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漫不經心,夏洛休不禁有些動怒,猛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順勢板過她的身體,“許願,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什麼啊!”她一怔,接著微笑的解釋。
雖然表面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內心裡卻早已氾濫成災,她逞強的標榜著一切,卻殊不知自己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就已經洩漏了全部。
是她太不瞭解他了,相處這麼久,夏洛休無時無刻不注意著她,對她的瞭解,甚至都超過了他自己。
“不對,你心裡肯定有事,因為他吧!”他生氣的放開了手,早知道會成這樣,就應該直接取消西郊的工程,大不了賠他們一筆違約金,總比現在活受罪強啊!
接著,夏洛休頓了口氣,繼續的道:“你還放不下他,那就去找啊,看看他還能不能回心轉意,反正這類的
事情,你不也常做嗎?每次不管陸擎軒怎樣傷害你,只要他解釋幾句,稍微甜言蜜語點,你就會立刻原諒他了,犯賤啊!回去吧,繼續犯賤好了!”
刻薄的話語,言辭激烈的從他薄唇中一字一頓的吐了出來。
許願皺著眉,驚訝的聽完了著一切,慢慢地對上他寫滿怒火的炙熱眼眸,忽而抿唇冷笑出聲,“呵,你說對了,犯賤,還真就是犯賤!原來我以前是那樣啊……”
這是不是應了那句老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處在感情中,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諒陸擎軒,期待著他的以誠相待,甚至還幻想著以後,彼此攜手共赴白頭,可事到如今,聽著別人嘴裡說的自己,再仔細的想想,還真是這麼
一回事耶,原來曾經的她,是那麼賤,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還不知醒悟。
是不是此時如果誰手中有個狼牙棒,都想一棒子抽死她了?
許願坐在沙發上,兩腿交疊,不自制的聳肩冷笑,好似在和自己說話般,自言自語的嘆息著道:“哎,都過去了,也沒沒什麼想開想不開的了,犯賤也好,為了感情也罷,反正都過去了,就沒必要想了……”
“這是你的心裡話嗎?”他有一絲質疑。
“我不知道!”
“嗯?”
許願仰起頭,迎上了他陰鷙的雙眸,“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感覺心裡好像被掏空了似的,見到他時,會傷心,也會難過,但感覺只是沒那麼強烈了,到了現在你在問我到底怎麼了,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好奇怪的感覺……”
她冷笑著,以一種嘲諷者的姿態,嘴角邊劃過一抹鄙夷的嗤笑,那笑容彷彿是在對曾經自己的一種嘲諷,可又確實很無奈,所以笑容中才會參雜著悲苦,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種習慣。
習慣了悲傷,習慣了以自卑者的角度去看待任何事,更習慣了卑微的生活。“算了吧!你們工程的企劃,我就不看了,這是你早上落在家裡的檔案,估計你開會時還要用到,所以就順便送來了,給你……”
許願禮貌的一笑,低頭抬手攏了下額前的劉海,已經長很多,正好成中分的形式向兩邊隨意的披散著,靜靜的讓人看著,身上具有一種得天獨厚的淑女氣息,讓人會情不自禁的產生種好感,是一個完完全全容易讓人傾心的女人。
可是這樣的她,卻在他面前,表現的格外小心謹慎,就連一顰一笑,都沾滿了防備。
夏洛休蹙起了眉,轉過身不悅的吸了口氣,“怎麼?你又耍什麼彆扭?”
“沒有啊!我哪有?我只是來給你送檔案的罷了!”她說著,又一次抬手,將檔案遞給他玳。
夏洛休一把接了過來,順手‘啪’的一聲扔到了一側的秘書辦公桌上。
把正在全神貫注工作的秘書給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可在看見總裁那張陰沉不定的俊臉時,急忙斂去了驚慌,藉口上廁所快步逃走避開。
整個大豪集團的人都知道許願的身份,這總裁和自己的老婆發火,她一個小秘書在旁充當電燈泡,不引火燒身才怪呢!當然要趁早避嫌了…葸…
他扔了檔案,夏洛休想了想,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略微有所好轉,他扯過許願的手,拖著她進了辦公室。
“喂,都說了我不想看你們的企劃案,你還拉著我幹什麼?”許願在他手裡拼命的掙扎著,兩隻瘦弱的小胳膊使勁的爭了又爭,可還是掙脫不過他的束縛。
最後無奈,最後只好活生生的被他禁錮住,拖拽到西郊建築用地的企劃模型區域。
俯瞰著整個企劃的模型構造,夏洛休略微鬆了鬆手,指著圖紙上的圖示,興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