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本就非人,又為何要幹人乾的事?而你,既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因為我覺得,倘若每個人都如你這般,不問緣由,肆意殺伐,這個世界會亂成什麼樣?”莫徊說罷,抬手直指笙歌,“你又如何知道他說的話句句屬實?難道就不怕他誆騙你嗎?”蘇祈牽唇一笑,側頭去看身邊的笙歌:“你會騙我?”笙歌愣住,完全沒料到蘇祈會因為一個少女的話真的詢問於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字一頓道:“笙歌所言,若有半句不實,以死謝罪。”“你可聽清?”蘇祈又問莫徊。“呵,他說你便信?證據呢?”莫徊依依不饒,“凡事都講求證據,護法大人怎麼他了,可有證據?”蘇祈回想起自己剛救下笙歌時,他那滿身的傷——還不算證據?可這些證據,都已被她細心治癒好,如今懶得再提。畢竟這段回憶對笙歌而言並不愉快。於是,沉默片刻後,蘇祈再次開口,近乎霸道地回應了莫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笙歌既是我的人,我自然信他。”說話間,她一把攬過笙歌的腰,將他圈進懷裡,然後給了莫徊一個挑釁般的眼神:“已經切下的東西,又安不回去,你何必胡攪蠻纏?有這功夫,還不如去修你的仙,待你有能力摸到我的衣角了,再來質問我也不遲,那樣,至少你還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說罷,她沒給莫徊回應的機會,橫抱起笙歌,轉身便走:“麒麟,回了。”“你站住!”莫徊拔出劍來,想要御劍跟上,手中的劍卻被身側的白宿一把奪過。“算了吧,你現在遠遠不是她的對手。她說得不錯,待你有能力摸到她的衣角了,再去質問她也不遲。”白宿說完這段話,嘆息一聲,放輕了聲音,“你沒看出來麼?她之所以不殺你,僅僅是因為,現在的你根本入不了她的眼。”莫徊狠狠地咬了下唇,終是被白宿說服,放鬆了手中的劍,任它被白宿奪走。然後她仰頭望著已經騎著麒麟飛遠的蘇祈,高聲大喊:“至少得讓我知道你的名字!總有一天,我會來找你的!”聽到這段話,蘇祈忍不住再次嗤笑,然後頭也不回地開口,用神力將自己的聲音擴散到了雲裳山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