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
慕容若不甘心失敗,這可是謝鶴西囑託的事,怎麼可以還沒開始就放棄了。
“林韞,你忘了謝伯伯是身患絕症的人,你真忍心見死不救?”她放軟了聲音,一臉黯然。
一句話成功地令林韞放下了書,“什麼?”
“謝伯伯的病情其實已很嚴重了,他很希望謝二哥能陪在他身邊。可是謝二哥半個月前為了公司的事去了英國,短時間內又沒辦法回來……”
“謝靈斐怎麼可以這樣?”林韞不滿地說,“公司哪有親人重要,何況還是自己的父親。”
咦,她可不能增加林韞對謝靈斐的壞印象。
“其實也不是謝二哥不回來,只是實在是抽不開身,因為他這次公司出的事真不小,連我大哥都準備今天下午飛往倫敦去幫忙。”
“那也不對。”林韞猶自憤憤不平,“難道他不知道病人最希望親人陪伴嗎?”
“所以謝伯伯才想見你。”慕容若打蛇隨棍上,“你可不要像謝二哥一樣沒良心喲!”
“我……怎麼算是他的親人?”林韞皺眉。
“但謝伯伯不這麼認為,他真的很想見你。”
“可是……”林韞猶豫著,不敢想象她去見了謝鶴西的後果。如果給家裡人知道了,恐怕她以後的日子就只有“恐怖”二字可形容了。
“林韞……”
嘆了口氣,林韞決定“置生死於度外”。
“好吧!我去。”
啟德機場,慕庭宇急匆匆地趕往檢票口。早知道塞車塞得這麼厲害,他該提前一個小時出發。
他急奔的腳步在撞到一個人後停了下來。
對方“哎喲”一聲痛叫出來,聲音輕脆,卻是一名女子。
“該死。”他禁不住低咒,一眼瞥到那女子禁不起他的衝撞而踉蹌著往後倒去。
不假思索的,他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用力一拉。不想用力太猛,那女子雖然沒有仰面倒在地上,卻整個人撲在了他懷裡。
“好香!”這是他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不是那種人造香水的味道,而是少女特有的體香。
察覺那女子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他猛然一醒正待鬆手道歉,一低頭卻在一雙藍色的眼眸裡迷失了自己。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眼睛,那種美麗的藍——像水洗過後的天空,風平浪靜下大海的顏色。
他不自覺讚歎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仍“親熱”地摟著人家,肌膚相親,狀甚曖昧。
“先生,你可以鬆手了嗎?”那名女子的話語拉回了他的遊魂。她的中文說的很生澀,他卻沒有注意。
有些尷尬地鬆開手,他忙不迭道歉:“對不起,你有沒有事?撞得很疼吧?”
卻見對方臉有困惑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慕庭宇這才看清了她的樣子,她是混血兒,淡藍的眼眸,高挺的鼻樑,但臉形卻是偏向於東方式的那種,頭髮也是黑色的,長及齊腰。
總之,也是一個罕見的美女,不,該說是美麗的女孩子。她看起來很小,好像還不到二十歲,該是個留學生吧!
“飛往倫敦的3721班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未登機的旅客儘快登機。”候機廳內播音小姐柔美的聲音提醒了他來此的目的。
“對不起,嗯……我要趕飛機。”話剛出口,慕庭宇便在心中罵了自己一聲笨蛋,說這些幹什麼。他取出筆紙,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匆匆將紙條塞給她。
“這是我電話號碼,如果以後你有什麼事……嗯,我是指如果我將你撞傷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說了個連自己也覺得荒謬的理由,他匆匆說了聲“再見”。繞過她奔向檢票口,在進關的一剎那不自禁又回了回頭。
只見那美少女捏著紙條發愣,臉上盡是不解之色,大概還未回過神來。
“算了。”他不自禁搖頭苦笑,連自己也不明白剛才為什麼要寫下電話號碼給那女孩。“她不把我當成瘋子就好了。”自嘲著走進公關。
“香港人可真是奇怪。”安琪拉拿著字條,看著那個男人消失的背影呆呆地想,“不過,東方人很少有那麼高大的,而且還長得這麼英俊……哎呀!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她展開手中的字條,那幾個阿拉伯數字她還認識,後面那三個龍飛鳳舞的中文字她可就不知道是什麼了,想來是那個東方男子的名字吧!管他是什麼呢!她到香港來可是有正事要辦的,沒功夫理這閒人。
她的眼神在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