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一次,像十多年前那樣,對我笑一次,如同春日裡的陽光,驅散所有的罪惡和陰暗。
騏亞大陸星曆四百二十一年六月,琉幻攻入暮遲,長驅直下,裡應外合,直取暮遲王都。六月二十三,暮遲太子容何遣散王宮王族內侍,於朝覲殿焚殿而亡,享年二十五。至此,暮遲滅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就沒注意沒發成功什麼的,抱歉。話說最近要回家了來著,所以可能不會按時更了,大家多多見諒~不過一定會在除夕前完結的~
☆、反擊
暮遲的滅亡像是一顆驚雷,讓周圍國家的掌權者坐立不安。原本應是最強的暮遲,竟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就此覆滅。這不但昭示了琉幻軍隊之強,且表露了琉幻欲要一統天下的意圖。雖然其他幾國不願就此拱手江山,但他們也同樣知道,若琉幻真要統一天下,那無論他們做什麼都只是螳臂擋車,徒勞罷了。畢竟,就連青暉暮遲兩國聯軍都不能鯨吞琉幻,更別說他們了。
何況,與其兩軍交戰,屍橫遍野,不如在戰爭開始前就俯首稱臣,這樣至少能夠保得了一國百姓。
掌權者想通了這個道理,接下來的事便好辦得多。只要派使臣到琉幻與琉幻王商議一番,表明本國意願,再談談些許條件,便可保住本國,甚至還可享受與之前無異的待遇。
一時間,暮遲周遭的幾個小國紛紛派遣使臣呈上本國的璽印和詔書,表示願臣服於琉幻。
與此同時,作為三大國之一的青暉及其周邊各國皆保持沉默,只是暗自加強了本國邊境的軍隊防守。既不表明與琉幻為敵,也不說要與琉幻交好。
不過無論青暉是怎樣的打算,魂淵都不會放過它。不為別的,只因青暉宰相段天彥對瞳浠的所作所為。
雖說段天彥並未直接害過瞳浠,但瞳浠所受的傷害卻皆是與他脫不了干係。因為他的邀約,瞳浠動用靈力昏倒,被封絡帶走受了皮肉之苦;因為他的召喚,瞳浠為封印大蛇耗盡了自己的靈力,從而烏髮烏眸,雙眼失明。
每每看見瞳浠無神的雙眼,魂淵心裡就像是有一把刀在一刀一刀地往上劃,每劃一下,他就越發痛恨自己的無能和這烽火不歇的亂世,連帶著,也痛恨起挑起戰爭的青暉與暮遲。而作為青暉掌權者的段天彥自然也被魂淵厭惡著。
但段天彥卻不知道魂淵對他的厭恨,使得青暉避免不了與琉幻一戰。此刻的他正皺眉看著坐在對過的人,語氣不善:“不知顧莊主有何事要與我商議?”
伸手放下茶盞,顧世筠那張與顧世琛一模一樣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段大人,在下知曉青暉危在旦夕,特地前來為大人分憂。”
“哦?”段天彥微一抬眉,“你倒說說怎麼個分憂法?”
顧世筠道:“段大人應當知道,如今琉幻實力強勁,勢不可擋,而青暉經星輝山一戰已是元氣大傷,若與琉幻正面對上,毫無勝算可言。且琉幻志在一統天下,現今的青暉和其他幾國都不是對手。但,過了幾年可就未必了。”
“此話何解?”段天彥來了幾分興趣。
“眾所周知,繼位不久的琉幻王琉夜魂淵乃世間罕見的重情重義之人,若他的兄弟友人陷入危難之中,他必然不會置之不理,”顧世筠道,“而據我所知,魂淵與陸家家主陸莫私交甚深,想來若是陸莫受困於青暉,魂淵顧及到此,短時間內不會進軍。趁著這段時間,青暉和其餘國家聯合,這場戰爭誰勝誰負便是個不定的結果了。”
語畢,一旁聽著的段天彥眼前一亮,隨後又是一暗。這個辦法好是好,一來可以拖住魂淵,給青暉一些準備的時間,二來可以牽制魂淵,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不然日後落個不顧道義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但……段天彥開口道:“如何能抓到陸莫呢?”
顧世筠微微一笑:“這個不用段大人擔心了,在下自有妙計。”
陸莫剛從主帳內回到自己的帳中,就見一隻信鴿落在帳外的木架上,信鴿腿上還綁著一張字條。
這信鴿陸莫見過,被白色羽翼覆蓋的背上有一滴紅點,是顧世琛專用的信鴿。
剎那間,陸莫屏住了呼吸。強壓著心中的震撼,伸手將信鴿抱起來,摘下那張字條,把信鴿放到桌上,吸了幾口氣,緩緩開啟了字條。
過了半晌,陸莫才回過神來,轉身就往帳外跑去。在守衛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直接搶了一匹馬,駕馬狂奔而去。
在陸莫走後,瞳浠才撩開帳簾,從外面慢慢踱步進來,走到窗邊,俯身撿起被陸莫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