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他是個如此冷漠之人。惡童子胡介道:“小兄弟,既來之則安之,和大家夥兒住在一起,志同道合,舉斛暢飲,豈不痛快?”卓灑寒心中微微一驚,問道:“你們在這兒住了多久?”胡介道:“我恐怕是除你以外最晚來這兒的。大約七年吧。華老爺子都住了將近二十年啦。”
“什麼?”卓酒寒按捺不住:“難道你們不想出去?”
眾人一陣沉默。火羅剎江月白道:“小兄弟,這兒風景旖旎,有吃有喝,江湖上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腥風血雨,恩恩怨怨全都一筆勾銷。神仙一般的桃源日子,有何不妥?”
卓酒寒沉思一會兒,道:“我要出去。”
胡介冷笑道:“咱們雖然都是武林中的末流人物,可自忖論武功只怕還是比你老弟要強上那麼一點點兒,若能出去,那早出去了。要知道我們這些邪魔歪道,過不慣安逸自在的日子,不殺個把人,不逛逛窯子,只怕是要淡出鳥來,憋得難受。”
丫環俏臉一板,佯怒道:“小惡童,你敢嘴裡不乾不淨?看來我是太過放縱你們了,若給主人聽見這話,你有幾個腦袋?”
胡介一吐舌頭,嬉皮笑臉地道:“不敢!再不敢了!”
卓酒寒舌綻春雷,吼道:“我要出去!”他身體強健異常,亦不乏韌性,雖然沒學到過什麼上乘武功,但由於所學太雜,竟因自身悟性高而勉強匯融一團,組成了破綻百出的療法,此刻體力恢復了六七成,儘管有其間一些無法連通的方法遺症作崇,卻憑藉著驚人的堅強意志予以克服。
外面忽然傳來丫環們驚慌的聲音:“奴婢參見主人!”屋內這一干江湖豪客也盡皆臉色大變,恭恭敬敬地分兩排站立。
卓酒寒暗自忖度,這山谷女多男少,主人必定是位女子。怎料那主人竟是一四十左右的中年漢子,丰神俊朗,面如冠玉,風度翩翩,身量極大,只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