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榕樹底下相談甚歡的趙興成和文似錦兩人,文德泉隨即開口說道:“錦兒,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家了。你和阿成聊得如何?”
文似錦聞聲轉頭,笑盈盈地回應道:“知道啦,爹!我們已經聊得差不多了。趙公子,我爹在喊我了,我得回家去啦!”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捨。
趙興成聽到文德泉的話,也起身微笑著說道:“好的,那我和叔叔道別一聲,我們一起走吧。”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
接著,趙興成和文似錦一同走向文德泉。趙興成心中有些緊張,他暗自想著:“希望叔叔不要怪罪我和文姑娘聊得太久。”他微微躬身,向文德泉施禮道別。文德泉微笑著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道別完畢,趙興成轉身返回太清觀。他心中有些失落,想著:“不知何時才能再與文姑娘相見。”
而文似錦則與文德泉並肩而行,徑直朝山下走去。夏日的夜晚,微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令人心曠神怡。文似錦心中暗暗自喜:“今晚與趙公子的相談甚歡,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與他見面。”
不知不覺,兩人就沿著山道走到了山腳下。然後,他們朝石頭村走去,不久便到了家門口。
馮秀玉早已等候多時,見二人歸來,她立馬上前接過食盒,重新溫熱飯菜。片刻後,她再將飯菜端出來,擺上桌面。
“為何今日飯菜竟如此豐盛?”馮秀玉驚訝地說道,她瞪大了眼睛,直直盯著桌上的菜餚。
文似錦亦是疑惑,雖然說是為了慶祝她奪冠,但是也不至於五個菜這麼多吧,確實過於豐盛了些。
文德泉朗聲笑道:“哈哈~錦兒不是昨天奪冠了麼,今晚我要為她慶賀一下,所以就多加了兩個菜。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們錦兒面子還挺大,靈悟道長一個勁地誇她嘴甜,一時高興又多送了兩個菜。我笑著說道加了兩個菜足夠了,怕吃不完,最後就只多收了他一份。這才有了多加的三個菜。”他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靈悟道長真好,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對我好。”文似錦兩眼笑成月牙,滿心歡喜地說道。
“那是,今晚你請他吃的點心,不都是他自己結賬嘛。我實在搶不過他。靈悟道長不僅人緣好,還懂管理,要不然這食香樓怎麼會經營得如此之好。”文德泉對靈悟道長讚不絕口,他挑起大拇指,眼中流露出欽佩之情。
“啊?這多不好意思啊!”文似錦有些慚愧地說道,她低下頭,臉色微紅。
“行了,知道你家掌櫃本事高。你誇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快吃飯吧,待會飯菜都涼了。”馮秀玉撇了撇嘴,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好的,阿玉。我不說了。沒事的,錦兒,靈悟道長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的。”文德泉嘿嘿一笑,他輕輕拍了拍文似錦的肩膀,讓她徹底放鬆,趕緊坐下吃飯。
文德泉夫婦向來節儉,平時不過兩個菜就對付一頓。此番,為了慶賀文似錦奪冠,特意湊足五個菜,他們頓覺豐盛。
飯桌前,文德泉夫婦不時為文似錦夾菜,讓她多吃一點。文似錦也同樣懂事,分別給父母夾了一些菜。
一頓飯下來,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炎炎夏日,偶爾有幾縷清風拂過,給炎熱的夜晚帶來一絲涼意。夜深人靜,明月高懸,甚是皎潔無瑕。
忽然,一道黑影從靈脩道長的屋簷上一閃而過,有意無意地留下些許輕微聲響。
靈脩道長聽覺靈敏,當即著裝,提起天明刀,走出房門。緊接著,他躍上屋簷,迅速朝黑影追去。那道黑影一路飛奔,靈脩道長一路緊追不捨。
到了千年榕樹頂,那道黑影終於停下。只見那人輕輕揮舞了一下衣袖,飄然落地,隨後轉身。靈脩道長跟隨其後,迎面相對,定睛一看,來者竟是明淨大師。
明淨大師雙目有神,笑眯眯地盯著靈脩道長,緩緩說道:“老朋友,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靈脩道長收起天明刀,整理了衣袖,略為生氣地說道:“無恙?勉強湊活而已。自是比不得你雲遊四海,瀟灑自在的。我雖然已是修道中人,卻難以免俗,不得不終日為門中大小瑣事操盡心思。更別說你丟給我的那個大包袱了。想必大師這些年肯定走過不少地方,增長了許多見識吧!”
靈脩道長一襲道袍加身,外表威儀,與剛才那段調侃之語的豁達性情差別甚大。
明淨大師微微皺眉,收斂笑容,神情肅穆地說道:“你肩挑重任,身系門派興衰榮辱,當然和我這無牽無掛,無身無職之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