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儀式,我感到非常意外,我敢肯定大家都會感到意外。”
多特贊同地點了點頭,每當薩拉發表某種見解時,她總是這麼做的。
布里奇特則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如果這是因為他以前從未來過,那麼你就應該想到,那個男人現在需要考慮他的家人了。毫無疑問,他肯定願意為他的孩子們樹立一個榜樣。”
莉拉真想當場給她一個熱烈擁抱。但她剋制住這種衝動,用一種孩子氣的得意的目光直視著薩拉。“我剛才也是這麼說的。”
“別管孩子不孩子的,反正人們不指望於他這一行的會到教堂來。”
“為什麼不?”莉拉揚起眉毛問道。“我倒覺得執法官比大多數人更需要與上帝對話。”
“我不是指他目前擔任的這個職務,”薩拉的口吻有所收斂。
“她是說因為他是個槍手,”看到莉拉依然不明白,多特這麼解釋道。
“槍手?”莉拉聳起一隻眉毛。畢曉普?當然,她聽到過傳聞。他參加道格拉斯和蘇珊的婚禮時,人們曾經對他議論紛紛。有幾個人斷言說畢曉普·麥肯齊是個大名鼎鼎的槍手。她當時沒有聽信傳聞,現在仍然對此不予理睬。人們都喜歡愚蠢地誇大其詞。沒等她說出這些話來,畢曉普和克萊姆·萊曼已經走到她們中間。
畢曉普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腰背部。他那種隨意的表示佔有的姿勢,使莉拉的脊背產生了一陣並不難受的顫抖,這是一種敏感的輕顫,她真希望擺脫掉這種感覺。
“女士們。”克萊姆招呼道,把她們幾個都包括在內。“很抱歉打擾了你們愉快的聚會,可是多特和我必須回旅館去了。我們今天有顧客。”
“在安息日工作是一種罪過,”薩拉宣佈,她的不滿寫在臉上。
“我想,如果我們讓顧客餓著肚子,他們恐怕會認為這個罪過更大,”克萊姆回答,他的好心情並未受到影響。
“我相信上帝一定能夠理解,一個旅館老闆是不能像我們其他人一樣得到一天休息的,”布里奇特說。她那淡褐色的眼睛盯著薩拉,看她還有什麼話說,莉拉看到那個女人敗下陣來,感到大快人心。
沒等克萊姆和多特離開,弗蘭克林·斯麥思和約瑟夫·森迪又加入進來,他們的圈子擴大了。大家互相交換問候,說了幾句稱讚這次禮拜儀式的話。克萊姆提到黃昏的時候會下雨,多特說費奇先生告訴她,他正從聖路易斯運進一批新的服裝。
談話有點冷場,這時畢曉普說道:“請你們原諒,我還要去照看一些事情。上帝必須把執法官也列在安息日工作者的名單上,”說著,他淡淡地朝薩拉那邊看了一眼。她唯一的反應就是噘起了嘴巴。
弗蘭克林清了清嗓子。“慢走一步,長官,我幾天前接到聖菲一個朋友的來信。他提到一些事情,我認為你會感興趣的。”
“是什麼?”畢曉普的聲音從莉拉身後傳出。他的手指在她的背上移動,她不得不強忍住一陣敏感的震顫。
“他信上說,多比·蘭一直在打聽你的訊息。”
“是嗎?”畢曉普的語調依舊很隨意,可莉拉感到他內心突然緊張起來,她知道他並非像他的聲音所表現的那樣,對銀行家的話無動於衷。
那個男人又清了清嗓子。“我……我想你願意知道,蘭非常關心你的行蹤。”
“謝謝你。”畢曉普的口氣依然只流露出淡淡的興趣,但是莉拉知道他的變化絕非是她憑空想象。還不單單是畢曉普。整個小圈子裡的情緒似乎也變得嚴肅起來。
“誰是多比·蘭?”她問道。她轉過臉來,看著自己的丈夫。“他為什麼打聽你的訊息?”
“他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畢曉普說,他的眼睛呈冷漠的藍色,裡面沒有任何表情。“人們傳說他搶了幾家銀行,但一直沒有被抓獲。”
“他們說他動作快得像閃電。”威廉因為激動而提高了嗓門。大人們回過臉來著他,這才發現威廉、加文和小約瑟夫已經加入到了他們中間。“他們說他殺了一百多個人,掏槍的時候動作快得像閃電。都說他是──”
“威廉!”薩拉那大為震驚的口吻,打斷了兒子對多比·蘭身懷絕技的敘述。“你究竟從哪兒知道的這些?”
“我從報紙上看來的。報紙上還寫到你呢,長官,”他對畢曉普說道,他那雙黑眼睛興奮地閃閃發光。
“我不會相信你在報紙上讀到的話,”畢曉普輕描淡寫地說。但放在莉拉背上的那隻手卻因緊張而變得僵硬。
“他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