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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逐一亮了,夏侯偉連忙用手遮臉,“靠,你們幹什麼啊?”

幾個人噼裡啪啦連珠炮彈似的發出問題,夏侯偉根本聽不清,只得抱住腦袋狂跑,轉過路口一個彎,剛想要扶著膝蓋喘口氣,胳膊肘被人一拽,夏侯偉順勢就撲到了一輛車裡,頭被磕的生疼。

第 7 章

“把車門關上!”井遠科指揮作戰的同時,車已經加油開出去老遠。

夏侯偉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這是要我老命啊!

車燈沒開,從後視鏡裡看不清楚後座的狀況,只聽到夏侯偉粗重的呼哧呼哧喘息聲,井遠科抱著人道主義的關懷轉頭問夏侯偉:“你有沒有怎麼樣?沒傷著哪吧?”

夏侯偉軟趴趴地歪在後排座位上,“我說,這我要告你謀殺,鐵定一告一個準啊,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事被通緝?可也別拉著我墊背啊!”

能抬槓就說明思維還算正常,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井遠科可沒有那麼好心和多餘的閒情逸致來向夏侯偉解釋原因。他打了個電話給老鄒,老鄒果然是訊息靈通,說已經有好幾家雜誌社的主編打電話給他,溫以喬的經紀人樂得都快找不著北了,讓井遠科今晚千萬別回家,小區底下藏匿了不少準備熬夜守株待兔的狗仔,明天的頭版頭條估計是跑不掉了。

井遠科掛掉電話,一個急剎車,猛的掉轉車頭往與家相反的方向賓士,萬分後悔上次接了某古裝電影的服裝設計,和女主角溫以芹這個瘟疫一樣的娘們牽扯上關係,已經是新晉火速上位人氣爆棚的當紅花旦了,怎麼還拉著他一個半娛樂圈的人炒緋聞?井遠科多次公開場合澄清他和溫小姐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第二天溫小姐就有意無意透露前天發簡訊給他等等曖昧資訊。越說越亂,多說多錯,井遠科索性就閉嘴,更好,媒體記者紛紛撰寫劇本說井設計師已經預設和溫小姐正在熱戀交往中,於是井遠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監視,遁形於可怕的輿論力量。

等井遠科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將車停在酒店門口,才想起還有個累贅沒有解決,他用拇指和食指捏捏眼角,強忍著倦意問夏侯偉住哪裡,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他安全弄到家,可他連喊幾聲,後座卻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一點回應也不給。

井遠科下車開啟後座車門,鑽進去準備把拎夏侯偉出來,讓他自己想辦法回去,連拖帶拽的也沒能撼動穩如泰山的夏侯偉絲毫,臉上倒是被噴了一鼻子的酒氣。井遠科伸出手掐在夏侯偉的脖子上,真想就那麼一使力,讓這傢伙見鬼去,誰他媽的批准你在我的車裡睡這麼香!

“喂,醒醒!裝什麼死啊!”井遠科鬆開一隻手,掠過脖子上移到夏侯偉的臉頰上,趁人之危的扇起巴掌,不知是甩的太用力還是連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在井遠科拍打到第十三下的時候,夏侯偉胸部以上的部位突然晃動了一下,喉嚨發出“嘔”的一聲。井遠科心知不妙,剛想撤退,奈何整個身體還半傾軋在夏侯偉身上,腿跨在腰兩側,連手也仍舊擺在人家脖子和臉上,動作就稍微遲緩了那麼一兩秒,這分分鐘的事,鑄成的後果卻巨大,足以讓井遠科沉痛悲傷到捶足頓胸。

夏侯偉在“嘔”第一聲的時候,只是乾嘔,他把快到喉嚨的不明物體又給重新嚥下去了,此時他在井遠科猛烈的攻擊下已經稍有知覺,仰躺的姿勢讓他感到不是很舒適,遂想要找到那麼一個依附物,手就摸上了井遠科的胳膊。井遠科想逃,夏侯偉死命抓著不放,並被拉帶著上半身也抬了起來,伴隨著第二聲“嘔”的響起,這回嗓子眼裡的東西終於得到釋放,洋洋灑灑如脫韁的靈感噴湧而出,來不及記錄,趕不及謄寫……

井遠科的頭皮發麻,瞳孔放大,他拼了命想趕在夏侯偉張口之前把這酒鬼推到千里之外,可惜事與願違,那嘴裡的穢物如同萬丈高崖上奔流不息的瀑布一瀉千里來勢洶洶……給井遠科乾淨整潔,泛著淡淡香水味的白襯衣黑西裝來了一場塗鴉大賽,胸前絢爛一片,噁心得井遠科特別想對夏侯偉如法炮製。

夏侯偉此時吐了個痛快,微睜開眼睛,紅紅的,溢位點滴淚珠,夏侯偉抽噎了一下,看清楚姿勢奇怪跨站在自己跟前的井遠科,“哥們?你怎麼站這啊?”視線上移,看到自己吐的東西,打了個嗝,差點又要來一場盛宴,夏侯偉迅速搖搖晃晃起身,扶住井遠科,想要伸手把自己吐的那些東西清理乾淨,可是實在太讓人反胃了,夏侯偉只能憋著氣說:“哎呀,大哥,對不住對不住,你看我乾的這個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哥們真不是故意的,走走,快點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洗洗!”

井遠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