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雲書示意其他人先跟去別院,她要回去替小姐收拾一些東西過去。
雖然別院什麼都有,可小姐用慣的卻都在這裡。
主院外面發生的一切老太爺很快就知道了,卻出乎祁福預料的沒有發牛華如逸的那句話,太讓他意外了。
那只是他的妹夫,還隔著千里之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年能見上兩面都還是他自己過來。就是兄妹之間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時間的侵蝕。
可他卻輕易便將那樣的話說出了口。
到底是他太蠢,還是華家人真那般重感情?
到達別院時,華如初也冷靜下來了。
在夏以見這個宿敵面前露出那副模樣,她都有些抬不起頭來。
夏以見卻罕見的沒有取笑她。
這讓她有些意外。
時間真奇妙,居然讓一個搗蛋鬼漸漸的像個男人了。
“你怎麼來了?當時是誰說要給我送親結果人都不見的?”
提起這事。夏以見確實有些沒臉,他又不能告訴如初在她成親前一晚他心裡難受喝多了酒結果睡過頭了,睡的地方還是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可不就錯過了這事。
不過太原他也不是那麼想來就是了。
這次要不是想著她可能需要幫助,也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他才不會來。
可是這話能說嗎?
當然不能。
夏以見聳了聳肩,“跟著逸哥來玩啊!皇城我還沒來過。”
華如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什麼叫死鴨子嘴硬,這就是。
兩個人打鬧到大,華如初哪還不瞭解他,斜他一眼就把他撇到一邊。看向另一個。
“黃掌櫃,別來無恙。”
黃清源摸著光溜溜的下巴看她,“我還以為你會裝出一副初次見面的樣子,膽大包天的祁少夫人。”
“彼此彼此。我當時不也看走眼了。”
黃清源的底子馬柏已經查清楚了,他的背景倒不復雜。就是,實在是讓人沒想到。
簡單點說,就是一個大家小姐和一個少年成名的俠客私奔的故事。
結局也是美好的,小姐雖然出身大家,卻意外的有個好脾氣,溫柔如水,俠客嘛,恰恰好也是個專情又長情的,於是一家三口幸福又快樂的生活著。
美好得如同童話故事。
只是查到的資訊裡並沒有說黃清源會不會武,以華如初的直覺,這人應該是會的。
只有底氣足的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才能那般鎮定。
黃清源雙手一攤,“扯平。”
馬柏適時的插入進來,“小姐,幾位公子遠道而來,在船上怕是也沒吃好,廚房準備了一桌席面,我還挖了一罈酒出來,你看是不是移駕過去邊吃邊說?”
“還是你想得周到,哥,以見,黃掌櫃,請吧。”
一聲以見讓夏以見心裡萬般複雜,這人待他,哪怕是成親後也沒有什麼變化。
由此可見,她對他是沒有男女之情的吧。
所以這人永遠不會知道那道聖旨下來後他有多後悔沒有先下手為強,將這人定下來。
哪怕當時他還不懂情愛,心裡卻知她在自己心裡的獨一無二。
食不言是世家中方有的規矩,武林中也有講這排場的,年輕人中奉行的卻少。
在搖搖晃晃的船上,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覺得香,此時看著一桌子揚州家常菜三人只覺得肚如鼓擂。
兩碗飯下肚速度才慢了下來。
華如初一直默默的給幾人佈菜,看他們都是一臉滿足,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舉起酒杯,道:“這就算是接風宴了,來,碰一下。”
一杯酒下去,夏以見吐槽她,“你怎麼成親了還這副德性,小心你男人不要你。”
“他要真不要我了我立馬跑得遠遠的。”放下酒杯,會如初倒確實沒有再續杯的意思。
她現在心裡已經有點底了。
這時候還是不喝的好。
至於剛才這杯她是真忘了。
華如逸這時候才找著機會問,“到底怎麼回事?就我所知妹夫並沒在朝堂掛職吧,打仗的事怎麼會扯到他身上?還有,你那麼勤快寫信回家,怎麼這事提都沒提上一句?”
華如初苦笑。“這樣的事有什麼好提的,說了不過是讓爹孃擔心罷了,反正你一來就會知道,我沒有要刻意瞞著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