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妖法?”朱必武不信。
小和尚的眼神中充滿了嚮往,道:“萬歲爺不是讓國師年年煉製長生不死的藥嗎?若這些都是妖術,位高權重的國師爺豈非是個大妖人?”
小和尚咯咯笑,攬了衣角,束在腰上,露出赤呈的下體,扶起朱必武變硬的孽根,一舉納入,支著床,上下聳動。
“妖言惑眾。”朱必武扶著小和尚的腰,眸色深深。
“大人出身高貴,不屑信這些妖言,”小和尚喘息了片刻,偏頭道,“不過,大人問的陳公子,外間有傳他中了鬼魅之術,違逆天倫,以男身孕子。大人……信也不信?”
“這些話,你聽誰說的?”朱必武吊高了濃眉。
小和尚咯咯笑:“本寺香火旺,人來人往,訊息自然多。”
朱必武不知他所說真假,心內已打定一個主意。
小和尚見朱必武心思浮動,便緊絞內穴,誘他回神。朱必武壓倒小和尚,提了小和尚兩瓣臀肉,不住衝刺,百來下後,各自洩了。
小和尚趴在枕上,身體嬌軟,嘴皮子不停:“大人,莫不是喜歡那陳公子?”
“我也問了你王旭安,你怎麼不說我喜歡他?”朱必武好笑,他連陳家公子的臉都想不起來了,何談喜歡?
“王公子要入贅將府,大人怎會動他主意?”小和尚嘟囔。
“你知道得挺多,必是連我身份都明白清楚,怎麼空口白牙說這麼多神神叨叨的事?”朱必武危險地勾起唇角,“……知道得多的人,通常活不長。你不想長命?”
小和尚吃吃笑:“小僧說過什麼嗎?小僧都忘了。施主若體諒小僧日日以身飼餵佛祖信徒,必知小僧心意。”
“三千世界,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小和尚說。
“師傅說得極是。”朱必武攬過小和尚,手探進他寬鬆的僧袍,來回撫摸纖細的身體,感受激情過後的身體在手指的觸動下重新熱起來,“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小和尚蜷了身體躲到朱必武懷中。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中無色。諸法實相波動一念,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朱必武幾番激情處,感覺乘著雲霧升騰到了昊天極高,踩踏萬物之上。
眼、耳、鼻、舌、身、意。
色、香、聲、味、觸、法。
有一人與己身往復纏綿,雲天光影裡共行顛倒世界,身無有掛礙,心無有掛礙。無明無識,無視三界諸佛。
受、想、行、識,逃出肉身軀殼,快樂遊離歡愛之外。
小和尚無有禁忌,敞開接納,引領來客。奉上饗宴。
外間堂皇大殿裡,琉璃明淨,佛像莊嚴,有檀香盤繞,梵音聲聲……
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諸生靜寂。
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事情非常簡單。
真理破,金錢不破。
醫館的老大夫還在傷心自己養了五六年的寶貝花皮貓死於非命,蹲在貓屍前研究死因。
謀害花皮貓性命的毒藥粉末已經透過一雙顫巍巍的手,從乳白色的瓶子裡,灑落到某份藥碗裡。
來端藥的丫鬟正站在門口和往圍兜上繡喜鵲的老媽子說笑,陽光照在門前,灑進門檻,像鍍了層金,美好安詳的午後。
“藥溫好了。”冒著熱氣的藥碗放進托盤,從藥爐邊端了過來。
小丫鬟跳起來,聲音歡快:“啊,我差點把藥忘記了。公子怕苦,這次已經來回熱三遍了,加了許多甘草,不難喝了吧。”
“櫃子裡有存著桂花蜜餞,拿碟子盛些過去。”一雙手開啟櫃門,捧了蜜餞瓶出來。
“還是餘媽媽細心,八月上頭,用園子裡頭打下的桂花做的嗎?有多嗎?我也嚐嚐。”小丫頭探進頭。
“先把藥送去吧,回頭來拿,我給你剩著。”滿是皺紋的手不自在地揉在圍裙單子上。
“嗯,我去去就回。”小丫頭小心地捧起放好了藥碗和蜜餞碟子的托盤,踏出門檻。
“公子的病怎麼還是沒有起色?半個月前,看著好起來了,這陣子,連園子出不了了,哎……”繡花的老媽子眯眼睛,對著陽光串好了針線,撫平膝上的布,刺了進去。
“快好了吧。”房內的人站在陰影處,吶吶應了一句,半晌沒動。
“公子多好的人,相貌好,脾氣好,這府裡少就少在一位夫人奶奶……”繡花的老媽媽念道,“娶個姑娘生個娃,才叫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