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擺了擺手,如果在見到謝無雙之前他還心存僥倖的話,那麼當謝無雙來臨時,鬼凌的心裡卻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隨我來吧。”當鬼凌再次轉過身來時,一臉決絕之色他衝著謝無雙說道,說完之後,他的身體起落間,已然奔著鬼山郡北方的鬼山而去。
鬼山很大,作為鬼山郡最具代表的“建築物”,提起鬼山郡,相信對於春風嶺的人來說,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絕對不是郡守鬼融和眼前正向鬼山趕去的鬼凌,大多數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無外乎兩個字——鬼山。
鬼山郡正是因為建在鬼山之前,因此而得名。
鬼山一戰人神驚 (1)
鬼山最高峰,天鬼峰上,山風凜冽,松海搖曳間,凜冽的寒風吹拂得謝無雙和鬼凌的衣衫烈烈做響,兩人那原本梳理整齊的長髮也被這狂風所吹散。
同樣散亂的長髮,同樣蒼白而又冷硬的兩張面頰,這一刻,但凡有個人在一旁看到如此情景,一定會大呼一聲“鬼”。
謝無雙不是鬼,鬼凌也不是。不但不是鬼,兩個形如厲鬼的人卻是神,人類中的神。
人品顛峰的武神。
鬼山,武神,在一座名字相當極端的山上,兩個極端的人類,一場你死我活卻註定了將會留名青史絕鬥,在這裡,即將拉開序幕。
“嗷……。”彷彿也感覺到了那股肅殺的氣息,謝無雙座下的蟠龍嘶吼著,那熊熊紅焰燃燒間,它那隻剛勁有力的右爪不停地刨擊著腳下的地面。
對峙,依然還是對峙,正如謝無雙對王詩文所說的那樣,真正的高手之間,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而眼前這樣的對峙,實際上,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
兩個人,兩個絕代的強者,彼此都在等待著,等待著對面之人能夠露出破綻。
能夠令自己發出最強一擊的破綻。
對於鬼凌來說,謝無雙的破綻就是他的氣機,一旦他可以將謝無雙的氣機鎖定,那麼在眼前這場看似公平的決鬥中,鬼凌最少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因為他是武神,人品顛峰狀態下的武神,一個已經無限接近地品武神的人品武神,而當下來,無論謝無雙的爆發力是多麼的恐怖,然而就修為來說,謝無雙終究是一個九品的武尊。
哪怕是這個武尊已經無限接近於人品武神,然而就真氣上來說,神終究是神,尊,終究是尊。
然而事實證明,謝無雙的氣機不是那麼好鎖定的,至少在過去的一天一夜間,無論鬼凌怎樣搜破肚腸,他也始終沒有找到謝無雙的氣機所在。
這樣的情形兩年前鬼凌就已經經歷過了,而當下,只不過是歷史的重演而已。
“嗡……。”刺人耳膜的震鳴聲響起,謝無雙的手中,七分刀突然出現,一聲淒厲的吼叫聲中,蟠龍那龐大的身體化做了一道紅芒射向鬼凌……。
謝無雙真的受夠了。
真的……真的……受夠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對於鬼凌來說,那是一個瘋狂地搜尋著謝無雙破綻的過程;然而,對於謝無雙來說,一天一夜的等待,卻是他為自己的小心謹慎付出的代價。
“我TMD真的太高看地品的武神了。”
這就是當謝無雙發起攻擊那一瞬間的所想。一天一夜的時間裡,謝無雙放棄了一千次出手的機會——最少一千次,而這一切完全是因為他在觀察,地品武神的陌生令謝無雙對鬼凌這個前腳已經邁進地品武神大門的人品武神謹慎到了極點。
鬼山一戰人神驚 (2)
謝無雙會觀察,那是因為從知道逍遙子這個名字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將這個地品顛峰的武神當成了假想敵。原本,謝無雙是想透過觀察鬼凌來對地品武神做出一個具體的瞭解。
最終,謝無雙失望了,在得出了——地品武神不過爾爾這個想法後,謝無雙發起了他在逍遙界的最後一戰。
“喀……。”
一天一夜所積聚的氣勢之下,當兩把絕世聖器撞擊在一起時,山崩地也裂,這一刻,整座鬼山彷彿都顫抖起來。
“蹬……。”也怪不得謝無雙要發火,隨著鬼凌的腳步一陣踉蹌,謝無雙的判斷最終得到了證明——地品武神,真的不過爾爾。
這是事實,在事實的鐵證面前,謝無雙手中的七分刀狂風暴雨一般卷向鬼凌,蟠龍那強橫的衝擊力,七分刀那連綿不絕的刀勢,這一切的結果造成了鬼凌只能被動的防守。
鬼凌不得不防守,因為即使他想進攻也不可能。你道謝無雙的每一擊都是那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