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花了三天的時間做成,上面有將軍親手刻的字,是送給丞相以備將來見到將軍時用來責罰他的。”
曹操戴著眼鏡,接過削磨得極其光滑地邛杖看了一眼,只見邛杖上刻著兩行小字:“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他不禁一樂,剛要說話,卻見杖端有一點暗紅,與杖身的斑紋不似,頗為顯目,他細看了看,覺得這好象是血滴,不免笑道:“這是邛杖中的名品血淚嗎?”
劉闡聞言探過頭來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道:“丞相,這不是什麼邛杖中的血淚斑紋,這血斑是將軍大人印上去的,他聽說為親人做杖,滴血其上,邛杖方有靈性,如侍親旁,所以他用那柄百鍊神刀,刺破了手指,在這支邛杖上留下了這滴血斑。”
曹操一愣,手僵了片刻,臉沉了下來,啪的一聲將竹杖拍在案上:“胡鬧,這些鬼話他也信,倒是越活越笨了。”
一直在他身旁的曹植連忙湊了過來:“父親,這也是倉舒地一片心意,父親何必生氣,有張機大師在襄陽,他不會有事的。父親如果氣壞了身子,倉舒知道了,豈不是難受不已。”
“哼,這孩子”曹操嘆了口氣,大手在竹杖上輕輕的撫摸著:“他地心意我豈有不知之理,只是這些虛妄之事,又何必去信,白白傷了自己。你給我寫封書信給他,這種蠢事,下次再也不準做了,否則等他回來,我真要用這支邛杖敲他的小腿了。”
“諾,我一定寫信給他。”曹植和身勸道:“父親還是消消氣吧。”
曹操伸手將邛杖捏在手中,在地上輕輕的敲了兩下,邛杖發出清脆如玉的聲音。曹操微微一笑,對劉闡說道:“邛杖果然是天下聞名,質堅而輕,聲如振玉,難怪能遠銷到大秦。怎麼樣,這次襄陽的這個博覽會,倉舒掙了多少錢?”
“回丞相,準確數字還在統計之中,下屬來時尚未能得知。不過聽將軍和劉大人估計說,總收入當在五十億左右。”劉闡略帶著些得意的笑道。
曹植一聽,驚得瞪圓了眼睛:“百億,有這麼多,頂得上我大漢朝一年的賦稅了。”
“這有什麼稀奇,不聞太史遷說農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繡文不如倚市門嗎?”曹操一點驚訝也沒有,白了曹植一眼說道:“你就是喜歡些詩文歌賦,一點經濟之道也不通,這就大驚小怪了。”
曹植有些尷尬的捏了捏鼻子,嘿嘿一笑。曹操也不說他,回過頭對劉闡說道:“他送了五億錢給陛下。準備交多少到丞相府啊?”
劉闡回道:“這個下屬不知,不過將軍說了,這次雖然掙了不少錢,但一來江南還要打仗,二來襄陽諸事都要開銷,水師還在重建,都是要花錢的事情。此外將軍聽說關中戰事緊張,河東郡賦稅錢糧供應不上,他想請示一下丞相府。如果可以地話,他可以從襄陽、益州大族手中購些軍糧,直接運往關中。這樣可省得來轉運,省下來地錢可以多買些糧送去。”
“他購糧到關中?”曹操沉吟了一下:“他準備送多少糧到關中?”
“將軍說,現在江南要打仗,錢財消耗甚大,他一時也抽不出太多,能支援關中的最多也就是一千萬石左右。”
“一千萬石?”這次曹操都有些驚訝了。一千萬石,那可是能供關中五萬大軍地吃三年的糧食。按現在地數價算,這可是接近十億錢,他送天子五億錢都心疼得要命,怎麼會捨得送十億錢給曹丕。他這是想什麼心思,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曹操不免有些懷疑曹衝的用意所在。
“將軍說,他希望這些糧食能解大公子燃眉之急,安心打仗。不急於求成,穩紮穩打,徹底平定關中。”劉闡不急不緩的接著說道。語氣平靜,一點邀功的成份也沒有。
“我知道了。”曹操向後倚在書案上,摸著邛杖沉默了好久。
劉闡又回了一些話,悄悄的退了出去,他沒有看曹操的臉色,但他從曹操說話的語氣,感覺到了一種異常。出了門,他不為人注意的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抬頭看了一眼耀眼地太陽。自我解嘲的說道:“這天真是熱得很。天威難測啊。”
“子明。”曹植快步從裡面走了出來,對著劉闡拱了拱手:“丞相說子明應答得體。賞子明絹十匹,請子明隨我去領。”
劉闡一聽,連忙回禮:“謝丞相大人賞賜,有勞公子帶路。”
曹植笑了笑,領著劉闡向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子明年紀輕輕,應對有節,實在是不容易啊,跟子明一比,我真是無地自容。”
劉闡笑道:“公子何必如此自謙,將軍說過,公子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文豪,我大漢地文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