礴之氣。

冷香樓的老闆見小二也白了臉，只有自己來繼續，不由得出了一身的汗。恭恭敬敬地將人帶到最好的一間雅間。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已將這一輩子的膽都用光了，暗暗嘉許自己沒有在中途腿軟。隨即邁著有些癱軟的腳步，轉身走。

這有他知道這人的身份，殤國的鳳熙王，雖然天下人都知他的名字，但是相貌卻不是每個人都見得到的。

……

鳳君末在雅間的座椅上坐下，在房間裡等候多時的人畢恭畢敬地向他行了一個禮。

“不是說離謙已經死了，那現在繼承泠國皇位的又是誰？”來人是隨鳳君末出入戰場的副將，對於自己的王爺這種直接進入主題的問話顯得已經很習慣了。

這位副將名叫楠玉，本是宮中培養的一個死士。但是之後跟隨鳳熙王征戰的一役後，被鳳君末升為了自己的副將。

“據我所知，離謙在殤國邊境穆林上戰敗後，被我軍追殺，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在那之後就失去了訊息，就連泠國也沒有他潛逃回國的訊息……”楠玉皺著刀鋒般英挺的眉，細細地回想。

“所以就認定他已經死了？”鳳君末眉角一勾，“罷了，聽說那泠國的老君王退位前頒佈了最後一條王令，和我國成為盟國，並每年上供。”

楠玉疑惑地看著面前的鳳熙王，“……離謙會甘心？”

“所以好玩的就要來了。”鳳君末隨口答道，走出了雅間。

……

“王爺！……你這樣對小人是什麼意思？”冷香樓的老闆衝到鳳君末面前跪下，臉上的肌肉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一抖一抖的。

“你私下幹了那些好事還要我給你解釋麼。”鳳君末語氣淡然。

“向翠香樓送人的事情你明明一直都知道的，小人還一直為你留下最有姿色的人，你現在才來管制不知你是出於何種原因……”

“自願是沒問題的，”鳳君末掃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我可沒教過你幹出逼良為娼的好事來。”那冷香樓的老闆，恐懼地看著鳳君末，喘著粗氣不能言語。

訊息傳得很快。

煌城較上乘的酒樓被封的訊息傳到了附近周遭。不論是路人還是周圍小酒樓的人，喜歡看熱鬧的都圍了上去。冷香樓外，頓時一片喧囂……

“你過來。”楠玉見鳳熙王一步邁出了冷香樓大門，這才叫喚一直在邊角呆站著的小二。

“大人……這”小二瞪大了眼看這楠玉。

“這間酒樓交給你了。”楠玉道，“如果和你老闆一樣作出什麼事……”

“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去做！！”小二嚇得跪在地上，他說的都是真心話，雖然之前老闆的那些“生意”有部分是他在打理，但是以後他絕不再敢了，“大人……”他的聲音淒厲……

“明白了就好。”楠玉丟下這句話就循著鳳熙王的腳步，也走出了冷香樓的大門。

人剛一走。

小二便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

陸笙歌來到煌城的第一眼，就覺得這裡比穆林熱鬧多了。特別是那家招牌上寫著“冷香樓”的酒樓，此刻裡裡外外地圍了好幾圈人。自己再城外下了馬車，進來便能看到這番熱鬧景象。

“這酒樓的生意一定很好。”笙歌心裡想。

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驟然成了旁邊的人的觀賞物。

楠玉經過笙歌身旁的時候打了一個小照面。只一眼，便覺得此人淡雅脫塵，看得人心理一陣的恬適。

鳳熙王府中從不缺乏美人，就連侍女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更別說這冷香樓的老闆在之前為鳳君末送來的那些女人，個個風姿卓越，沉魚落雁。

就算見多各路沒人的楠玉，也不由覺得面前這人雖是男人，卻比之那些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鳳君末身邊呆久了，身上就一直長繞著緊繃的氣氛。而在這人身邊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心理莫名地感到安心，楠玉心裡暗暗稱奇。

楠玉正欲與之相識一番，卻發現鳳熙王早已走得沒了影子，便拔腿去追自己的王爺。

一邊想著下次如果再見到的話，一定要拉到自己的府上做客幾天。一邊又為這次的錯過後悔不已。

而後就是楠玉對自己突然產生這種想法的厭惡，自己也會覺得這想法是奇怪了。

“我是副將要打仗的，我是副將要打仗的。”楠玉邊追鳳熙王邊默唸這句話來譴責自己。

卻讓自己又陷入了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