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蕭南一聽道:“去北梁?那好呀,我早就想去可他倆不讓我去。”
抓錯重點了好嗎,弟弟。
現在說的是你爹和你娘要和離。
玉寶音氣的直翻眼睛。
蕭南一拍胸脯,道:“阿姐你且放心,就我爹那出息,打死都不會和我娘和離的。”
這熊孩子也不知道像誰,不過細細一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玉寶音索性就不管了,等了又等,終於等到了元亨讓她進宮的口諭。
其實早兩日就有內監傳話,說的是讓她今日空出時間,等待皇上的召喚。
玉寶音從早晨一直等到過了午時,才等來了元亨的口諭,等的早就有些心煩了。
心想著,時間就是效率,效率啊老兄!太耽誤事了有沒有!
殊不知,元亨老早就想下口諭,只是他想要練習的控制心跳,卻一直都不奏效。
他練習的方式有些荒唐,半夜偷偷地鑽進了合歡殿,一直到快要早朝時分,才漲紅著一張臉溜了出來。
堂堂的皇帝,去自己家的後院溜達,還得用“偷”和“溜”,被人發現是很丟人的。
只因那合歡殿中供奉了一本《□□》,四面的牆壁上則掛滿了從《□□》中演變的春|宮畫。
這是供歷來的皇帝或者皇子們知曉人事用的。
按理說,早十年前元亨就該來這殿中瞧瞧,可他那時候中二,覺得天下的女人,除了他母后,全部都是吸人精血的妖精。
避而遠之都來不及,哪裡有心情來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如今的元亨倒是無師自通,長到了一定的年紀,自然而然就知曉了人事。
他是想著,瞧著那些畫來控制心跳,哪知道他乾的是件蠢事呢。
單看畫還沒什麼感覺,可就是不能瞎想,他哪裡能管住自己飄乎乎又潮乎乎的成熟男人心。
這就不敢召見玉寶音,唯恐幹了點什麼,要捱揍呢!
可說話不算話又不好,糾結了一上午,還是叫人傳了口諭。
女人的直覺很敏銳,一踏進定鼎宮,玉寶音便覺得今日的元亨與往日不大一樣,眼睛放著精光,怪怕人的。
鑑於上一回的不愉快經歷,玉寶音離元亨比較遠。
遠到了什麼一個程度?她立著的地方,基本上是一箇中間線,就是說她離元亨,和她離門,差不多是同等的距離。
若是元亨要從寶座上下來拿她,不等他來到,她便能竄出殿外去。
元亨的心塞無法言喻,偏偏他的心裡有鬼,也不敢像那日那般叫她離自己近一些,只是不快地道:“你怕朕吃了你?”
玉寶音便一瞪眼睛,回了他一句:“我怕我剋制不住自己會忍不住揍你。”
好,好吧!你贏了。咱們還是說正事要緊。
主要是說正事對他目前的狀況有利。
元亨彆扭地換了個坐姿,道:“朕讓大冢宰擬了個章程,你瞧一瞧,若是沒什麼異議,那就這麼定了。”
章程是拿在他的手上,旁邊又沒有伺候的太監或宮女,玉寶音猶豫了片刻,自己走了上去。
與他只隔了一個桌案而已。
她將章程捧在手裡,逐條去看,確實同她和元亨先前說好的一致,便道:“如此可行。”
又道:“我簽字蓋印?”
元亨至始至終都掛了一張痛苦臉,連點頭也好似比往常沉重。
玉寶音只當他心疼那無數的木料和十萬黃金,道:“我總不會讓你的付出落空的。”
說著便上了臺階,立在他的右手邊,還伸著手去拿他面前的狼毫筆,才將筆攥在手裡,就捱了他一下。
元亨“啪”一下打上了她的手背,還道:“你,你下去,離朕遠遠的。”
玉寶音只覺莫名,往下挪了一個臺階,卻沒有依他所言,離的遠遠的。
廢話啊,殿中就只有一個桌案,她總不能趴在地上簽字蓋印。
她三幾下就簽好了名字,而後將手伸進脖頸裡去取玉髓令。自打她接掌了玉面軍,就棄了六歲那年得的印章,將玉髓令當做了身份證明。見令如見印,這是玉面軍的每個人都知道的。
就聽元亨哀嚎了一聲,喊了句:“你做甚?”
還不忍直視似地閉上了眼睛。
元亨知道自己丟人丟大了,可她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脖頸,他就要瘋了。
再說了,他要是能管的住自己那顆熟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