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上一靠,悲涼地說:“老周,我完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出來,哥幫你出出主意。”周超聰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看見夏侯偉敞開的衣領那裡,鎖骨邊上,頸項處,一塊塊胭紅的印痕,不是草莓是什麼?周超聰忽然仇視起來,“夏侯,你他媽的不是剛做完吧?”要說夏侯偉玩女人的光輝事蹟,那可是幾天幾夜也說不完,把珍貴的睡眠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周超聰可沒這麼大肚量,他跪起身拿走夏侯偉手裡的酒,“媽的,你要再敢因為女人到我這裡裝瘋賣傻,我立馬轟你走信不信?”
“不是,老周,不是因為女人。”夏侯偉急急撇清。
“難不成還因為男人?”周超聰冷嘲熱諷。
夏侯偉半天沒吭聲,末了語出驚人地問道:“老周,你親過男人嗎?”
“咱倆不是親過嗎?”周超聰不甚在意地說,以前上學的時候,喝醉了這麼開玩笑的比比皆是。
“呃……”夏侯偉抓抓頭髮,“我是說……舌吻。”
“操,沒病吧?兩個男人接吻?太噁心了!”周超聰直抒己見,一臉鄙薄的表情。
被周超聰視如敝屣在夏侯偉的意料之中,要是別人這麼問自己,自己指不定也會附庸著罵得更兇,可親耳聽到好兄弟開門見山的說出嫌惡之感,夏侯偉接下來的話就不知要怎麼傾吐出口了,只能避而不談。
“喂,幹嘛不說話了?你不是有事要談嗎?”周超聰敦促道,順帶重新回味了一番夏侯偉的前言後語,然後他找到了破綻,問說:“夏侯,你……不是吧?”
事到臨頭懊悔遲,夏侯偉孤注一擲道:“是。”
“靠,真的假的?你,你……女人玩膩了?”周超聰眼放賊光地追問,“這個男人是誰?你們做了?爽嗎?”
“說來話長。”夏侯偉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和井老師的關係,雖然之前兩人若有若無的互相表現出過好感,但畢竟還隔著一層窗戶紙,發展到上床完全是始料不及的,何況兩個人的身份,即時算不上是情敵,也是敵對的狀態,怎麼就化干戈為玉帛的走到今時今地了呢?
“別吊你哥胃口,屁快點放行不行?”周超聰早已急不可耐,“到底是誰?我認識嗎?”
“上次在商城你見過的。”夏侯偉氣若蚊哼。
“怪不得,就覺得你們哪裡不對勁,你們那時候已經是這種關係了?”周超聰因為太過吃驚,冷靜下來倒淡定自若了。
“不是,我們……”夏侯偉被逼到了窮途末路,詞不達意。
“怎麼樣?他滋味如何?〃周超聰拍著兄弟的肩膀,哥倆好地問。
“啊?”難不成老周以為是自己上了姓井的?夏侯偉轉憂為喜,擲地有聲地說:“緊,緊得要死!”
“比女人呢?”周超聰笑得猥褻,並由衷地發出讚歎,“你真行,來者不拒啊,對男人也下手。”
夏侯偉在周超聰的崇拜之下,士氣大漲,誇口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喲,這麼說你還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周超聰怪腔怪調地說,“那小白臉怎麼勾引你的?”
夏侯偉汗顏,“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不是認真的吧?”周超聰扳過夏侯偉的肩膀,“玩玩就算了啊,你真想誤入歧途不成?對著男人你也硬得起來?”
何止立得起來,後面被插還樂在其中呢,夏侯偉想到真實情況中自己的真實反應,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周超聰不氣不餒地又掰正夏侯偉的下巴,準備捨身就義的幫助好兄弟測試一下彎度,他微微仰頭,嘟起嘴巴想要對著夏侯偉的嘴唇印上去,為了好哥們他義不容辭!
夏侯偉奮力一推,“你幹嘛呢?”
周超聰躲避著嘻嘻哈哈笑說:“獻吻啊,試試你是不是真的開始對男人有感覺了?看來你還有救嘛。”
夏侯偉嘴角抽搐,就算是男人那也是挑物件的好嗎?“你死遠點。”
“說真的,你們怎麼認識的?之前也沒聽你提起過。”周超聰收斂道。
“我跟你說……”夏侯偉從頭說起,包括最開始街頭賣藥,後來醫院相逢,之後鋒芒相對,全部和盤托出。除了最後因床上體位問題,杜撰成引狼入室外,其他倒也與事實基本相符,八九不離十,口若懸河的娓娓道盡,窗外天都亮了。
周超聰聽得入迷,總算弄清楚了來龍去脈,他趴在床上託著腦袋說:“夏侯,哥說句公道話,你這事辦得有點欠扁啊。之前是我先入為主,我道歉,那小哥供你吃供你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