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了根紅繩,串著兩顆白色珍珠。
是我上次換下的耳墜,他竟戴在腕上。
想起來,我與冥澈相識後也未曾有機會相處,何況他是敵國之人。但就是不能從他身上找到敵人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楚塵,可他與楚塵從小就未在一起生活,他又何必將我看得這樣重要,莫不是有些其他緣故。
“咦,似乎長高不少嘛。”冥澈用手在我頭頂比劃,他大概不知道我五年之期的事情。
正要告訴他,身後襲來一股氣浪,冥澈將我推到一旁,凝出偃月刀擋住襲來的刀。
是麒麟刀。
“只不過片刻不看你,你便跑得沒了蹤影,如此看來還是早些回宮比較好,省的你整天添了亂子。”淵皇子邊說,又一刀朝冥澈襲去。
“還以為他對你好你才跟了他遊山玩水,現在看來,你不如跟著我好些,至少我不會對你兇狠狠的說話。”冥澈一邊擋一邊對我說。
“住嘴,你亂闖凌陽國之地,正好捉了你回宮,讓你與你那死去的皇兄一個下場。”
冥澈聽聞,緊抿了唇,不再言語。他偃月刀上的紫氣變得濃密,紫色騰龍在刀柄上纏繞。猛然間朝淵皇子攔腰一刀劈去,淵皇子回刀擋了下,被震退好幾步。
冥澈修煉的是強大的暗魔法,閉關多次,時間長了,淵皇子定不是他的對手。他倆任誰受傷都是我不願見到的,於是只好大叫別打了,只是兩人心裡都裝了仇恨,根本聽不見我的叫喊,只見冥澈一刀朝淵皇子迎頭砍去時,淵皇子正在回刀空當,我甩出彎月刀替淵皇子擋了冥澈一招,他收招站定。
“水月,你忘了楚塵是怎麼死的嗎?現在竟要幫他。”
這要如何解釋,我也曾經很恨淵皇子,可終究這只是立場問題。此刻解釋也是多餘,我咬咬牙站到淵皇子前。
“好!”冥澈收去手裡的偃月刀,“我不怪你,此事我自會解決。”語畢時消失在我們眼前。
淵皇子也收了麒麟刀,皺了眉頭牽我往客棧走。
夜色沉下,淵皇子自冥澈走後就一直未開口,他坐在窗沿,天上的月藏在雲層裡朦朦朧朧。我思緒有些凌亂,與冥澈的情誼恐怕只能到此為止,他日非要兵戎相見時也好下得手些。
但自己曾答應過楚塵,要信任他。
街面小販們都已收攤,小鎮沉睡後,我感知到房頂上來了兩人,看看淵皇子,顯然他已發現,他在唇前豎起手指,示意我不要發聲。
“他們都是高人,這樣肯定偷不到。”樓上一人低聲說,這聲音,分明就是無雙,他帶了人前來,莫非想偷淵皇子的金子。
“什麼高人,中了我這毒氣,肯定半死不活,放心吧。”另個聲音說,然後就是有人掀瓦的聲音,淵皇子手快,一把把我摟到床上,雙眼卻看著屋頂,我被他摟在懷裡,有些不自在,想動時,他胳膊緊了緊。
“你看,我就說了,高人也要睡覺。”來人得意的說,從掀開的瓦處,伸進一根麥秸稈,煙霧從杆內冒出,淵皇子一躍而起,揮出一掌,掌氣將煙霧全數吹回,就聽屋頂上人咳嗽起來。淵皇子拉住窗沿,翻身上了屋頂,不一會就拎了兩個人從門前進來。其中一個似乎中了毒,軟軟的沒點氣力。
“這裡究竟還有多少雞鳴狗盜之事?”淵皇子將兩人丟到地上。
“多了!”無雙一副滿不在意的神情,“南翼大王不知從中撈了多少好處,百姓敢如此,也是拜他所賜。”
“別、別說了、我們、這次、這次栽了。”中毒的人對無雙說,幾乎整個人都趴到地上。
“為什麼不說,”無雙白他一眼,從地上站起來,“我還要坐下來慢慢說呢。”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到淵皇子對面。淵皇子微微一笑,“還要來點酒嗎?”
“那最好了。”無雙歡喜的看了淵皇子,才發現自己被人玩弄了。
“沒酒也沒關係,這種遠離皇城的小鎮,再無王法也不會有人管,今日我二人被你捉住,那是技不如人,你也不能用王法來治我的罪。大不了被你痛打一頓,再往街上那麼一甩,死活都由得我去了。”
“如果我能用王法來治你呢?”淵皇子喝了口茶。
無雙聽聞,笑呵呵的湊近淵皇子左右打量,我在身後看他都快貼到淵皇子臉上了,淵皇子身子往後讓了讓,清清嗓子放下茶杯。
“哈哈哈,你?你最多也就是個有錢的公子哥,說不定你那些有錢的親人朋友都給過南翼大王好處呢,你還能指望殺人償命,偷盜入獄啊。今日你將那黑風大王打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