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鬥得過鰲烈。”
“我偏偏不信。”李海冬怒道,“我一定要弄到泉水回去救羅剎。”
老鼠道:“就算你搶下來生命之泉,也要等上數年才能灌滿半個瓶子,只能勉強救人。”他指的是喝酒的瓶子。
俞白眉愁眉不展,兩條白眉毛耷拉下來,冥思苦想半天,問老鼠道:“你不是說鰲烈等待治病,還沒湊滿一杯泉水嗎?我們把他的搶來不就行了。”
老鼠愣住了,看著兩人道:“你們真是瘋了,這樣不但救不了人,你們也會死在這裡的。”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試試。”李海冬道,“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回去。”
“隨便你們了,既然你們想死……”老鼠嘟囔道。
李海冬冷冷的道:“你帶路。”
“我?”老鼠指著自己的鼻子,誇張的道。
“怎麼?”李海冬眼中寒氣逼人。
老鼠乖乖的道:“沒什麼,沒什麼,有我這個叢林百事通帶路,保證一路安全到達生命之泉。”看到李海冬眼神不善,老鼠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他如此滑頭,難怪能在這惡劣的環境中生活幾千年還能保住性命。
無論老鼠是否真的願意,隊伍終歸是上路了。為了防止這個滑頭的嚮導半路逃走,俞白眉在老鼠身上加了三道厲害的禁制,必須每個六個時辰解一次,否則會爆體而死。
老鼠坐在憨憨的腦袋上,給它指引著方向。李海冬和俞白眉坐在憨憨的背上,相對無言。
前路艱險,是否能夠成功取來泉水,他們連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沒有。
“金大牙,還有多久?”走了三天,李海冬只覺得一直在叢林轉圈,他終於忍耐不住,喝問本名叫金大牙的老鼠道。
老鼠金大牙委屈的道:“森林大得很,至少還有兩天的路程。我們還要躲開獸人的崗哨,你當我願意繞路嗎?”
李海冬也覺得自己有點急躁,丟給金大牙一塊巧克力。
金大牙笑得露出大板牙,吃著巧克力去騷擾憨憨了。李海冬和俞白眉開啟瓶酒,對飲起來。
“到時候怎麼做?直接衝進去搶?”喝了半瓶酒,李海冬酒意上湧,問俞白眉。
“不能衝動,先打探清楚狀況再說。若能和平解決,就不要動武,否則我們很難全身而退。”俞白眉道。
李海冬一口氣把酒喝光:“管他是鰲烈還是什麼別的人,不交出泉水來就把他扯碎了烤肉吃。”
就這麼繼續前行著,轉眼又過了兩日,生命之泉連個影子都不見。
金大牙的說法是越*近泉水所在獸人的崗哨就越多,必須要繞路才能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近泉水。李海冬當然不想引起獸人的注意,只能認同金大牙的說法。
好在有了金大牙當嚮導之後,一路上再沒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倒也省卻了很多麻煩。
幾天走下來,李海冬和俞白眉煩悶不已,金大牙倒是和憨憨成了好朋友。他每天跟著肥吃肥喝,本來瘦削的身體胖多了,兩腮也有了肉,肚子也鼓起來,兩眼放光,活脫脫一個發福的中年鼠。
其實金大牙心裡也在猶豫,若是真的引著李海冬他們到了生命之泉,以他的瞭解,這二人一獸有死無生。一開始他被俞白眉下了禁制,多少有些怨恨,巴不得他們都被獸人殺了。可是這幾日來,一方面是和憨憨建立了友情,一大一小兩個傢伙每日混在一起,其樂融融。另一方面就是金大牙的嘴被李海冬的烤肉養的刁了,若是李海冬真的死掉,他只能再去吃腐爛的葉片和樹皮了。
就這麼矛盾著,金大牙已經帶著李海冬他們在生命之泉的外圍轉了兩圈了。好在李海冬和俞白眉對四周千篇一律的叢林已經麻木了,根本沒有發現。
泉水附近一共有二十多處獸人的崗哨,金大牙就在這些崗哨之間穿越迂迴,憑藉著他對這片森林五千多年的瞭解,遊走在刀刃邊緣。他也不知道自己打算怎麼做,只是單純的不希望李海冬他們去送死罷了。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能轉悠一輩子嗎。想來想去,這天晚上,金大牙終於跟李海冬說了實話。
看到金大牙不安的轉動著身子,李海冬嘆道:“金大牙,我理解你的好意。不過我們有個朋友正在垂死的境地,等著我們回去救她,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拿到泉水。”
金大牙道:“我在這叢林裡五千年了,也沒有過朋友,已經忘了朋友是怎麼回事了……”
俞白眉很瞭解他的感受,對他道:“金大牙,既然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