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身材肥胖,鬚髮如銀,身穿黑貂長袍,腰束黃金腰帶,神態甚是威嚴,完顏洪烈忙下馬還禮,完顏洪熙卻只在馬上抱一抱拳。
王罕說道。
“小人聽說乃蠻人要待無禮,只怕驚動了兩位,連忙帶兵趕來,幸喜小王爺率領八千鐵騎趕來,一舉擊敗了乃蠻人大軍。”
當下親自開道,恭恭敬敬的將完顏兄弟領到他所居的帳幕之中。
只見他帳幕中鋪的盡是貂皮、狐皮,器用華貴,連親兵衛士的服飾也勝過了鐵木真,王罕和桑昆父子更不用說了。
帳幕四周,數里內號角聲嗚嗚不絕,人喧馬騰,一番熱鬧氣象。
封爵已畢,當晚王罕大張筵席,宴請完顏兄弟。
大群女奴在貴客之前獻歌獻舞,熱鬧非常。
比之鐵木真部族中招待的粗獷簡陋,那是天差地遠了。
楊銘和完顏康也被邀請到宴席當中,而且還有四個年輕美貌的女僕陪伴在兩人身邊。
但楊銘對這些滿身羊奶味的蒙古女奴根本沒有興趣,他的目光環視宴席,最後落在了桑昆的兒子都史還有鐵木真的兒子託雷還有女兒華箏和郭靖的身上。
王罕是鐵木真和扎木合的義父,但王罕的兒子桑昆只跟扎木合結義安答,卻沒有跟鐵木真結義安答,克烈部和蒙古部的關係已經可見一斑。
為了穩固蒙古部跟克烈部的關係,鐵木真便將自己的金刀送給了桑昆的兒子都史,冊封都史為蒙古部的金刀駙馬,將自己的女兒華箏許配給了都史。
也就是說,現在的華箏已經是都史的未婚妻。
可是在這場盛大的宴席之中,華箏身為都史的未婚妻卻沒有陪伴在都史的身邊,反而郭靖走到哪裡他就走到哪裡。
身為大漠名義上的共主王罕的孫子,克烈部的汗位繼承人,都史當然不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被郭靖這個一無是處的漢人傻小子勾引走。
看到華箏在郭靖的身邊斟酒拿肉,妒火燒心的都史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向郭靖罵道。
“漢狗!這是我們草原部族宴請大金國貴人的筵席,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
郭靖被都史罵的懵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他雖然跟鐵木真的兒子託雷是結義安答,還是神射手哲別的弟子,但在鐵木真的蒙古部也就是個普通牧民的身份。
都史不僅是王罕的孫子桑昆的兒子,還是克烈部的汗位繼承人,鐵木真親口答應把華箏許配給都史。
以他普通牧民的身份,若是真的跟都史起了爭鬥,只會給自己招惹更大的麻煩。
當年鐵木真的妻子被蔑兒乞人奪走,還是王罕和扎木合幫鐵木真奪回了妻子。
雖然那件事之後,鐵木真的妻子生下了蔑兒乞人的雜種朮赤,但是王罕和扎木合幫鐵木真奪回妻子的大恩大德,卻是大漠上人所共知的。
只要鐵木真沒有跟王罕徹底翻臉,那他就要以義子的身份維護王罕還有王罕的子孫的利益。
郭靖雖然蠢笨老實,但他並不是一個傻瓜。
如果現在跟都史發生衝突的話,就算鐵木真都無法站在他這一邊。
看到郭靖被自己罵的說不出話來,都史立刻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
“華箏公主!漢狗都是懦弱無能之人,你呆在郭靖身邊只會髒了自己的身份,還是坐到我這裡來——”
嘩啦——
一道酒水灑在了都史的臉上。
“——是誰?”
都史憤怒的喝問一聲,轉過頭向酒水飛來的方向看去。
楊銘這時已經起身走到了都史面前,在都史轉過頭來的同時,他用右手揮起腰間長劍,用劍鞘在都史的臉上啪的甩了一巴掌。
“你、你竟敢打我?我可是王罕的孫子——”
換成是郭靖敢打他,都史肯定要拿刀砍死郭靖。
可是楊銘一直跟完顏康在一起,在沒有搞清楚楊銘的身份之前,都史也不敢說什麼狠話。
“你剛才說了【漢狗】這兩個字了吧!”
楊銘將長劍高高舉起,先是用劍鞘重重砸在都史的肩膀上,接著長劍向下,劍鞘在都史的雙腿膝蓋上砸了兩下。
“啊——”
都史痛叫了一聲,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楊銘接著將劍鞘壓在都史的肩膀上,目光冰冷的俯視著他說道。
“我就是被你罵成【漢狗】的漢人!身為草原部族的你現在像狗一樣跪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