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發沒聽懂易家園的話意,易珊卻不笨。她衝易家發吼道:什麼意思你!又朝已走開的易家園喊道:大哥!易家園沒有停步,手舉在頭頂作勢拜拜。易珊惱怒的轉向易家發,強嚥了一口怒氣,冷然說道:你夠什麼資格說這話?啊?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不是大哥來追三姐。
易家發冷笑道:也許是他要照顧你自尊心吧。你們倆“兄妹”之間,誰知道是什麼內容!他這話意在要讓易丹明白某種機密,那會去顧忌易珊的心理承受力。易珊給氣得芳唇亂顫,倏然一指點向易家發的鼻尖,怒道:畜牲!你追三姐不過是想繼承蜻蜓湖的遺產。這蜻蜓湖光一個湖就一千多萬哩!你想要?做夢!她甩身跑了。
易丹只覺得胸腔裡被一把棘刺刷了一下,煞是難受。笑容背後就是嫉恨,這話用在易家四兄妹身上恰如其分。她退後幾步,靠在一棵樹上。易家發急上前攙扶,易丹沉聲道:走開!易家發悚然驚退一步,不敢看她的眼光,垂下頭,喃喃而語:我、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易丹冷嗤一聲,依然是那種透著威嚴的嘲弄:你是怕我的勢力太強大了吧!
易家發急忙說:這是什麼話,三妹!
三妹?易丹又冷嗤一聲:是的,我是三妹!我還一直以為我是誰!哼,算了吧,你何必再裝。蜻蜓湖的債務額高達一千二百萬。但這是為了應付稅務檢查而設的假債。實際債務不足兩百萬。但蜻蜓湖的存款卻高達二個億,這個款子只有易家園才能提得出來。你分明知道,我是在曲意奉承,目的在於從他手上挖出這筆鉅款,現在我倒是懷疑――不,是確信,你跟大哥合謀侵吞這筆鉅款,所以才在我面前演這曲戲。易丹以指頭止住易家發插話,接著說:易家園掌管財政大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誰查過他的賬,他到底貪了多少錢,沒人知道。你收入不上賬,往黑蔞子裡面丟了多少錢,也沒人知道。龍叔從老爸手上借走了多少錢,同樣沒人知道。龍叔借去的錢都落進了他乾女兒四妹的腰包,這是她的斂財之法。易丹沉痛的搖搖頭,又說:我把她拉在身邊無非是一旦我的佳麗彩陷入困境的時候,好哄她拿錢出來給我解圍。現在,你把我的希望掐斷了。消閒別墅沒有完工的希望,佳麗彩已拉下了百萬多元的債務,你不必再擔心我這個惹眼的女孩仗著財大氣粗,去給你找一些竟爭對手。我完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你把我拿去吧。
這一席話把個易家發炸得傻頭傻腦的。呆了好半天,才醒過神來,一把抱住易丹:易丹,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傷害你!易丹決然的推開他,依然以那種平緩的語調說:不管是真是假,我現在不想再見到你。易家發倒退幾步,猛一轉身,快步離去。
易丹靠在樹杆上,仰目掃視了一下天空,轉眼看著那群歡鬧的賓客,自語道:蜻蜓湖經營權爭奪大戰已經拉開序幕?她從包裡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片刻之後,一人女孩拎著手機快步跑過來,禮貌的問候一聲:易總您好!
易丹點點頭,問:來了多少服務員?女孩答:三十幾個人。易丹再點一下頭:照顧好每一個客人。還有,你查一查,這些客人中誰是易家發的老爺子。
不用查了。女孩詭秘的一笑:他老爺子叫歐陽琪,一個蠻有魅力的小姐。她拿出一張名片接著說:易家園眼裡,不裝幾百萬塊錢的小老闆,所以,從他丟掉的這些名片來看,春陽商貿有限公司不是個值得他當回兒的小玩意。
易丹看著歐陽琪的名片,瞟一眼女孩手上其它的名片,她把名片裝時坤包,望住女孩。女孩知她心意,接著說:我認為歐陽琪之意,無非是蜻蜓湖的錢財。易丹微閉了一下眼目,略一思忖,說:易家園背後也應該有老爺子,我想這可能是一個棘手的對手,你轉告郭槐讓他查一下。
好的。女孩答應了一聲,卻沒有轉身離去,似乎有話想說。易丹朝她點一下頭,女孩鼓起勇氣,說道:易家園,易家發兩弟兄,都象當年引清兵入關的吳三桂,所圖無非是借用外力的干擾,以謀求獨佔蜻蜓湖。不同點在於:易家園挾數億元巨資而自信滿滿。易家發則有點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味道。女孩說到這兒,望住易丹,在得到了鼓勵之後,她接著說:由於對自己缺乏自信心,加之受人言的盅惑,他確信,如果你要挑男友的話,非易家園莫屬。如果事實果真如此,那麼,同樣是一個瀟灑出眾的男人,同樣是蜻蜓湖莊園園主的養子,一個人擁巨億的資產,並且能擁有一個才冠當世,色欺群芳的富姐,而另一個卻一無所有,這種殘酷的結局別說易家發,大約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
另一方面,淳撲、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