳二旦心跳加速,十分緊張。
突然,那瘋人一伸手,一股巨力將陳二旦攝了過去,陳二旦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像是一隻被獵人抓在手中的小鳥,任何的反抗對那人來說都可以忽略不計。
陳二旦被瘋人攝到身前,這才看清此人,滿臉胡茬,三十多歲的樣子,一雙眼睛閃著魔光。那魔光掃視了陳二旦一遍,突然內斂,那人神情疑惑,而後變得貌似有些溫柔。
陳二旦疑惑不解,卻是鬆了一口氣,沒殺自己就好。
“啊!”
瘋人放下陳二旦,情緒又動盪起來,陳二旦能感覺到一股海量的魔力從這人體內噴出,而後又有一股浩然正氣立即壓制魔力,然而魔力過盛,導致這人不得不用頭又撞擊石壁兩下,洩掉多餘的魔力。
儘管陳二旦在第一時間關閉感官,還是被震得不行,連續吐血。多次受傷,陳二旦此時顯得有些萎靡。
瘋人撞擊石壁之後,眼睛暫時恢復一絲清明。而後在這人體內,兩股力量又不停的衝擊,相互壓制,從他體內傳出似打雷的聲音,可見這兩股力量之強大。
“啊!”
瘋人雙手抓頭,十分難過,自語道:“什麼是魔道?什麼是正道?是正道壓制魔道?還是魔道壓制正道?”
瘋人抬頭看石壁上的魔紋,又抓頭自語起來:“什麼是魔道?”
這人可能是修煉感悟出了問題,走火入魔,陳二旦不敢留在他身邊,要是他失去理智,突然對自己出手,怕是板磚也反應不過來,自己絕對活不了。想到這裡,陳二旦一蹭一蹭的想離開。
這時瘋人一下子將陳二旦抓住,十分無助的問道:“什麼是魔道?什麼是正道?究竟是魔壓制正?還是正壓制魔?”
陳二旦被問,看了看這人,眼中透著迷茫,透著渴求,渴求答案。肯定是修煉出了問題沒錯。然而陳二旦說不出來又不敢不答,隨便忽悠道:“正就是魔,魔就是正。”
陳二旦胡亂一說,沒想到這人聽後突然安靜下來,而後喃喃道:“正就是魔?魔就是正?。”
陳二旦見他安靜下來,心中一喜,又繼續亂說:“正魔不需要相互壓制,它們是相通的,一念成正也可一念成魔。”
“他們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