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狠狠的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你又哄我”
裴行儉輕輕的“唉”了一聲,“我怎生哄你了?那些西州官員一個個的過來敬酒,我少說也喝了兩三升,再不裝一裝,便真要醉了,難不成讓你在西州的第一夜便對著個醉鬼?聽一夜酒話?”
琉璃想了想,不由笑了起來,“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樣一身酒味?”
裴行儉放開她,起身脫了外袍,遠遠的扔到了一邊,“灑了些酒在袍子上而已。”
琉璃起身要給他端醒酒湯,裴行儉按住她,自己過去一口氣喝了,又倒了杯水漱口,這才回身上床,側身將琉璃摟在懷中,長長的出了口氣,“你的身子總算暖和了。”
琉璃心裡頓時一片柔軟,在大海道那十天裡,她的腳冷得就像冰塊,自己都不敢去摸,可每天夜裡他都要先把自己的腳放在懷裡捂熱……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西州竟似比長安還要熱些。”說起來如今的長安便不冷,一年裡也就是最冷的那一個多月會有冰封,沒想到西州竟還要溫暖幾分,對她這個畏寒的人來說,十足是福音。
裴行儉的手指在琉璃的長髮間滑動,“這裡原是炎熱多風,不然也不至於要掘地而居。”
這便是掘地而居麼?琉璃來之前早已做好了住窯洞的打算,結果西州這種地上地下兩層樓的房子卻比她想像中的要強上不少,“我看這屋子冬暖夏涼,倒也不錯。”而且窗子奇高,牆壁奇厚,隔音保溫的效果一定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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