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心裡才有些怕了,想著只要華氏開口接過了話,太子妃便不能發作了。
可是她卻忘了,這世上不止她一個聰明人。
華如初也許不是最聰明的,也不愛這些內宅算計,腦子卻絕對轉得快。
她用再好的理由處理段氏,也比不得太子妃的一句話。
既然太子妃有意為她解決這個禍端,她只要配合就好,要是還不識好歹去做好人,太子妃能將她瞪穿了。
朝氣得眼睛都紅了的幾個丫頭微微搖頭,華如初給太子妃續了茶,卻沒說一句話。
太子妃見狀哪還不明白她是同意了她的做法,神情更加冷凝,聲音更加嚴厲,“是不是故意你自己心裡清楚,本宮懶得聽你掰扯,按理說聞府的事輪不到本宮來插手,可原及是經過父皇允許太子親賜的天家姓,本就算半個天家人,凡屬天家內宅事本宮都有權過問,再者本宮和如初姐妹情深,看不得她被用心險惡的人算計,這聞府,你沒必要呆了,來人。”
白尚儀上前一步行禮,“奴婢在。”
“你將人帶下去,親自看著人收拾了東西送出聞府,記住,聞府的一絲一毫都不得帶走。”
“是。”
段氏腦子一片空白,直到白尚儀來拉她方才反應過來,一把掙脫了她跪爬到華如初面前,抓著她的腿嘭嘭嘭的磕頭,“夫人,妾錯了,妾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夫人看在妾曾用心服侍大公子的份上饒過妾吧,夫人,夫人”
華如初喝了口茶,低頭看她,臉上神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來她是喜是怒,“用心服侍…你不是二皇子派在大公子身邊的耳目嗎?還是說…你以為我們一點都不知曉?用心不良,偏還蓄意攪事,段氏,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無可奈何?”
“啊”坐在華如初下首的梁夫人驚撥出聲,實際上這時其餘人都難掩驚訝,只是梁夫人離得最近,她的驚呼就顯得尤其大聲,不好意思的對華如初笑笑,“妹妹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想到。”
“無妨,當時查出來時我又何曾想到,大公子又何曾想到服侍他兩年的女子居然是受命而來,段氏,你還有何話說?”
段氏連連搖頭,這下再不裝楚楚可憐,滿面驚惶之色,倒更顯得我見猶憐,讓人想要保護呵護,可惜這裡全是女子。
“夫人,妾不是,妾沒有,妾,妾從來不曾對不起大公子,妾此心全掛在大公子身上,斷不敢害他,若有一句假話,妾,妾願被雷轟死。”
“你不是二皇子的人?你真就有你說的那般無辜?你敢不敢當著眾位夫人的面告訴我,被祁管家送過來之前,祁老太爺可有見你?可吩咐了你什麼?或者說,他是如何對你面授機宜來讓你離間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又給了你怎樣的承諾?段氏,你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麼?”
段氏一句話都答不上來,心裡只想著一個問題:華氏是怎麼知道的?她怎麼會知道老太爺見了她,許了她承諾,難道當時有人將話都聽了去?
“既然答不上來,那就不用答了,白尚儀,麻煩你了。”
白尚儀屈膝一禮,手一招,兩個宮女上前牢牢抓住她,半拖著往船口走。
段氏還要說什麼話,白尚儀眼疾手快,從懷裡扯了絹帕團成團塞進她嘴裡,伴著一路的嗚嗚聲下了船。
隨著段氏下了船,船上一瞬間寂靜無聲,華如初心裡惱怒段氏毀了她的香宴,卻知道自己絕對不宜再對她做什麼。
“抱歉掃了大家的興,我原本想著府裡就一妻一妾了,要是再讓這個妾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用做人了,有些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著,沒想到會讓她有機會唱了今兒這一出。”
聽到了所有內情的夫人小姐們這會根本沒人往華氏容不容得下人的方向想,只覺得這看似風光無限的聞夫人也不易,祁府對大公子對她做得那麼絕,還讓一個妾室還給她添堵,她卻只能忍著,這樣的場合還將祁家的姑娘帶了來,光這份心胸就讓她們佩服。
這時聽她這麼說吳夫人就接了話,“我原還以為聞府人口簡單,也沒有長輩壓著,你不定過得多舒心,卻忘了夾了個祁府在其中,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也沒比我們輕鬆多少。”
一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說到了眾人心裡,她們雖然過得錦衣玉食,但是其中的苦楚只有她們自己知。
坐在末尾的祁珍垂下視線,心裡難過得想掉淚,可是這裡是嫂嫂的香宴,又有這麼多人看著,她想著不能給嫂嫂丟臉,死死忍著。
看氣氛有些沉悶,挑起這一切的太子妃卻閉嘴不語,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