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那位瘦瘦的,長相有些猥瑣。長招風耳的這位皮笑肉不笑的說:“汙水垃圾是在你的店鋪門口的,你就得交罰款。其它的我們不管。你要是知道誰倒的,可以自己去找他要錢。”歷蓉蓉生氣道:“這個汙水垃圾明明是從高處那個居民建築來的,是哪一家我們不知道。但為這事,這兒的幾個店主還找你們反映過情況,怎麼能今天就全賴在我們身上呢?”這時候,後面那位猥瑣的瘦瘦的傢伙說道:“說這麼多幹啥,開單子走人。”矮個子拿起手上的筆,刷刷刷畫了幾筆,撕下一張紙,遞給前面的胖子。歷蓉蓉說:“這個錢我是不會交的。”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過期不交是會罰款的,嚴重的話可以吊銷執照。”說著伸手遞上罰款單子。歷蓉蓉看著他,說:“這個我是不會接的,款我也是不會交的,你們要亂來,我不管去哪裡都要討個公道。”胖子冷笑一聲,說:“隨你”,手一揚,小紙片往地上落去,被風一吹,轉轉折折的落在道旁的汙水裡。
江之寒知道母親也許有時候有些斤斤計較,但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今天這個事她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他看著對方惡劣的態度,拳頭不由攥緊了,但他知道和這些市場管理的人起了衝突,以後母親這個生意就難做了,也就忍住了怒氣。胖子轉頭就走,其他兩位跟在他身後。那個瘦的猥瑣男大聲咕噥道:“***一群刁民”,說出一串難聽的罵人的字眼。江之寒再也忍不住,走上一步,大聲說:“嘴巴放乾淨一點。”瘦子轉頭怪聲說:“說誰呢?”江之寒直視著他:“說你呢。”瘦子怪笑一聲:“小傢伙還挺牛的哈。”走上來,打量一番,伸手出來不知道是要去敲還是摸江之寒的頭。江之寒哪能讓他得逞,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瘦子使勁掙扎,哪裡掙的動。旁邊早有平常敢怒不敢言的,看見他被一個學生抓著手,動彈不得,在人群中嗤笑起來。瘦子漲紅了臉,另一隻手一把向江之寒胸口推去。江之寒一側身,一鬆手,瘦子被自己的慣性跌跌撞撞的往前帶了幾步,險些跌在地上。
胖子這時候已經走上來,陰森森的說:“不要暴力阻擋執法。”江之寒冷冷的看著他,說:“汙水是誰潑的,一下子找不到正主。今天這個事情,可是幾十雙眼睛在看著,要顛倒黑白不容易。是誰動的手,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其實江之寒確實是留了手的,如果他剛才再加點力,瘦子已經是跌個狗啃屎了。不過江之寒雖然少年心性剋制不了衝動,但一來他深知如果矛盾太激化會給母親帶來無窮的麻煩,二來師傅嚴厲訓誡過,如果不是用於防衛或者救人絕不能濫用學到的技藝。江之寒冷笑說:“我以為我們國家是人民做主的呢,原來搞半天我們都是刁民呀。你們這個文明執法卻原來不是為人民服務的,是來鎮壓刁民的。”胖子看著江之寒,這個少年冷厲的目光宛如實質,有完全越年齡的冷靜和成熟,讓他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毛。他乾笑道:“小孩子不要圖嘴巴痛快,生意不還得在這兒做嗎?”這就是**裸的威脅了。江之寒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裡長大,雖然並不處於最底下的階層,但他深知這些所傢伙都是睚眥必報的,這時候服軟是行不通的。江之寒冷冷的說:“你們這個罰款是不是恰當,我們一定會找相關主管部門反應的,畢竟市場管理是要為市場服務,增進市場繁榮,而不是來打壓商家的。雖然我們家是平民老百姓,但相信我,誰都是有幾個朋友的,誰都不能一手遮天。”江之寒信心滿滿而又講的頭頭是道的一番話,讓胖子有些摸不準。他看看瘦子,眼神示意,今天這個場子是找不回來了,改天再來找麻煩。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在外面吆喝:“看什麼看,都堵住交通了,都散了。”說著話,一個民警走進來。大夥兒看是穿著制服的警察,便三三兩兩的散了。江之寒看過來,卻是林所手下的小文,頗受林所的器重,有一次江之寒和林所吃飯的時候他也在場。小文也是一人精兒,一眼看去就知道大概生了什麼矛盾。他笑呵呵的給胖子打聲招呼,一把攬過江之寒的肩膀,笑著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這就是打圓場的意思了。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說:“執行公務而已。文警官,我們先走了。”竟是不給面子,轉身就走了。
面色變了變,不由也冷哼了一聲。江之寒說:“天氣怪冷的,進去說話吧。”於是三人一起進了書店,卻看見沈鵬飛站在裡面。厲蓉蓉對江之寒說:“我叫他呆在裡面不準出來的。”江之寒找來一個凳子,小文卻擺手說不要坐。幾個人便圍在一起,聽厲蓉蓉講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要追溯到星期一的時候。厲蓉蓉正在店裡忙活,一條街上的另一個小業主跑來說,市場管理處的朱主任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