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如初也從別院傳來的訊息中知道了江雨這一趟的經過。抿嘴笑了笑,只吩咐他不要太放肆後便隨了他去。
武林中人本就不是世家子,與其裝出個四不像來倒不如干脆依著本心來。
至少現在看來太子也不是特別討厭。
至於次日太子送…啊,不,太子給出來的東西應該叫賞,賞下來的那些珍稀藥材。江雨眼也沒眨的就收了,做大夫的最不能拒絕的就是好藥材。
轉眼就是十月十八。
冬菲出閣的日子。
一大早,祁佑和華如初就到了別院。
對於祁佑能夠到場,華如初心裡挺高興,面上就帶了出來。
她重視身邊幾個丫頭。而他能重視她的重視,這比說什麼甜言蜜語都讓人高興。
做為冬菲的孃家人,又是她的主子。華如初自然不可能去送嫁。
和祁佑坐在上首喝了拜別茶,給了紅包,看著終於也知道不好意思了的冬菲,華如初有種女兒初長成卻被別人奪走的澀澀感。
那一年,她不過幾歲,冬菲她們四人是同時到她身邊的,將她們調。教得只認她這個主子,讓她們各自去學本事。又陪著她來了太裕相伴十多年,她從小又是成人的思維,幾人之間的感情又豈會止於一般的主僕?
“好好過日子。要是江雨欺負了你你就回我身邊來。”
一句話,惹得冬菲眼淚都掉了下來,又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哽咽著道:“能成為小姐的丫頭,是冬菲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下輩子還要做您的丫頭,您不要嫌我笨。”
“你要是聰明瞭就不叫冬菲了,江雨,好好待冬菲,她是你同門師妹,什麼性子你早該清楚,別娶進門後才嫌她,那些都不能成為你待她不好的理由,你要是欺負了她,我這裡可說不過去。”
江雨深鞠了一躬,“我心裡只得她一人,必誠心待她。”
“你能記住今日的話才好,行了,出發吧,別誤了吉時。”
華如初沒有多說場面話,甚至都沒提不許他納小,一夫一妻制的世界尚且攔不住的事,這個三妻四妾才屬正常的世界更不用說。
冬菲看似懵懂,心裡實則通透,再者說跟她這許多年,多少也受了些影響,要是哪天江雨負了她,她隨時歡迎她回來。
這是她能給的最有份量的保障。
“捨不得?”
人都往楊樹衚衕那邊去了,別院這邊瞬間冷清下來,聽著隱隱傳來的喜樂,華如初搖頭,“有點感慨罷了,以後又不是見不著,哪來的不捨。”
看她不承認,祁佑也就不再問,靜靜的陪著她。
倒是華如初記起一事,“太子妃遣陳嬤嬤送來一套頭面給冬菲做添箱,我也沒細看,替他們家賺那麼多銀子,得她一套頭面應該不算過份吧。”
看樣子太子是想走夫人外交了?華如初勾起嘴角輕笑,她接下東西就是明顯願意和解的訊號,想必用不了幾天太子妃就會遣人來請了。
她本來就沒把門關死,更何況這張門本身也是關不死的。
在她越來越藏不住尾巴的時候總記著她的夫家身份卻忘了她的出身,她犧牲了自由換來的這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
所以,她這次必須出頭。
不然不止武林同道要輕看她,就是世家中的貴夫人們也會覺得她忘了本份,不恥與之相交。
可是分寸也要拿捏好,不能過了,不然一切辛苦都將白費,折騰來折騰去,真真是個辛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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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無悔(求粉)
到了十月下旬,天氣已經很冷了,尤其是陡一變天,冷得吸進去一口涼氣都能直接冷到心肺去。
寒風颳在臉上身上,只是去一趟主院回來便像是在冰窯了走了一圈,全身都涼嗖嗖的。
接過熱帕子敷在臉下,再揭下來時才覺得臉上不那麼木了。
雲書又擰了帕子來給她捂手,握著小姐紅了的手指頭心疼不已,“明天要是這風不停,客人是不是會少上許多?”
華如初失笑,這麼慶幸的口氣是怎麼回事?!被別人聽了去還以為她多不希望老太爺的六十壽誕辦得熱鬧呢!
“就是明天下雪了,該來的還是會來,世家最重體面人情,講究著呢,沒聽到剛才老太太排席位都排了老一陣?”
想到剛才老太太頭疼的模樣,雲書連連點頭,早聽說世家中規矩重,她日日跟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