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麗瞪了韓冰一眼,趕緊走進包廂。韓冰看到何強站在過道沒有進去的意思,走過來問:“咋啦?不想跟她坐在一起?要不我倆對調一下座位?” 何強哼了一聲,不肯理她,丟掉手上的半截菸頭,走進包廂。 韓冰撇了一下小嘴,輕輕罵道:“小心眼!不像個男人!” 何強剛剛入座,許紅豔紅著臉側身小聲問:“是不是生氣啦?” 何強聽了這話,不覺一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小聲地說:“你我早已分手,犯不著生氣。” 許紅豔眼圈一紅,眼淚頓時流出。她嚇了一跳,趕緊拿出餐巾紙擦了一下眼睛,嘴裡故意說:“這香菸太燻人了。” 何強心一軟,說:“要不你還是到走廊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許紅豔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控制不了眼淚,為了不讓別人察覺,便起身去洗手間,等到情緒穩定之後才回來。何強看得出來,此時她雖然不流淚了,但眼眶還是紅的,他心裡暫時淡忘了對她的恨意。 之後,兩人直到酒席結束都沒有再說話,臨分別時,許紅豔輕輕地說:“對不起。” 何強看著許紅豔一時說不出話來,直到看她跟著檢查組的車走遠之後,他才回頭往宿舍走去。今天他沒喝多少酒,他打算開車回家。他開啟車門上車,這時徐麗麗一把拉住他的手問:“你這是幹嘛?” 何強說:“我準備回家。” 徐麗麗皺起眉頭,說:“你今天喝了酒,還想開車,不要命啦?” 何強若無其事地說:“你知道我的酒量,今天我只是喝了不到一斤,一點沒感覺。” 徐麗麗冷笑道:“等你有感覺已經遲了。我勸你今天別回家,就住在這裡得了。” 這時韓冰也走了過來,勸道:“你家裡是有女人等你還是咋的?留下來,我們再喊上姚繼娟,四個人正好打八十分。” 何強聽到兩人勸,也就決定不回去了,同意到韓冰宿舍打牌。 姚繼娟今天因為何強參與接待檢查組的人,沒有順便車,她也就留了下來。聽到徐麗麗說要打牌,她當即高興地答應,然後捧著茶杯來到韓冰宿舍。 等到大家坐好,韓冰說:“現在男同志打牌除了賭錢之外,新增了兩種遊戲方式,一種是脫衣服,輸一局脫一件衣服,直到脫光為止……” 沒等韓冰說完,徐麗麗罵道:“你這個女阿飛,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何強?” 姚繼娟笑道:“就是隻有我們三個人,這種遊戲也玩不得。” 韓冰嗤笑道:“我說的是男人玩的遊戲,又不是指我們女人。” 何強呵呵笑道:“這種遊戲除了在澡堂,哪有在家裡玩的?還有一種什麼玩法?” 韓冰說:“就是在臉上貼紙條。” 徐麗麗切了一聲:“沒意思,全是口水。” 姚繼娟說:“我們可以改成刮鼻子。” 何強當即抗議:“你們三個我一個,我這鼻子還不被你們刮平了?” 徐麗麗譏諷道:“你小子想得挺美!誰跟你玩這種遊戲?橫豎都是你男人沾便宜。” 韓冰嘻嘻笑道:“算了,我們還是不玩遊戲好了,就打老實牌。” 徐麗麗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咱們可不能做傷風敗俗的事呢。這裡有紀委書記,過分了會受到黨紀處分的。” 姚繼娟得意地嘿嘿一笑。“知道就好。” 四個人說說笑笑,便開始捉對廝殺。透過摸鬮,最後是韓冰和何強一對,徐麗麗和姚繼娟對家。一連打了三把,都是韓冰和何強一對贏,徐麗麗要抽籤重搭班子,姚繼絹說,時間不早了,還是散了,下次再來吧。韓冰和何強都表示贊同,氣得徐麗麗直哼,說,你們沒意思,贏了就想溜。韓冰和何強也不理她,直接站了起來,不玩牌了。 姚繼娟拉著一心想復仇的徐麗麗,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下次我們聯手,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韓冰挑釁道:“好,我們等著。” 徐麗麗瞪了何強一眼,臉色不佳地走了。 何強搖了搖頭,心說:“難道這打牌還要作弊讓你不成?那樣還有什麼樂趣?” 等到徐麗麗和姚繼娟離開,何強拿起茶杯也要跟著出去時,韓冰一把拉住他:“你陪我聊聊天吧?” 何強驚訝地看著臉色微紅的韓冰:“這深更半夜的,你留我想說什麼話?” 韓冰往何強懷裡一倒,說:“今晚酒席上跟你是開玩笑的,你可不要當真。” 何強看著韓冰說:“你要是還懶在我的懷裡,我真的要生氣了。” 韓冰仰頭看著何強英俊的臉,微笑著說:“你想怎麼生氣?我接受你的懲罰。” 何強對韓冰毫無辦法,只好將她從懷裡用力推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看著他離開,她心裡暗暗發狠:“總有一天,要讓你臣服在老孃的石榴裙下!” 何強回到宿舍之後,洗漱完畢後上床休息,想到韓冰赤裸裸的挑逗,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在哪?”徐麗麗打來電話。 “在宿舍。” “噢,那就好。我還怕你經不住她的誘惑呢。” “切,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有那麼容易被俘虜嗎?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