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坐在後座的太醫顫顫巍巍的跑到前面來檢視的時候,尹志遠早已經斷了氣。
“皇上駕崩了。”太醫似是害怕似是傷心的跪在地上,聲音響徹整個宮殿。
“父王怎麼會無故駕崩呢,我看這樣子分明是中了毒!”尹文淵一甩袖袍,似是有些憤恨的把目光投向了尹文韻,所有朝臣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到了尹文韻的身上,這尹文韻剛才給尹志遠敬酒的事情,大家可是都看見了的。
“三弟這話是什麼意思?”尹文韻一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樣子,看著尹文淵說道。
“噢,難道二哥不知道?我看分明就是二哥在酒裡下了毒意圖篡位。”尹志遠有些憤恨的指著尹文韻說道。
“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就算我圖謀不軌,也不至於選在自己大婚的時候把。況且我已經是太子之位,繼承大統是遲早的事情,又何必多次一舉。即便我真的有這異心,也選在今日,我也斷不會愚蠢到自己敬酒給父王,還下了這樣一喝便會死的毒,那豈不是告訴滿朝文武我就是兇手?以大家對我的瞭解,我會愚蠢至此麼?”尹文韻慢條斯理的說道,一席話講完,剛才那些有些懷疑的大臣,一下子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尹文韻擔任太子期間,一直做的很出色,謀略可謂更在皇上之上,斷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而尹文淵此時已經臉色發白,只是有些發抖的繼續喝道,“我看這些都是你的狡辯,除了你還會有誰給父王下毒!”
“三弟一口咬定就是我給父王下了毒,可是太醫只是宣佈父王駕崩,似乎並沒有宣佈死因吧,父王如今身體欠佳,咳血也不是沒有出現過的情況,為何三弟就一口咬定是毒藥,而且就一定是因為那杯酒呢?莫不是三弟知道什麼?”尹文韻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眼神卻是一下子變的銳利起來,一步一步走下尹文淵,有些慢慢的,卻好像地獄索命的閻羅一般的說道,“莫不是這毒,是三哥下的?”
“你胡說,我沒有,我怎麼會害父王呢,大家都父王是最疼我的!”尹文淵有些語無倫次的辯解,臉上卻是出了不少的汗,現在不過初春時節,並不見得有多熱,而此時的尹文淵卻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眼眸之中隱約有閃躲之色。而尹文韻則是一派鎮定,似乎還有些心痛和失望的看著尹文淵,再聽兩人的對峙,相信在座的人已經能夠明白個大概了,可是在宮廷,重要的不是事實,也不是證據,而是實力。
“我並沒有說你要害父王啊。那杯酒本是我的,我想三弟想害的應該是我吧,你剛才也說了,父王那麼疼你,若是我死了,這太子之位可想而知,肯定是三弟你的囊中物了,可是偏偏不巧,我卻把酒敬給了父王,於是三弟只好來誣陷我了,你說是不是呢?”尹文韻一步一步緊逼,尹文淵強作鎮定的看著尹文韻。
☆、第一百一十五章 洛國局勢定
“你不要信口雌黃,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尹文淵一個踉蹌之後,臉色有些慘白的說道,自己的心事全被尹文韻說中,若是論勢力,少了父王的支援,自己根本不能和尹文韻相比,若是再坐實了這一項罪名,只怕不是爵位不保,而是性命堪憂了,叫他怎麼能夠不慌呢。
“證據嘛,應該在那位姑娘手上吧,這酒我之前喝了一直無事,卻偏偏到敬給父王時候就出了事,而那杯酒真是那位姑娘斟給我的。”尹文韻很是鎮定的分析道,眼神卻是含笑的看著尹文淵。
“那好,那我們就來問問這位姑娘。”尹文淵聽到尹文韻的話,頓時臉上露出了光彩,有些興奮的指著那名舞姬說道。
兮兒微微蹙了蹙眉,這舞姬應該是尹文淵的人,尹文韻若是來問她,只怕她會一口咬定毒酒是尹文韻吩咐她下的,這樣一來豈不是自尋死路,可是以尹文韻的謀略和心思,是斷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不禁又把目光投向拓跋澈。
拓跋澈淡淡一笑,兮兒雖然聰慧,但到底太單純善良,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果然並不是適合她,於是又很盡職的解釋道,“那姑娘,不見得是尹文淵的人,可笑尹文淵死到臨頭卻不自知。”
兮兒心中微微一驚,難道尹文韻早在今天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或者說是在殺死藍媚兒之後就安排好了一切,故意散佈藍媚兒病死自己傷痛不已的訊息,讓有心人以為藍媚兒是他的一塊軟肋,定會尋找與藍媚兒相似的女子來出其不意的傷害他,而他卻早已經找到了這樣的女子,並且有意的讓對方找到了這名女子,從而引對方入局,步步設計,若真是這樣,那尹文韻的心機真是太深沉了,而拓跋澈僅僅是在席間觀察了幾人的神色,以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