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深吸口氣感嘆道。
狂暴的地風水火推金山倒玉柱將周圍的建築物摧毀的一乾二淨,地面也被颳走近十丈厚的泥土。
如此災難過後,河伯府滿目瘡痍,被徹底掀翻,下面出現橫豎兩條金線,將河伯遺府均勻分割成九個部分,露出九根斑駁的巨大柱子。
陳閒判斷得不錯,河伯府的守護大陣的確是以九宮為依據佈置的,不過陣法許多地方受到損壞,算是報廢了。
陣法一破,結界消失,洶湧的黃河之水奔騰而來,氣勢排山倒海,轟隆隆的水聲由遠及近,好似一萬匹烈馬奔騰而來。
水勢甚急,陳閒剛捏了個闢水訣,奔流、倒卷、下旋的河水便四卷而來,將他與明熙的身影淹沒。
待水勢平緩,陳閒放眼四顧,但見百里水域內,稀稀拉拉還有二十多個身影,多是遍體鱗傷的玄仙,少有幾個金仙,也衣冠不整,很是狼狽。
陳閒視線從這些人身上一掃而過,轉目向之前河伯等人交手處望去。
目光所及,河伯姿勢有墟怪,一手在前,一手在後。在他身前,天庭來的黑衣青衫二人雙膝微彎,雙手虛抬,似在抵擋什麼,至於河伯二世子馮寧,站在天庭二人背後,雙目微眯。
“砰”的一聲輕響,震動靈魂,便見河伯化作一道彩虹,向天空投去,竟然是魂飛魄散,化虹歸天,原地只留下一隻底部上書“黃河”二字,神光熠熠的盂。
“莫非那便是《西遊記》中那隻能裝下黃河之水的盂?”陳閒雙目放光的盯著那隻盂,心想這好歹也是件先天靈寶,若是裝滿水往下砸的話,大羅金仙怕是也要被砸得腦漿迸裂。
“可惜了,這麼個好東西卻要落到馮寧這種小人手裡,而且被其當成儲水容器來用,真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想想河伯水淹金篼洞的情景,陳閒撫膺長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想道,恨下得衝過去,將那隻靜靜趟在河底淤泥中的寶盂攬入懷中。
心裡雖然意動,但陳閒卻並未衝上去,馮寧邊上有兩個深不可測的天庭來人,他可不願成為為寶而死的人。
“噗!”河伯剛化虹而去,虛抬雙手的天庭二人在靜立了數息後,突然七竅流血,蹬蹬蹬連退數步,跌坐在地上,臉上出現無數裂痕。
眼見天庭二人受傷不輕,陳閒突然有些躁動,剛要行動,卻突然停了下來。
“嗡”
陳閒腳步剛停,黃河出現了一陣奇異的律動,玄音大作,便見一股奇異的力量加持到馮寧身上,使其看起來神聖無比。
“我草,原來河伯死了,黃河會將原本加持在河伯身上的力量加持在其子嗣身上,難怪會發生父子相殘的好戲!”見此情景,陳閒不屑的瞥了眼馮寧後,不再看那破盂,抱起明熙,分開水路,直接向洛水遁去。
臨走之前,陳閒一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修為不過真仙,卻在剛剛災難之中毫髮無損的西海龍王三太子小白龍一眼。
說實話,陳閒看小白龍,只是覺得這丫果然有人在背後護著,但小白龍卻不知道。他被陳閒滿是深意的目光一掃,臉色咻的變得雪白,忙不贏的向西海飛去,同時在心裡打定主意,在成為大能以前,再不出西海晃盪了。
三天後,河伯謀逆被誅,二世子馮寧繼任河伯的訊息傳遍三界,天下譁然,有人說天庭霸道,有人則說河伯活該。
陳閒沒心情關注這些是是非非,這世界強者為尊,勝者為王敗者賊,他能做的,無非就是抱住小命,不斷變強而已。
有感於河伯之死,大受刺激的陳閒再無心風花雪月,送明熙回了洛水後,便去了華山,陪楊嬋到處玩了兩天後,徑直去火焰山閉關去了。
世界從不以人為中心,少了誰都會照常運轉,陳閒閉關,四大部洲卻是依舊熱鬧,尤以北俱瀘洲為最。
北俱瀘洲的熱鬧,全是戰爭,自河伯被誅,玉帝突然加大除妖力度,著真武帝君統帥二十萬天兵征討北地,哪吒、勾陳為左右先鋒,橫推北地,開至禺狨王領地之外,與禺狨王麾下三十四路(原本是三十八路,在天兵雷霆掃毒的攻勢下,被拔了四路)妖王隔毒水河對峙。
禺狨王雖然在三界中算是比較弱的妖王,但卻有蛟魔王、鵬魔王兩個義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天兵方至猴國邊界,兩位妖王立即派來援兵,構築起銅牆鐵壁,將來犯天兵阻在界河上,不得推進。
自此後,天兵與禺狨王等三妖麾下妖兵時有摩擦,隔上三五日便擂鼓戰上一場,每次都要死上數百化神及以上的的天兵、妖兵,隔上年餘,又死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