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王的王后穿了金黃的紗麗,在一旁等候。雖身著華貴的顏色,但看起來王后並不是很健康,面色略帶蒼白,我坐下後,楚塵未動聲色站到我身後。西涼王與王后見我坐下後也落座,樊良倒未看見,就向西涼王詢問了聲,他面帶愧色,說已經差人去叫,並說了些歉意的話。我對此倒不會太在意,從小就沒經歷粉飾太多的排場,等他一會也大礙。
過不久樊良進到殿內,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他走到我面前微微欠身說:“在下有傷在身,請恕不能行大禮。”說完徑自落座。西涼王臉上浮起怒意,我連忙打圓場說:“沒關係,沒關係,西涼王還要多讓他休息才是,爭取早日康復。”
西涼王給了我些薄面,未發作,他瞥了樊良一眼,舉起杯子示意大家開席。
席間樊良基本無話,他雖比他父王秀氣許多,眉宇間卻也帶了英武的線條,其實是個很俊俏的年輕人。等晚宴結束後西涼王叫了侍女,帶我到客殿去歇息,楚塵被安排到了另一個殿,但他執意要送我到客殿,西涼王於是安排了侍者陪同,便攙扶王后離開。
楚塵在路上悄悄將什麼塞到我手裡,然後佯裝著問候幾聲就與侍衛一起去其他宮殿。侍女收拾好木床,伺候我睡下也離去了。我環顧宮殿,基本都是金黃的顏色,桌椅和掛著的簾子,金燦燦的閃眼。有些想不透西土的人是如何在這樣閃亮的環境裡睡著。
還是從前那些紫色的雪花和安靜的月光看了順眼。手心裡楚塵給的布條被拽得黏溼,偷偷爬到窗前看了看,門外兩個看守,一動不動,我回到床上,攤開布條細看。上書:“月當頂時,想辦法逃到西門,偷了靈獸車等你。不要聞梳妝檯上的香爐。”環顧屋內,裝飾華麗的梳妝檯上果然有一盞香爐,嫋嫋冒著青煙。捏著鼻子走近後,用桌上放的清水淋溼了裡面燃燒的香。雖然摸不透為何要如此,但相信楚塵總是沒錯。
假寐了一會,月已斜掛到天邊,我起身看,侍衛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幻化為光球從門出去似乎目標太大,很容易暴露,我摸索著找其他出路。床的一側掛了一副風景刺繡,掀起刺繡看到一扇小小的窗戶。化為光球從這裡出去應該沒有問題。正準備開啟窗戶時門外傳來低低的聲音,只聽到有人輕輕問:“有動靜沒?”侍衛壓低聲音回答:“已經許久沒有了。”我運起靈力快速的飛回床上拉上被子。
門輕輕的開啟,進來一個黑影。我假裝睡著,但還是聞到了狐皮長袍淡淡的腥味,竟是西涼王。雖心裡驚了一下,只是不明白他深夜到我房間內作何。從小沒學過太多禮儀我也知道女兒家的閨房男人不好隨便進入,他這麼做實在有違禮節。更何況,梳妝檯上的像是迷香,若不是楚塵提醒,我恐怕已經被迷暈。他卻不知香早已被我澆滅,輕手輕腳的座到床前。
我聽見他自言自語的說:“身型太瘦小,只是少女,不過還是很美。”他伸手在我臉上捏了捏,心裡一陣討厭,強忍著才沒有動,但他接下來竟拉開了我的被子,並且把手,伸向我衣衫上的絲帶,我暗自聚了靈力,若他膽敢解開我的絲帶,我定拼死反抗。此時,只聽門外傳來喧鬧的聲音,依稀從慌亂的人聲裡聽出好像是樊良的宮殿起火,西涼王停止動作,給我蓋好被子後匆匆離去。
待了片刻,我翻下床,偷偷看門外,看守的侍衛也沒了蹤影,我趕緊掀起刺繡,從窗戶飛了出去。待我狼狽串到西門外時,沒找到楚塵,正不知如何是好,森林裡漆黑的地方扔過來一塊石頭,奔過去才看到陰影裡楚塵架了靈獸車。他低聲說:“傻丫頭,站在西門前那麼大的空地上也不怕被發現麼?”我已經沒了心思去想這,只問他為何會知道要發生的事情。
“先前在殿上晚宴的時刻,看到王后,她蒼白的臉和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中了一種奇怪的魔法。而西涼王的元神太足,稱職的醫者都可以看到他頭頂升騰的霧氣,那是因軀體負載了太多的元神導致。”楚塵一邊將我拉上靈獸車一邊說。
“我想,他是因為聽了那個傳說,才去修煉這樣奇怪的魔法。”楚塵意味深長的看我,之前他所說的西涼王與王后的事我實在不明白,還未想透他便又跟我說傳說的事情。委實有些糊塗。我莫名看著他,他輕輕笑笑,道出原委。
原來有一種奇怪的法術,就是將對方的靈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這可以透過多種方法,但在紫雪國這樣的光明大國,父王是禁止修煉這樣的法術的。
“此法可透過多種途徑,修煉的初級可用靈力將對方的血脈引入自己體內,修煉的後期就直接可以吸取靈力,不過能修煉到後期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