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夢,但不如說是進入一個萬籟俱寂,四周空靈的世界比較恰當。剛剛那猞猁與黃狗、狼群一起撲向自己的一瞬,蕭桐眼前晃過了自己這短短二十餘年的苦命生涯,他笑了,而且在面對猞猁那血盆大口的時候,他笑得更加燦爛。
可現在,蕭桐在哪?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但現在四處很靜,再配合這個奇異空間的黑暗面,蕭桐應該感覺到恐懼才對。可是現在,他有一種超越解脫得安逸感。寧靜充斥著他的大腦,至少這樣一來,蕭桐不會因黑暗而害怕。
一個柔骨纖腰的女人慢慢在蕭桐的夢境中浮現。這個女人穿著華美,但蕭桐一眼便認出他是黃狗棺內的那個女鬼。她朝自己走來,當對方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女人忽然彎腰欠身趴在自己身上。
到現在,蕭桐才認知到自己是正臉朝上躺著的,至少,對方的動作會給他這個答覆。女人的身體很輕,同時一種冰涼的質感從對方身上傳遞給自己。她半眯著眼睛,就這樣慢慢將頭靠在蕭桐的胸前。
蕭桐伸手摸著對方的髮絲,問道:“我死了麼。”女人聞言後睜開眼眸,蕭桐明知對方雙目內空無一物,但他仍然堅持不做迴避,就這樣與她對視。但下一刻,當女人露出她那璀璨如星的美眸時,蕭桐呆了。她面露笑意地看著對方,而且眼中還盪漾開圈圈漣漪。
蕭桐看著對方的眼神,忽然傻傻的道:“看來我的確是死了。原來你這麼好看。如果在生前就相識的話,那該有多好。”女人聞言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慢慢低下頭,又重新枕在對方的胸膛上。
蕭桐見對方再無動作,索性放鬆自己的身體。可一陣突然來襲的痙攣感,則痛得他弓起腰肢。忽然,蕭桐身邊多了幾道影子,他在疼痛之間將這些影子的外形看的十分清晰。猞猁,黃狗與群狼。
蕭桐看著它們兇狠的眼神,他變得不安起來。豈料剛要起身的時候,這些猛獸卻忽然低頭下拜,但它們的眼神中正充滿不甘……
亡村的火勢愈來迅猛,濃煙將本就陰暗的天空再次蒙上一層黑壓壓的輪廓。明明是烈日炎炎的下午十分,可現在的小鎮卻被黑暗所籠罩。烈焰將房屋吞噬,空氣內四處瞟著木材被焚盡以後的炭屑。
溫彩一個人提著槍,淚水與濃煙將她的視線完全模糊。她在一片灰暗的世界中低聲啜泣,但嘴裡卻一直唸叨著蕭桐的名字:“蕭桐……你在哪兒啊……”
季東華的嗅覺特別靈敏,所以在這菸灰混淆的情形下,他幾乎萌生出自殺解脫的念向。他被嗆得淚涕齊流,在濃煙中狠狠咳了數聲:“咳。。咳咳。。媽的,這鎮中心怎麼這樣難找。再把老子這麼嗆下去,祖國可又損失了一個花朵呀,咳咳咳……。”說完,他就雙手拄地,跪倒在地面。可一道突然響徹的聲線,則令他瞬間一愣。
“蕭桐!蕭桐是你嘛?!我是溫彩!”
季東華聞言後,立即低身伏在地面上。他面露淫邪的自語道:“啊哈…在老子死前也能禍害個小美眉,看來也值了。”正說著,他眼見溫彩手捂著嘴與鼻子,就這樣向自己走來。可當季東華看清對方的樣貌時,他一下愣住,並驚訝的道:“孩子?!”
屋頂,蕭桐睜開眼睛,他剛想起身,可頭部就傳來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所以他又一頭栽回至瓦片上面。片刻後他開始閉眼喘息,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剛剛那奇特怪異的一幕。為什麼那些野獸要向自己下拜。黃狗與那猞猁王一看就是非同凡物的存在。可它們依然拜了,但那眼神,蕭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卻,那種不甘與悲傷,分明是一個優秀演員可能都無法展現的演技。
蕭桐又胡思亂想了好一陣,但多半都是那個女人的畫面,對方為什麼要躺在自己身上。他不得其解。半晌後,蕭桐的神智恢復清明,他剛翻動一下身體想站起身來,哪想雙腿一蹬,整個人就呈一個大字衝向半空。他看著眼前飛速倒轉的建築物,還未緩過來神的時候,雙腳卻已經穩穩落在地上。
蕭桐大驚,他頗為驚訝的道:“這怎麼可能?!”說完他將視線飄遠,見遠處滾滾濃煙之中火光四閃,同時那從煙霧中噴湧而出的條條火舌,也正吞噬著一些還儲存完好的建築物。
視線忽然變得迷糊起來,蕭桐狠狠拍拍腦袋,但一時間,他才想到自己獨自一人出發的目的。他暗道一聲:“遭了,陰陽典!”說著,他即刻放開腿腳,可剛跑幾步他就意識到有些東西彷彿不同於常理。
因為自己剛跑的時候,腳踝上就傳來一種冰涼的觸感。他低頭一看,見自己的迷彩服褲子竟然短了。蕭桐不禁吃了一驚,他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