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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作為內門弟子她確實能感受到最近濮華氣氛不對,她師傅蓬九玄仙吩咐過她最近遇到嚴無咎最好老實規矩些,千萬不可拿往常的事再生事端。

且這段時日顓華歌等幾個三尊親傳弟子也是忙忙碌碌不見身影。至於冥閻與薛氤書她更是久久不曾見過了。藥宗莫名有人前來。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何事,但這一切都透露著怪異。

李杏言的手緊握成拳陰狠地笑了笑:“就算你重新活了過來恐怕也只是廢人一個,有什麼資格再留在濮華,我勢必要讓你生不如死。還有,顓華歌,你欠我的命債我定要你用性命來償!”

溶岩洞。

巨大的光幕將洞口牢牢地封住,顓華歌走上前結起手印緩緩將結界開啟了一個缺口。寒氣撲面而來,她狠狠瑟縮了一下。

季秉風察覺她的異常,不由得出聲問她:“華歌你怎麼了?”

她的嘴唇冷得有些發僵,勉強笑了笑:“無事,我哥哥已經在裡面。快進去吧。”

行至深處寒氣越來越盛,原本有些暗的洞穴漸漸明亮了起來。這裡四周都結起冰晶,一片盈盈的透藍,最深處一枚明珠光暈柔和,經冰面反射那皎白的光芒足以讓人看清整個洞穴深處。

這裡幽靜至極如同與世隔絕,一具深綠的玉棺赫然置在幾人眼前。因魂魄的離去以及先前祁予為她肉身驅了毒,薛氤書的眉目依舊沒變,柔和而秀麗。

結界被顓華歌開啟後嚴無咎也趕了過來,這裡躺著的畢竟是他最小的徒弟。

冥閻看向祁予微微點頭示意後,沒有任何遲疑地將蓄魂盅交與了他。既然祁予是他師傅與顓華歌都信任的人,他自是沒有懷疑的理由。

祁予早前就看過薛氤書的屍體了,屍毒入髓。他也著實費了些力氣才將餘毒汙穢從她體內剔除。

這毒不是一般的死毒,有著靈性。祁予將神識探入都能感受到那餘毒中的巨大的恨意,屍毒以極為殘忍的方式吞噬著薛氤書的軀體,無孔不入。

當薛氤書的魂魄徹底離去,面上看去屍毒只是纏上她的魂魄,肉身各樣似乎都恢復了正常。實際上毒素只是如暫時沉睡一般,仍寄居在她體內。

若不清除乾淨,長此下去,她的五臟六腑也皆會爛得得一乾二淨,只剩一副完好的軀殼表皮。而在此期間只要她的魂魄重新回到身體,屍毒也會隨著薛氤書的甦醒再次活過來,加倍地蔓延,折磨她。

這下毒之人著實狠戾毒辣,聽說這女子是在前些日子的下山歷練中所傷,那次歷練也有顓華歌。祁予微蹙了蹙眉,若是自家的妹子變成這樣……看來這濮華也並不如想象中的安穩和護得周全。

祁予接過蓄魂盅,轉動五指緩緩將其開啟。這時,濃郁的靈氣漸漸向周圍散開,顓華歌有些訝異與不置信地看向冥閻,卻見他氣色與平時並無差別也放下了心。他竟然用了他所有的靈力來維持她的魂形不散,那他自己?若是修煉之人體內靈氣長期枯竭,必極虧耗其自身的修為和靈根。

想起曾經薛氤書與冥閻之間的事,顓華歌情緒極為複雜。這樣的感情更多的是互相的虧欠吧。

蓄魂盅內的嗚咽之聲緩緩溢滿整個山穴,那聲音淒涼而心傷,一抹單薄的身形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薛氤書的魂魄確實比她在忘川河畔見的時候凝實了許多,想必冥閻也是付出了不少。

那身影剛出現,祁予四周陡然散開一道道銀茫,銀光閃爍頃刻間劃破了那包裹著魂魄的溫潤靈氣,如覆繭般牢牢將薛氤書的魂魄固定。

靈氣被打散的那一瞬間,冥閻的臉失盡血色,但他咬了咬牙一聲不吭,強行忍了下去。眾人都緊緊地關注著那虛浮於半空的魂魄,一時間竟無人發現。

就算被祁予控制薛氤書卻仍然不斷地掙扎著,臉上全是驚慌失措,這裡的人她都彷彿不認得了一般嘴裡反覆說著:“冥閻哥哥呢?!你們把他藏到哪裡去了,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冥閻強忍著不適走上前,看著她朝她緩緩地笑了笑:“氤書,我在,我一直在這裡沒有離開。”

薛氤書臉上的迷茫一閃即逝反應卻更加劇烈:“不,你不是冥閻。氤書是誰?我是懷紓啊!你怎麼可以又忘了我……”說完一聲尖利的聲音似要穿破那光繭。冥閻臉色更加煞白,往後退去。

她的魂魄這樣排斥這裡的人事,祁予根本無法順利縫魂。

見狀嚴無咎也是一聲長嘆,開口道:“不若這樣,我以靈力壓制住她……”

“不可!”祁予果斷地搖頭打斷,“若是強行以靈氣鎮壓她若承受不住一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