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活潑好動、單純開朗,或者說沒心沒肺、傻玩傻樂。
我們一群人整天在一起,看漫畫書,吃零食,吹牛神聊,鬥嘴打鬧,互相折騰,互相取樂,
因為成績好,老師喜歡我;因為性格大大咧咧,有一幫玩得來的哥們,我的高中生活簡直晴空萬里萬里,烈陽高照,一絲陰霾都沒有。
初中時代的人與事,好像距離我越來越遙遠,包括那個沉默寡言、冷漠倔犟的羅琦琦。
我高中的同學從不承認我沉默內向,他們一提起我,就會搖著頭,邊笑,邊誇張地說:“啊!羅琦琦,那傢伙太能鬧騰了,特別喜歡惡作劇,能把你整得一會哭、一會笑,老師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絕對不認為我冷漠倔犟,在他們眼中,羅琦琦活潑好動,調皮搗蛋,飛揚不羈,喜歡玩,也玩得起,和所有男生都是哥們。女生們如果喜歡哪個男生,都喜歡找她傳個字條帶個話。
我想人都是喜歡生活在光明下的,沒有人喜歡揹負著十字架跋涉,我也不例外。我慢慢地喜歡上現在的生活,享受來自老師同學父母親戚的讚美和喜歡,每天大聲笑,大聲鬧,認真努力地付出,同時享受付出帶來的榮耀。
我開始慢慢地將小波和曉菲藏到了心底最深處。
也許,這才是人類的天性,不管多大的傷痛,我們都能癒合,不管多痛苦的失去,我們都能習慣。
可以叫它——堅強,也可以叫它——遺忘。
就要期末考試,楊軍卻委靡不振。
我開玩笑地問他:“你不打算打倒我了?”
他嘆氣又嘆氣,足足嘆了一早上的氣,最後傳給我一張小字條,上面寫著:“我想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我忍著笑,咳嗽了兩聲,他憂鬱地看住我,小聲問:“你覺得我長得帥嗎?”
我很白痴地看著他,大哥,你說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
“有人說我長得還不錯,尤其是我的眼睛,初中的時候,好幾個女生都說過很好看。”
這倒是,楊軍的眼睛的確很好看,睫毛又長又密,眼睛又黑又亮。我忍著笑意,在紙條上寫:“你究竟喜歡上誰了?”
楊軍不好意思著,磨嘰了半晌都沒有告訴我。老師家長們常常覺得我們太過於輕易言“愛”,卻不知道,很多時候,我們就是連“喜歡”都非常難於出口。
我笑著說:“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是我哦!”
他被我一激,立即鄙夷地說:“你?我腦子又沒進水!”
周圍的同學聽到他的說話聲,都抬頭看了我們一眼,楊軍沒有像以往一樣,搗蛋得毫不在乎,反倒一下就壓低了聲音。
好一會後,等同學們都沒有看我們時,楊軍嚴肅地說:“你要答應替我保密,誰都不能告訴,我可連我鐵哥們都沒告訴。”
“我答應。”
他又傳給我一張小字條:“第四排,第二個座位。”
左起第二個?還是右起第二個?虧他還是所謂的理科強人呢!邏輯一點不嚴密,但等我抬頭張望時,我知道了現實世界常常不需要邏輯。
左起第二個坐著美麗的童雲珠,右起第二個坐著胖胖的趙苗苗。
並不需要再詢問,常識已經告訴我是誰了。童雲珠正低著頭寫作業,除去容貌更出眾一些,她看上去和這個班級裡的其他女孩並無不同。
楊軍又給我扔字條:“你覺得我該怎麼追她?”
“你真要聽我的建議?”
“真的。”
“忠言逆耳呢?”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豬頭?”
“我的建議就是不要追,她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楊軍很不屑:“那她是什麼世界的人?冥王星的還是海王星的?我已經打聽過了,她以前有一個緋聞男友,聽說進監獄了,可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又沒做壞事。”
“我就知道自己是白說。”
“我決定了要去追她。”
我揮揮手,像揮蒼蠅:“好走,不送!”
童雲珠不是數學難題,不是聰慧勤力就可以攻克的,我已經可以看到楊軍的粉身碎骨,不過沒有人可以阻止他,青春的狗血不灑一灑,荷爾蒙分泌的亢奮不會過去。
只慶幸愛情這場瘟疫來的時間還算好,如今才高一,他即使染病了,仍有足夠的時間在高考前痊癒。
期末考試成績
期末考試,我躍居全班第二,林依然第一,楊軍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