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你們聽說沒有,今天一早公主府去了好幾個大夫; 據說是謝駙馬身體出了問題。”
“難道是不太行?難怪公主寧可養一個其貌不揚的面首; 都不要他呢。”
“你們這些訊息已經落後了。”一個漢子滿臉神秘道,“聽說那個謝駙馬; 瘋了。”
“什麼; 被綠帽子氣瘋了?”茶客們頓時來了興致,“真的還是假的?”
“那還能有假?”漢子把胸膛拍得啪啪響; “我家裡的親戚,是開藥房的; 聽說公主府這兩日四處求醫問藥; 就是為了治謝駙馬的瘋病。”
“被戴綠帽子; 氣瘋了?”一時間,眾人不知道該看笑話,還是同情這位駙馬了。
“誰知道呢。”漢子搖頭; “反正人已經瘋了,聽說那位公主還在哭呢。”
“不對啊; 若是公主不喜歡他,他瘋了不是更好?”
“那倒也是,難道不是因為綠帽瘋的?”
事實證明; 普通百姓最感興趣的還是綠帽,至於謝駙馬身份如何,才華如何,他們並不在乎。
他們甚至有些可惜; 無法看到這位駙馬爺發瘋的樣子。
“什麼,謝駙馬瘋了?”花琉璃聽到這個訊息,覺得有些奇怪,前兩天這位駙馬才去東宮門口跪著裝可憐,明明是個擅於隱忍的人,怎麼一言不合就瘋了?
“為什麼瘋?”花琉璃驚訝得連早飯都沒心思吃了:“總不能因為太子讓他跪了,他就開始裝瘋賣傻吧?”
現在只要這些人鬧么蛾子,花琉璃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些人又想暗算太子?
“在皇家,瘋不瘋不重要,真瘋還是假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瘋了後想幹什麼。”衛明月看了眼花琉璃碗裡沒有動多少的食物,“好好吃飯,我看你是被太子慣壞了,吃個東西越來越挑嘴。”
“女兒只是有些好奇。”花琉璃趕緊扒了兩口飯,試圖在父母這裡打聽點訊息:“爹爹,孃親,你們說謝駙馬想幹什麼?”
“謝聘心思十分複雜,是個深藏不漏的人。”衛明月淡淡道,“就算是樂陽公主瘋了,他都不會瘋。”
“他就是個表裡不一,好色之徒。”花應庭冷哼一聲,“裝模作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哪裡比得上你爹的一半?”
“爹爹,你不要說笑了。”花琉璃被花應庭逗笑,故作嚴肅道,“在女兒看來,他根本不配跟爹爹對比。”
“聽到沒有。”花應庭用小眼神看衛明月,“咱們閨女多有眼光。”
花長空看膩了親爹爭風吃醋的場面,放下筷子道:“父親,母親,我吃完了。”他進了翰林院當值,每天都要準時去。
“路上小心。”衛明月起身替兒子整理了一下衣襟,“翰林院可有人欺負你?”
“您放心吧。”花長空偷偷看了眼花應庭,在衛明月耳邊小聲道,“翰林院有幾個老翰林,提到你就讚不絕口,對兒子好得很。”
衛明月笑著拍他的肩:“促狹!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家裡。”
“是。”花長空作了一個揖,笑著看了眼向花琉璃,“小妹,今天你一個人在家,不要出去惹事。”
自從跟太子定親以後,他發現妹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帶著太子一起……搗亂了。
恐怕陛下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兒子被琉璃帶壞了。
“我今天有事要辦。”花琉璃放下筷子,一臉神秘。
“何事?”
“正事。”花琉璃眨了眨眼,“你們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她要去辦的事,還真與樂陽公主府有關。
等家裡人都出了門,她特意盛裝打扮了一番,坐上了去大理寺的馬車。
現在整個京城都流傳著謝駙馬被戴綠帽子的故事,花琉璃坐在馬車裡,都能聽到一兩句流言蜚語,也不知道謝駙馬現在是什麼感受?
到了大理寺,花琉璃剛走下馬車就聽到了爭吵聲,她抬頭看到了神情焦急的謝世子。
謝世子只有十多歲的年紀,臉上還帶著沒有長開的嬰兒肥,雖然相貌普通了一點,但白白淨淨並不讓人討厭。
就是身上那股純真勁兒,一點都不像謝駙馬與樂陽公主的孩子。
看現場的情形,應該是謝世子想進去探望謝瑤,但是被大理寺的人攔下了。
“福壽郡主。”謝世子察覺到身後的異樣,扭頭一看,見來人是花琉璃,面上一喜:“福壽郡主,請你幫我向這幾位大人求求情,讓我看一眼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