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淵點頭:“封絡不會那麼大費周章。不會是屬於我和封絡兩派勢力的人乾的。”
“嗯,對了,”陸莫突然說道,“知道支援封絡的是誰了麼?”
魂淵道:“暮遲。”
“容何?!”陸莫倒是吃了一驚。
“嗯。只有暮遲,青暉至今沒有動靜。”魂淵淡淡道,說完,便讓人帶信到客棧和薛府給顧世琛和薛長青。
“不是吧,你這就要動手了?”陸莫一看這陣勢就明白了七八分,一臉不敢置信地抬頭想要看看魂淵是不是在開玩笑。但陸莫抬頭的瞬間就愣住了。
此時的魂淵已完全沒了以往的那股溫和勁,面色陰沉,眼中滿溢的是從未見過的狠厲。他嘴唇微動,語氣冰冷至極:“動我的人,我倒要看他有幾條命夠活。”
陰暗的房間裡鞭聲刺耳,在空寂的宅子裡不停迴盪。
已數不清這是第幾鞭了,瞳浠只覺得身上的皮肉已經麻木了,唯有交錯的傷痕,在額上的冷汗滴落時產生陣陣疼痛,才讓瞳浠感覺到身體還有知覺,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見椅子上的瞳浠臉色越發蒼白,身上流下的血水越發地多了起來,封絡覺得心裡稍稍舒坦了下。他也明白不能下狠手,要是把人弄死了,他和容何的盟約也就作廢了。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人,腳步很是匆忙,神情之中也帶有掩飾不了的焦急。
他走到封絡的身旁,俯首在封絡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見封絡臉色一變,皺眉想了想,對手下囑咐了一句“給我把他藏起來,別讓他發出聲音”後就隨著那人匆忙地走了。
剩下的人也沒多去想,按照封絡的命令,兩人架起瞳浠,一人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布後,四人一同藏到後院地窖中。
再看封絡。在從親信那裡得知顧家莊莊主帶了一隊人馬到門外求見後,封絡雖是不知道顧世琛此番前來所為何事,但隱隱也有了不詳的感覺。
來到大門前,封絡就見一人一身黑衣,一把長刀,站在階上,身後是一眾顧家莊的門徒。雖然沒有見過顧世琛,但這場面,再看不出來的便真是傻子了。
封絡笑道:“久聞顧莊主大名,今日得見實屬榮幸。”
顧世琛也笑:“二王子客氣,顧某可不敢當。”
封絡此刻也摸不準這顧世琛是什麼來意,看這禮貌得,也不像是來找茬的,就道:“不知顧莊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哦,是這樣的,”顧世琛隨意道,“聽說二王子請了七王子到這宅子裡,時候也不早了,我得接王子回去。”
封絡心中一驚。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瞳浠在這兒的?自己帶走瞳浠的前後都沒人在一旁,況且,若是早就知道瞳浠被自己帶走了怎麼會現在才來要人?
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仍舊笑道:“顧莊主說笑了。本王子這七弟可不待見我,本王子又怎有那麼大面子請他來府上一聚?”
顧世琛則是挑眉:“是與不是,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見人這般目中無人,封絡的臉色沉了下來:“顧世琛,別給臉不要臉,我堂堂琉幻王朝二王子的府邸豈是爾等想搜就搜!看在你顧家莊在江湖上的名氣,本王子今天放你一馬,帶著你的人馬給我該回哪兒就回哪兒,別不識抬舉!”
畢竟是王家血脈,封絡這番話說出來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王家氣勢,若是常人,怕是早已夾著尾巴賠著不是回去了。
但顧世琛只是淡淡一笑,說:“琉幻王朝很快就沒有二王子了。”
封絡一愣,隨後咬牙揮手,想要侍衛將這幫子鬧事的江湖人教訓一頓。但還沒等他抬手,又一人神色慌張地跑來,到了他身邊,準備低聲向他稟報。
就在這時,一頂轎子停在了宅子門前,轎簾撩開,一位太監打扮的人手中拿著一卷明黃色的絹布,抬頭見了眼前這陣勢,不由得愣了一愣,隨後打趣道:“喲,二王子這門前還真是熱鬧。”
封絡識得這人,是俞德王身邊的傳話太監,名叫劉嶽,也是俞德王的親信之一。
玩笑話說說就過,劉嶽輕咳一聲,走到封絡面前,展開絹布,朗聲道:“王上有旨,命二王子封絡即刻進宮,不得耽擱。”
“兒臣領旨。”封絡單膝跪下,雙手接了那王旨。
劉嶽見旨意傳達到了,也不多留,臨上轎前對封絡叮囑了句:“二王子可要快點,王上的臉色可不大好。”
這話落在封絡耳中較之隨意叮囑,又多了層含義。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封絡的臉色不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