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瓏懷疑的看著長孫榮極,竟沒辦法從他的神態看出什麼蹊蹺之處。這一刻,長孫榮極沒有前些時間的冰冷,哪怕是形成面具般的偽裝冰冷也沒有,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說清的魅力。
這種魅力渾然天成,正如他的容貌一樣,宛若凝聚著天地鍾靈毓秀的自然。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清雅寫意,一個眼波的流轉,純澈中透著無邪,勾得人魂都不能自主。
只是這樣的他,卻毫無脆弱易碎之感,反而更突顯神秘。
他疑惑似的眨了下眼眸,眼睫毛低垂,漆黑的眼珠子恍若浸水的寶石,溫柔水亮得不可思議,“你說醉了,那就是醉了吧。”
水瓏被他的態度驚住了,很快化為一抹興趣,“醉了,就是這個樣子嗎。”
“嗯……”緩緩的低啞的鼻音,長孫榮極似乎不想回答。他的氣息喘著,雙手將水瓏抱得更緊了,身體貼著她的身體摩擦,低聲說:“我難受。”
隔著不算薄的衣服料子,水瓏都能夠感受到他強勢的那處輕輕的彈跳。她啞然,無論醉了還是沒有醉了,這廝都是一頭色貓吧。
“別裝了。”水瓏低笑,推拒了下他。
長孫榮極沒有說話,只有越發劇烈的喘息聲,啃著近在咫尺的耳朵,輕輕重重的好像是在吸吮著糖果。
“嗯?”水瓏詫異的發現長孫榮極的體溫和氣息真的有些怪異,尤其是他這時候的行為沒有了平日裡過度的強勢霸道,反而更像個孩子的執拗和單純,不由道:“真的吃藥了?”
長孫榮極的嘴唇從她的耳朵,移動到了她的頸項。
水瓏癢得側了側脖子,回頭盯著長孫榮極的面容,“你是故意吃的吧。”
長孫榮極神態略顯慵懶,靜靜的也看著水瓏,眼神分明並不強烈卻給水瓏一種被鎖定專注入心的感覺。一個恍惚間,便見長孫榮極忽然一笑,笑容坦然無邪,“啊……被發現了。”
這種天然的神情,這種惡作劇般的天真口氣,讓水瓏再次恍惚了下。
這是變相行的承認了水瓏的話。
水瓏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的景象就發現了變化。她這是被長孫榮極從巨石抱了下來,正被他抱著坐在一張放置在這裡軟榻上。
“來。”長孫榮極拉著水瓏的手,輕緩的說:“幫我舒服。”
水瓏被手掌感受到的灼熱體溫給灼了下,眯眼看著面前似天真卻直覺更加高深莫測的男人。看見了他眼神裡明晃晃的慾望以及期待,想了想就笑了,“只需要手麼。”
“當然不是。”長孫榮極皺了皺眉,似乎不滿水瓏的話,認真說道:“全身,你全身的每一處都要用到,一處都不能放過。倘若你望了哪一處也沒關係,我會記得。”
無論他的態度多麼的溫柔無邪,那份骨子裡的霸道強勢始終沒有變化。
水瓏挑挑眉,試著抽了抽自己的手。毫無意外,她的手被抓得動彈不得。眼前慵懶側躺在的軟榻上的男子表情無邪,乃至於因為她試探的動作浮現出一絲的委屈,任誰都無法知曉在這樣一幅神情後是毫不退讓的態度和強勢行為。
“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水瓏沒有再退讓,反而傾身湊到了長孫榮極的面前,一手撐在了長孫榮極的身側,猶如將長孫榮極整個人給禁錮在身下,態度上的強勢比起長孫榮極絲毫不差。
長孫榮極眼波幽光一晃,微勾的嘴角任她舔舐堵住。
靜謐的夜色,明亮的月色,稀稀疏疏的衣料摩擦聲,交疊著還有男女糾纏不清的喘息。
蓮園外的宮女宮侍們早就不見了蹤影,周圍也不見任何人的巡邏,任誰也無法窺視裡面的春光豔色。
大約百米之外終於走了一名穿著深衣的宮女走了過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提著燈籠的宮侍。瞧著他們行走的方向正是在這邊,只是還沒有靠得多近,就被突然出現的一名男子擋住去路。
“武王爺有令,誰也不能入內。”男子的聲音冷漠得幾乎機械。
深衣宮女不卑不亢的說:“奴婢奉太后娘娘之命,過來請王爺和王妃……”
男子毫無所動,意思明瞭根本就不給宮女絲毫的面子。
宮女試探的朝前走了一步,眼前寒光一閃,便見一柄匕首抵著她的脖子,一縷鮮血順著她的脖子滑落。宮女面色一白隨即漲紅,看著男子的眼神閃過憤恨,卻也不敢妄動了。
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宮女忽然看到前方緩緩出現的人影,立即後退了兩步,彎下身子行禮。
男子也回頭看去,敬畏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