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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祈:“……”蘇祈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因為太中二而被自己拋諸腦後的名號,這個飛天問了許久都未能得到的答案,這個花月有心幫忙隱瞞的事實,就這麼被一個野男人說出了口。沒錯,天狐,這就是她的名號。——她的原形,跟笙歌一樣是狐。她就是喜歡狐狸,有什麼問題?“碧鱗神君。”蘇祈微微眯起雙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四個字。眼前的男子,一身碧色長袍,如同雨後放晴的天空。同色系的長髮垂腰,右側的髮絲被編成了一根極細的辮子,落在肩頭。他的眼睛,是和麒麟一樣的金色,只是比那要暗一些,泛著點橘紅。一對豎瞳,不似雕像那般瘮人,卻不帶半絲情感,令人不寒而慄。剛見過他的雕像,蘇祈又怎會認不出他。想住的地方被人捷足先登,即便是跟自己一樣的妖神,蘇祈也覺得有些不爽:“你不在天界掌管神獸,來這兒做何?”碧鱗神君不愧是蛇,他的聲音十分冰冷,不起一絲漣漪:“神界待累了,來這兒稍作休息。”他一邊說著,一邊揚了下手,他身側的女子立刻會意,變回黑貓,躍進偏殿之中。於是碧鱗神君放心地朝蘇祈靠近了幾步:“你呢?嫌神界無趣,說要下凡遊玩,怎的游來了此處?”蘇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想來便來,你管得著麼?”說完,不想搭理他,便直接抬腳繞過他,走向了正殿。同住一處也無妨。她住正殿他住偏殿,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原本是這麼想的,然而……蘇祈下意識地側頭,看著跟上來的碧鱗,一陣無語。“碧鱗神君,還有何事?”蘇祈推開正殿大門的時候,終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問出了口。碧鱗隨她止步,用清冷的嗓音反問:“你四處收服奇珍異獸,卻又不契約他們,是想做什麼?”“與你何干?”蘇祈真的很不喜歡被人纏著問東問西,她的耐心十分有限,她發誓,倘若碧鱗再多問一句,她一定把他的蛇皮扒下來當地毯。然而,像是覺察到了她的不耐,碧鱗的下一句話,直接進入了正題:“你與一重天的天馬結了契,卻不會使用契約,以至於連個罪名都問不出來,需要我教你麼?”蘇祈愣了一下,驀地轉頭去看身後的飛天,果然見他正皺眉看著碧鱗,眼中全是敵意。使用契約之力強迫飛天說實話——蘇祈還真沒想過這麼做。她確實想知道真相,可她更想知道的是:“既然你知道此事,那你一定知道花月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有解決之法?” 碧鱗靜靜看了蘇祈一會兒,看得蘇祈有些不自在。怎麼?她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麼?正欲開口詢問, 未及出聲, 便再次聽到了碧鱗清冷的嗓音:“花月傷你同類, 你非但不恨他,還意欲將他救回正道?”“誰說我不恨他?他傷笙歌的事我可沒打算原諒。”這話蘇祈說得直白, 全然不顧身後的花月是什麼感受, “但是, 倘若他感染魔氣一事確為飛天所致,飛天是我的人, 我有責任替他贖罪,儘可能挽回這一切。”碧鱗微微眯起雙眸, 看蘇祈的眼神, 彷彿第一次認識她:“許久不見,你倒是成長了不少。”蘇祈毫不示弱:“許久不見, 你變得囉嗦了不少。”知道蘇祈沒耐心跟他繼續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碧鱗不再多言, 漠然側頭看向花月, 片刻後再次開口,回答了蘇祈先前的疑問:“倘若心中沒有雜念,又怎會感染魔氣?傷口可以癒合, 病痛亦可以消除, 唯有墮魔,若真墮了,除了自己, 無人能救。”蘇祈微微皺眉:“所以你的意思是,沒有解決之法?”碧鱗平靜地回視她:“我說了,除了自救,別無他法。”“嘖,沒解決之法你說那麼多廢話?!”蘇祈一把推開碧鱗,踏進正殿,只覺胸口卡著股悶氣,上不來也下不去。這條混蛋,裝得那麼高深莫測,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到頭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她真是蠢了才會跟他廢那麼多話。沿著正殿中間鋪就的地毯走到底,便是高高在上的神座。蘇祈用餘光掃了眼四周,沒瞧見別的椅子,便乾脆利落地走到底,一甩衣袍在神座上坐下,將手肘擱到扶手上的同時,也將自己的一條腿交疊在了另一條腿上。笙歌愣愣地仰望著她霸氣的坐姿,許久都沒回過神來,直到她將視線轉向他:“你過來。”“是。”笙歌應了一聲,有些忐忑地走到她身前,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她抓住手腕,一把拽到膝上。“這裡我和笙歌住。”蘇祈霸道地摟著笙歌,就像摟著個布娃娃,生怕被人搶走似的,“至於你們,妖神殿內,任意一處,皆可擇而住之。”蘇祈這麼做,是想保護笙歌,她再也不敢讓笙歌離開她身邊半步了,指不定又被誰觸手py或者閹割啥的。然而,她的舉動看在別人眼裡,完全變了味,就連笙歌本人也不由地想歪,一下羞紅了臉——這是……要讓他侍寢了?不,還是有個沒想歪的——麒麟坦蕩地與蘇祈對視,面無表情地吐出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