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好!”塞陽語氣中增添了幾許曖昧,故意行了九十度的大禮,把端捷公主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別多禮。”端捷眉眼都不敢望向塞陽,只盼時間能停住不動。
“公主今日怎麼會突然來到碩親王府?是皇上要公主來的嗎?”塞陽索性大剌剌的在公主身邊坐下,眉對眉、眼對眼的和她說話。
“不……不是。”端捷低垂著眼瞼,不敢正眼看著塞陽。
塞陽微感好笑,這位端捷公主聽聞嬌氣逼人,但現在卻分明是十足小兒女姿態,完全不像謠傳中的那般受寵嬌蠻。
“那麼,公主──是特意來看望塞陽的羅?”塞陽似笑非笑的揚揚眉,別有深意的瞄了瞄阿洛乘一眼。
“塞陽,不得無禮,你還沒向額駙問好呢!”碩親王眼看著再胡鬧下去可不行,連忙出手阻止塞陽的樂在其中。
“額駙?”塞陽上上下下打量著阿洛乘,她撇撇唇,認出阿洛乘是昨天在市集上捉拿逃犯的那個爆笑將軍,“你便是額駙?”
“正是在下,你是……”
阿洛乘目光炯炯的瞧著塞陽,直覺眼前的這個人和昨天那位娉婷奪目的塞陽格格是如此相像,簡直像是從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一舉手、一投足間,充滿了相同的盎然興味。
看他跟公主好像頗為熟悉,還把自己這個額駙視若無睹,當成死人一樣。阿洛乘很不是滋味的在猜測公主與他的關係。
“我是塞陽貝勒,額駙不知道我嗎?”塞陽一作揖,笑得無禮。
阿洛乘一點頭,“原來你就是聲名遠播的塞陽貝勒啊!那麼塞陽格格……”
塞陽眼眶中閃過一絲促狹而不易察覺的笑意,不疾不徐的說:“我妹妹身體微恙、正在寢宮中休息,額駙有什麼事嗎?”
“格格身體不舒服?”阿洛乘馬上緊張起來,“莫非是昨天和逃犯爭鬥時傷了身體?這嚴重嗎?”
阿洛乘簡單的將昨天的事說了一遍,聽得王爺、福晉冷汗直流,而塞陽則是趣意橫生的從頭到尾望著端捷,看得端捷滿臉窘狀,又喜又羞,渾身不自在。
聽完阿洛乘誇大其詞的描述,塞陽暗自覺得好笑,她昂著下巴笑咪咪的說:
“沒事!沒事!塞陽格格她只是有點傷風感冒罷了。幾天就好。”
“那麼就請王爺、福晉代我轉達慰問之意,我改天再來拜訪。”看不到塞陽格格本人的巧笑倩兮雖然令阿洛乘非常失望,但他有信心,一定會再見到塞陽的春花之姿。
“謝謝公主和額駙關心。”碩親王、福晉、塞陽齊聲說,一路送客送到馬車都遠了,這才得以鬆了口氣。
“看看你,你又去招惹什麼逃犯、什麼額駙、什麼公主了,這、這怎麼得了?”碩親王一回到花廳,就忙不迭的繞著屋子直跳腳,振振有辭的數落著塞陽。
塞陽又好氣又好笑的輕睨了碩親王一眼,搶白道:“女兒怎麼知道他那麼無聊,還去調查我的身分?真是吃飽沒事幹,怪不得京城裡的治安愈來愈差了。”
“你還不認錯?”碩親王惱羞不已,“如果不是你自己無聊,去管什麼閒事,人家會找上門來嗎?”
塞陽做了個很“衰”的表情,她聳聳肩,無所謂的說:“就算是孩兒的錯,可以了嗎?我想回房睡覺了,阿瑪、額娘,午安!”
“午什麼安啊!”碩親王一肚子怒氣又要發作了,“大白天的,不振作一點,你還睡?”
塞陽挑挑眉,不以為然的摘下帽子,故意動作特大的攏攏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髮絲問碩親王,“阿瑪苦不讓孩兒回房,孩兒就這副怪樣子坐在廳中,待會如果又有什麼天大的嬌客駕到,事先說明,可別怪我喔!”
“塞──陽──”碩親王發出幾近精神崩潰的狂嘯怒吼。
“孩兒不惹阿瑪生氣了,孩兒先告退!”塞陽以她那一臉牲畜無害的招牌笑容開溜了。
火上加油、煽風點火之後,塞陽很快的逃得無影無蹤,留下一臉嚴峻面孔又喜歡訓戒的碩親王,恨不得要燒盡好香,塞陽這個麻煩包袱,唉……
過沒幾天,碩親王府果然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皇上下召要塞陽入朝為官了,雖然這是預期中的事,但真正接到旨意,仍弄得眾人提心吊膽,天天不安。
碩親王親自寫了信到宮 要蘅妃好生掩護自己的妹子,千萬別露出了馬腳,塞陽格格正式任官,這是史無前例的事,碩親王緊張兮兮,整天耳提面命的要整個王府牢記塞陽的新身分,不能出半點差錯,也不能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