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拉弓,或者投擲梭鏢。就被沃爾特騎兵隊伍的猛衝,人的殘缺屍體,在劍矛與馬蹄下橫倒一片,瞬間就被殺死了一兩百人。其餘的人不敢對抗,紛紛回身拖著武器潰逃。
追擊的喊聲不絕於耳,越來越多的騎兵。從沃爾特身邊兩側猛衝出去,任由沃爾特打著手勢。揮動旗幟,或者吹響喇叭阻止。也充耳不聞。五百名騎兵,對潰逃的羅姆士兵,窮追不捨。
督戰的哈吉布,命令旁邊的騎兵揚起牙旗,第二陣矛手,全部都是帶著撒拉森精良鎧甲的,自陣中湧出,而原本佯裝潰逃的前隊士兵,也都吶喊著返身用長矛猛刺猛戳,沒有防備的朝聖者騎兵人馬大亂——其中,那位打頭陣的來自列日地區的勇敢富農,當場連人帶馬,被十幾根長矛狠狠刺穿,連墜馬都不可能了,就垂著腦袋,戰死在了馬背上,羅姆士兵用矛尖把他拖曳下馬,砍下了他的首級,扔向了混亂不堪的朝聖者們——此刻,羅姆的弓箭手也迅速佔據了兩側,交叉著對朝聖者騎兵們射出陣陣箭羽。“完蛋了!”沒有絲毫堅忍精神的騎兵,這時候又忽然喪失了交手下去的勇氣,爭相朝後奔逃,不斷有人被刺死射倒。
“返回營地。”沃爾特已經受夠了,他不願意陪著兩位瘋子葬身於征途的起點,也撥轉馬頭,與敗逃之人一起扔下了旗幟,放棄了陣地,朝著營地而去。
緋紅色的鷹旗下,吉利基握著馬鞭,看著前方的態勢,隨後奴兵的喊聲響起:他看到那位亞美尼亞的將軍帕克阿德,騎著駿馬,肩膀上穩穩停著只鷹隼,來到自己面前,“馬上重甲步騎的突擊,就交給你來了。”說完,一名奴兵將牙旗送到了帕克阿德的手中,“沒有任何問題,這群匪徒會得到夏甲和亞伯拉罕子孫的共同懲戒。”
吉利基點點頭,舉起馬鞭,“叫哈吉布的左翼側轉,佔據內外通道,並夾攻森林裡湧出來的朝聖者步兵,他們粗魯的嗥叫連尼西亞城內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而在這位蘇丹的身邊,手持彎刀的突厥奴兵,扛著長矛帶著鏈式面甲的亞美尼亞騎兵,成百上千,戰馬嘶鳴,都準備遵從號令,對當面的朝聖者展開瘋狂的突襲和殺戮。
同時,前面的數千名朝聖者,剛剛艱難地自森林之地走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到對面的曠野上,已經站滿了羅姆突厥人的佇列,隨後弓弦的聲響就像蜂巢般,“啊啊啊啊”慘叫聲瞬間炸起,無數朝聖者身軀的各個部分,被箭簇扎穿、撕裂,並痛苦地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懺悔與禱告,就悽慘地死去。
但是這不過是巨大慘劇的開始,羅姆軍的陣列裡,被推出了一排輕便的雙輪小車,這是當地希臘農民們常用的工具,可驢子拉,也可單人推著走,在上面佈設了簡易的弓弩彈射裝置,接著士兵們先使用短矛或手戟,綁著燃燒的繩索,點燃了其上罐子的引線,揚起銅錘砸下,“嗚嗚嗚”,被彈出的罐子即刻化為空中的黑點,飛速砸到了密密而乾燥的樹林當中,破碎裂開後,火油猛烈燒出的焰火,無遮無擋地吞沒了冬季蕭索乾枯的樹枝和野草,再墜落到了朝聖者的頭頂上,整片森林就像游出了條紅色的巨型毒蛇,翻滾怒吼,人們渾身燒著了,抱著頭,在崎嶇零散的道路上慘叫著翻滾跑動,並把火帶到更多人的身上,空氣瞬間就被燒空了,讓人窒息的毒霧和煙塵滾滾,許多人用雙手幾乎把喉嚨給抓破,無聲無息地重疊死在當場。
“離開這裡。”福爾謝喊到,但是許多人冒著火焰,慘嚎著衝出森林,就立即被各個方向射來的箭簇殺死,而後他左右望去,發覺賴諾爾德已不知去向,或者逃走,或者死在了亂軍當中。
後隊的方陣,見到這種慘象,山崩海嘯地不顧斥罵,朝著營地跑去,路途當中無數人被踐踏為了肉泥,傷者發出恐怖的呼喊,張著鮮血淋漓的手,乞求同伴的幫助,但無人理會——他們不是被自己人踩死,就是被羅姆軍的左翼騎兵揮刀殺死。
森林左側的高地上,號角響起,博希蒙德與坦克雷德的大旗升起,諾曼人的兩位領袖,都看到了平野上朝聖者的一片慘象,“怎麼辦?”坦克雷德急忙問道。(未完待續。)
第2章 堡壘。艾克塞羅
“不用管,我們只要守衛此處就行,伺機第一個奪取尼西亞城。”博希蒙德毫無垂憐。
坦克雷德看著整個曠野之上,異教徒騎著戰馬,隨意地使用弓箭、長矛和砍刀,屠戮基督的信徒的景象,眼中都要冒出火來,所以實在無法在內心認同博希蒙德的想法,即便舅父是為了諾曼人的國,但這種行為卻著實過於惡劣了。
這時候,韋薩特。梅洛統帥著一百名兄弟會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