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前,江之寒興沖沖去找了楊老爺子。他終於可以堅持到蹲半個小時標準的馬步,而且感覺自己在呼吸吐納上進展頗大。
老爺子倒沒有表揚他,只是又傳授了他一套更復雜的呼吸吐納的口訣,以及一套協調性和平衡性的練習。江之寒並沒有多問,只是很仔細的記下新學的東西。
老爺子告訴江之寒,內家拳內家拳,開始的時候一定要循序漸進,不可急於求成。練氣是根本,就如同打地基。寧願多花些時間,做的越紮實越好。等到積累的東西多了,總有厚積薄的一天,到那時就像堆砌上面的樓層,可以一日千里了。
最讓江之寒驚訝的是,在老爺子家裡遇到了派出所的那位林所。兩人從老爺子家一起告別出來,林所言道自己是老爺子師侄的掛名弟子,師傅兩年前搬離中州,所以自己每個月都代師傅來探望一下老爺子,有時候也請教一下拳藝武學。
江之寒心想自己豈不是長了一輩,嘴上不說,眼裡卻透出笑意。
林所重重拍一下江之寒的肩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們可是吃這口飯的。老爺子說了,你不算正式的弟子,掛名的都算不上。所以甭想在我面前論輩分了。”
江之寒自然問起操場砍人事件的處理,林所說當場一個人都沒有抓到。本來寄望有在場的人指證,但沒有人出來配合。而且幾個小痞子並不是經常在七中一帶活動的。他也去問了受害者,他也叫不上行兇者的名字,只是記得幾個外號,是那幫人打人的時候互相叫的。至於受害者的傷勢,最嚴重的是腿部和腕部的幾處骨折,有較嚴重的腦震盪,和一些內出血。醫生說,如果頭部繼續被擊打,或者內臟器官被多次擊打,很可能有致命的可能。
林所嚴肅了臉色,對江之寒說:“你很可能救回了一條命。我們做警察的要感謝你。”
林所講的如此鄭重,倒搞得江之寒有些不好意思,吶吶的不知道說什麼。
林所問起,老馬或者小李後來是否來詢問過江之寒,因為他們負責這個案子,但現在好像也移交給刑警隊了。江之寒搖頭,但是他也承認他不認識其中任何一個人,可能幫助不大,而且江之寒確實向小李提及過。
江之寒問:“那豈不是這個事情就這樣掛起來不了了之?”
林所說:“你不瞭解我們辦案的情況。現在派出所人手嚴重不夠,刑警隊就更缺人。除了一些關係到社會安定的,殺人案,惡性搶劫案,大宗財物丟失案件,或是上層領導親自抓的案件,其它的案件是不可能有人手去四處排查的。別說排查,就是立案都不容易,立了案的很多也就是多個卷宗放在一邊。像這樣的案子,多半得看運氣,有時候這些傢伙又犯了別的事,抓起來可能會一併供出來。”
林所接著說:“像這個案子,既可以定性成嚴重的故意傷人案,也可以定性成打架鬥毆致傷的案件。如果是後者,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案子了。一個關鍵是你們學校的態度。如果他們堅持這個事情嚴重的影響了學校的正常執行,並且透過相關渠道施加一些壓力,就會受到的重視多一些。但我聽說你們的校級領導和很多老師都組織出去旅遊了。來我們派出所的好像是你們保安科的副科長,科長也跟著出去旅遊了。”
林所說:“老爺子挺關心你的,他讓我想辦法多關心一下這個案子。這件事本來是被老馬拿去管的,他是老同志,我初去也不好多說什麼。好訊息是,不知道為什麼刑警隊這次很主動,專門有個人下來關心這個案子,順便也把案子接過去了。我和刑警隊的一個以前的同學打了招呼,讓他多留心留心。”
江之寒想了想,對林所說:“我的直覺是,那個帶頭的和他手下最兇狠的那個傢伙脾氣很是暴躁,而且看起來象睚眥必報的人。很有可能還會回來報復那個受害者甚至是我。”
林所說:“你擔心的不無道理,他們如果還要報復洩憤,可能找你的機會更大。據我分析,那個去找人的小子,或者還有那個帶頭的傢伙,大概會躲上兩天,甚至到外地去避一下風頭。如果他們瞭解一般的辦案程式,就會知道這種案子,只要沒死人,會很快過去。那時候他們再回來,就會安全很多。只要他們回來再囂張的到處露面,我們就會有機會找到他們。”
最後林所留了個電話給江之寒,讓他有事隨時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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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下午一點多,江之寒從閱覽室裡出來,開始他簡單的午餐,其實就是幾片面包。江之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