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在這時,侍衛的聲音再次從帳篷外傳來:“那個人說一定要見您,他說,是您的父親……。”
“我沒有父親,我父親早死了。”謝無雙咆哮道。
“還是見見的好。”王懷明笑了笑道:“為了那樣一個人動氣,值得麼?”
“帶他進來。”
來人正是石遠山,事實上,整個遙平郡,除了他再也沒有任何人適合做這個信使,而無論是出於對整個家族的考慮還是來自沈遙明方面的壓力,石遠山都不得不走這一趟。
石遠山進到帳篷時,帳篷內除了謝無雙外,卻是再也沒有了任何人,王懷明早已經離開了,畢竟眼下的事情他一個外人還是不攙和為妙。
“坐。”端坐在上首的謝無雙在石遠山進來之初,指著身前三丈外的一把椅子道,語氣雖然輕柔,然而那毫無一絲感情的語調卻顯然將石遠山當成陌生人來看待的。
“謝謝。”石遠山微微點了點頭。
“不用,閣下身為遙平郡的信使,理應受到這樣的待遇。”低著頭打量著面前一張地圖的謝無雙頭也不抬的說道:“相信我那名侍衛已經將我的話帶到了,現在我再重複一次,要麼投降,要麼就準備一戰,這其中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希望閣下回去之後可以把話帶給沈遙明……。”
弒父 (2)
“閣下?”石遠山口中發苦的低喃了一聲,接著他嘆息道:“我這次來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想問一下,如果將來你攻下了遙平郡,石家的遭遇會怎樣?”
“那就要看你的家族在這次幫助沈遙明守城中出力多少了。”依舊低著頭的謝無雙冷笑道:“出的力多,那麼城破之時,石家難逃覆亡的命運。出的力少,家族成員的安全倒不是什麼問題,關鍵的只有一點,無論這次閣下的家族出力多少,城破之後,屬於石家的產業都將會被沒收,我也不想瞞你,遙平郡八大家族的產業,將來都會由李家接收。”
“你想沒想過,一旦失去了這些產業,石家的人接下來怎麼活?”石遠山冷聲道。
“哭窮?”謝無雙不屑道:“石家作為遙平郡八大家族之一,那銀子多的都可以堆成山了,就算每天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百年之內也花不完這些銀子,不是嗎?”
“你就這麼恨石家?不要忘了,無論你現在姓什麼叫什麼,你出身於石家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石遠山怒吼道。
“恨?你們配麼?”謝無雙冷笑道:“我現在身為一郡之守,手下雄兵幾十萬,一個小小的石家也配讓我恨?閣下實在是太看的起自己了。”
“可是你終究出身於石家。”石遠山沉聲道。
“那又怎麼樣?”謝無雙搖了搖頭道:“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一回事。我出身於石家,這一點不假,可是我被石家趕出家門,這件事情同樣也不假。你無情,我何必有義?所以對於謝某來說,我沒有任何的義務幫助一個陌生的家族,不是嗎?”
“敬安,給石家留條活路吧,就算爹求你了……。”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來人,送客。”
“你去死吧。”眼看著談判徹底破裂,石遠山的眼中寒芒一閃而逝,下一刻,一抹寒光連帶著石遠山的身體閃電般射向謝無雙。
可以說,石遠山對自己眼下的這一擊信心十足,雖說不知道眼前的“石敬安”到底是怎樣在短短一年時間內由一個七品的武狂變成了現在的四品武君,然而這並不妨礙石遠山對自己的信心。
因為他是一個一品的武尊,一品武尊的出手又豈是一個四品的武君可以抵擋的?
石遠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就在他手中的匕首距離謝無雙的咽喉不到三寸的距離時,沒有任何的徵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隻手的主人就是謝無雙,這一點是毋庸質疑的,因為眼前的帳篷裡只有石遠山謝無雙兩人,事情總不能是石遠山自己抓住自己的手,他還沒那麼腦殘。
弒父 (3)
“你……。”石遠山僅僅來得及發出一個“你”字,下一刻,一道陌生的真氣就已經順著他的脈門進入了體內,接著石遠山全身的穴道就被徹底的封住了。
“沒錯,我確實不是石敬安。”謝無雙冷然一笑道:“在那座小樹林,他已經上吊死了,我只不過是借他的身體還魂而已,而謝無雙,本就是我的本名。石家主,黃泉路遠,一路好走……。”
“撲……。”隨著謝無雙最後這句話的落地,一口夾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