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二人,安蕎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一個時辰後,安蕎手捏著五行鼎站在正院中間的花池邊上,默默地抬頭看向天空,這天就跟便秘似的,陰了這老半天也沒見下來點什麼,往年這個時候要下的話大多都是雨夾雪。
畢竟天氣轉涼,家家戶戶都穿起了棉襖,樹葉也變得越發的黃。
不知為何,安蕎總覺這天空憋著壞,讓人心裡頭直髮慌。
果然沒多久天空中響起了炸雷,直朝安蕎手中的五行鼎劈來,安蕎嚇得把五行鼎一下子扔了出去。
方向也不知是不是太湊巧了點,竟然一直砸到顧惜之的腦門上。
顧惜之愣愣地看安蕎一眼,然後‘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安蕎頓時驚住,她只是隨手扔出去而已,力氣也不見得有多大,怎麼就把人能砸躺了?下意識朝顧惜之跑了過去。
“醜男人,醜……”怎麼會這樣?
距離顧惜之三米處時,安蕎被擋了下來,五行鼎飛於顧惜之的頭頂上方,如捆了一根無形的線一般將顧惜之提溜起來,掛在半空之中。
一顆乳白色的珠子從鼎裡頭飛出來,順著顧惜之的嘴巴鑽了進去。
安蕎再次一驚,那顆珠子不是她在梅莊那邊撿到的嗎?五行鼎想要做什麼?
下意識就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可事關於顧惜之的安危,安蕎就忍不住去思考,五行鼎要對顧惜之做些什麼。
那顆珠子就是那條上古鱷魚吞也爆體而亡,醜男人這樣的菜鳥,把那玩意吞下去不是找屎?
安蕎一直在心裡頭呼喚著五行鼎,卻發現自己與五行鼎暫時失去了聯絡,安蕎麵色猛地一沉,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
這是暫時失去,還能感覺到那一絲牽連。
安蕎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五行鼎的,打從知道五行鼎能讀懂她心裡所想以後,事關於五行鼎之事就刻意不去想,以免生出懷疑讓五行鼎察覺。
如今與五行鼎一下子失去聯絡,安蕎壓抑許久的思緒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突然間被貼身藏在懷裡頭的那顆小石頭有些溫熱,安蕎頓時回了神,正欲伸手去掏來看看,天空就一道炸雷落了下來。
咔嚓!
這雷聲聽起來真的很是恐怖,猶如放大了的竹子碎裂聲。
安蕎被震得退後幾步,一臉吃驚地看著前方,一時間忘記了小石頭。
該死的五行鼎,竟然一點徵兆都沒有,就引雷劈人。
如果能拆CP的話,安蕎寧可抱著重創的可能,也要解除了與五行鼎之前的契約。只是上一次的無意拆CP行為,讓安蕎發現,她與五行鼎之間的契約,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然而她見識淺薄,就如摸著石頭過河一般,根本無法分辨。
上天彷彿要遮掩這一切般,在雷下來的那一刻,大雨傾盆而下,卻在顧惜之周圍半徑三米的地方空出來一片空間,裡面一滴雨水都沒有。
安蕎擰眉看了一陣,退回了西廂房長廊那邊,死死地盯著五行定與顧惜之,再一次安奈住自己不安分的思緒。
為了顧惜之著想,她不敢透露出半點不滿。
所謂的神器,聽起來好像很牛掰的樣子,在知道她得到五行鼎到現在,已經三年多的時間,可謂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倒是被五行鼎拉著,好幾次差點喪命。
唯一讓她感覺到好處的,就是金針。
金針雖然一直默不吭聲,卻用著它的方法幫她淬骨,現在的她骨頭結實到如鋼鐵一般,只要不是遭受到巨大的衝擊,都不會落到骨折骨碎的地步。
可因著五行鼎,安蕎對著金針,也有了一絲防備。
咔擦咔擦……
一道道閃電不斷落下,雷聲一直響不絕耳,震得人兩耳發嗡。
“怎麼回事?”家裡人一個個走出門口,驚訝地看向顧惜之。
下人們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已經很強大,這個鄉下人家有古怪,每年都有那麼一兩個人挨劈。可那些挨劈的都是雙腳著地,要麼就躺著,跟現在這樣飛到半空的,真沒見過,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
人遇到未知的事物,總會感覺到恐懼。
就在這時,被灌進顧惜之嘴裡頭的珠子又冒了出來,見鬼地在那裡一會進一會出,看得人目瞪口呆。
僵持了一刻鐘左右,那顆珠子突然掙脫開來,往五行鼎撞了過去,一下把五行鼎撞飛了出去。
只是珠子也不好過,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