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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向後一瞧,見邊城雪、展城南都望著自己,臉上強作鎮定心下卻忐忑惴惴,只道:“咱們……進去吧。”

待到得一氣堂門外,見正中坐著一人,玉面倜儻,年少炔然,卓犖不羈,正是張謙。若是師父還在,谷幽憐定會痛斥道其“叛徒”,然而師尊已然長逝,心中充盈傷慟,連一絲怒氣亦發散不出,只是淡淡地道:“大師兄。”邊城雪還不知所以,展城南那日於五老峰之上已知張謙叛上行惡,心中早在防惕,怎奈邊城雪非機巧之人,當場不便相示,且自靜察其變。

張謙卻顯得格外高興,大出谷幽憐意料之外,他起身相迎,熱誠笑道:“谷師妹一路奔波,辛苦了。來來,進來坐。哦?還有兩位朋友麼?”

邊城雪方待作揖通名,張謙卻一伸手,搶先道:“邊兄,展兄二位身份已由敝派晚輩弟子代為通稟,請入坐。”

邊城雪、展城南坐到谷幽憐一邊,這才發現張謙身旁端坐二人,另設一上坐,坐了一黑麵老者。張謙笑道:“來,邊兄,展兄,二位少年英雄,我給二位引薦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一指身邊眼白居歲,肋肉黃陷的漢子,“這位是江湖人稱‘白化狼’的門傑門大俠。”邊、展二人紛紛行禮,那門傑只斜睨一眼,冷笑不語。又指另一位身量極大,白白胖胖的稀發男子,道:“這位是山東狼虎谷的豪傑馬平川馬先生。”那馬平川眼睛總不留谷幽憐,神色淫狡。言罷起身站到黑麵老者身畔,道:“這位是回紇部的高手霍尼克,乃回紇第一武士,威震北域。”黑麵老者霍尼克操著拗口的漢語道:“張先生過多獎贊了。”

谷幽憐知這三人皆非易與善類,便不予理睬。張謙見此,忙道:“谷師妹,師父他老人家去哪兒了?為何不與你們一道回來?”

谷幽憐全身抽搐,掩住面龐,卻掩不住透過指隙而出的兩行清淚,含糊不清地道:“師父他,他老人家……嗚嗚……”

張謙急道:“他老人家究竟怎樣了?生病了嗎?”

谷幽憐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邊城雪不忍,當下道:“張兄,是這樣……尊師已在數日前……長逝白帝城了。”

張謙“啊”一聲,大叫道:“師父!師父啊,師父……”淚河東注,捶手頓足,泣不成聲。谷幽憐見此更是傷心,又想到張謙於杜長空生前已犯門規,當下神情歸肅,展城南暗叫不妙,連連咳嗽。張謙反應奇速,先行一步道:“谷師妹,你快說,師父是怎麼死的?”

谷幽憐抽泣道:“師父……他……他是被巫山掌門甘凌客害死的!”

張謙頗感意外,道:“甘凌客?……谷師妹,你是否弄錯了?那巫山派‘凌燕雙絕’劍術通神,冠絕天下,師父生前常有言道,未與其見引為生平大憾,早已神交良久。甘凌客一代宗師,怎麼會……”

谷幽憐咬牙切齒地道:“開始小妹也作如此想法,誰知……那甘凌客卑鄙無恥,喪心病狂,企圖殺我師徒二人滅口,師父遭其子甘淨暗算,身中化蠱烈毒,甘凌客不但不予解藥,反而將我二人投入骯髒水牢,師父挺受不住,終於……多幸有廬山邊師兄……還有展師兄大義相助,這才脫險……”

邊城看見張謙望向自己,便道:“正是如此。”

張謙劍眉立豎,怒意驟起,叫道:“好個甘凌客,託他在江湖中享譽多年,盛名之下,原是難副!各位朋友,小弟要即刻下山去長江找甘凌客算帳,還想恕怠客之罪!眾位師弟,備馬!”谷幽憐忙道:“師兄!你……你先等等,聽小妹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好說的?”張謙喝道,“即便我武功不如他,死也要抱著他一塊兒!此等奸賊不將他千刀萬剮,生啖其肉,實是難消我恨!”

谷幽憐道:“武夷藍水母韓碧露上了神女峰,巫山派已逢遭大變。甘凌客欺師滅祖,弒妻叛門,已被抓住了。現下巫山一切常務由三弟子韓鐵河代為打點。”張謙愣了愣,又道:“那也要去討個說法,讓韓鐵河把甘凌客交出來,我要用他的人頭祭奠師父在天英靈!”谷幽憐見屢勸他不住,心下感動,忍不住道:“大師兄,師父生前曾說……你結交惡人,去害廬山的遊老爺子,可是真的?”

那三人中除了門傑皆巋然不動,門傑起身勃然道:“你管誰叫惡人?”張謙示意他莫動氣,又浩嘆一聲道:“師妹,師兄實有難言苦衷,不便當眾說明,日後……時機臻熟,定予相告。”

谷幽憐真性未減,反問道:“真的?”張謙恢復和氣,笑道:“自然是真的,你我師兄妹這麼多年,我的心思你還不清楚?”

這其中又含愛慕之意,谷幽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