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行有多危險。她沒有任何理由留人。
“早該還你了,只是她們太合我心意,我起貪心了。”看了三人一眼。太子妃從身上褪下一個金鐲子。兩隻金釵,一人賞了一樣。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出去了要好好保護你們小姐。”
“是。”終於能回小姐身邊了,明知不合時宜,三人還是欣喜不已,跪下謝了賞。
既已有了計較,回到別院華如初便開始做安排。
“馬柏。你快馬加鞭趕去青州,找到我爹,將事情告訴他,就說我願意花一千兩銀一個請去戰場救人,要是到時他們有死傷,我多加一千兩,人數不限,越多越好。”
馬柏自是知道自家小姐有錢,可是這樣…
“小姐,就是不出銀子,也會有許多人前去,華家在武林中向來極得人心,不說一呼百應也絕不會差多少。”
華如初沉默了半會,改了口風,“你看著辦,要是沒人響應就出銀子,要是不給利益他們也願意幫忙…以後我會還他們人情。”
“是。”馬柏沉聲應下,還是忍不住勸道:“小姐,從青州去往祁連山也只比這裡出發晚上幾天,您現在有了身孕還是別去了!”
要是姑爺真有個萬一,至少還給他留了後!
這話太傷人,馬柏說不出口,可他真的不贊成小姐不顧一切的前去。
華如初苦笑,“馬柏,要是可以,我也不想去,可是…如果祁佑已經沒了呢?或許在你們找到他時他重傷快死了呢?那我不是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嗎?我怎麼能不去呢?就算,就算最後孩子保不住,我也要去,不然我一輩子都會過不去,馬柏,你不用勸我了,收拾一下現在就出發吧。”
這是他從沒見過的小姐,喪氣,害怕,眼裡全是絕望,馬柏眼底一熱,拳頭握得死緊,啞聲應了快步離開花廳。
他怕再呆下去會沒出息的哭出聲來。
“夏言,你去請古奕海過來。”
“是。”一出屋子,夏言就碰上疾步前來的雲書和黃清源。
雲書停下腳步問她去哪,夏言道明去向。
“你不能這麼去。”小姐大概是真的急得狠了,忘了她們一出門必會有尾巴跟著,“去易容,叫古堂主晚上悄悄過來。”
看夏言不解,雲書解釋道:“別院這邊盯梢的很多。”
“二皇子的人?”
“除了他還能有耍”
夏言急了,“那我們明天早上怎麼走?而且離開的人多二皇子肯定會知道啊?”
“呵,我們人都走了二皇子還能追上來?只要在這之前不讓他知道,明天我們就走得成。”
“雲書回來了?怎麼不進來?”聽到小姐的聲音,雲書忙拍了拍夏言的手臂領著黃清源走了進去。
華如初臉上有些倦意,眼睛卻黑得發亮。
“黃掌櫃,琳琅閣裡的東西賣得如何了?”
“所剩無多。”黃清源不用深想就知道華如初的打算,續又道:“在下建議琳琅閣照常開。”
“為何?你可知道事情糟糕到了何種程度?”
“在下知道,就因為知道才這般建議,您先聽我說,琳琅閣和太子府有關係是眾人皆知的,如果二皇子有心做什麼,關門不關門他都能做到,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大大方方的照常做我們的買賣?如果二皇子真敢明目張膽的來使壞,那他必會成為全天下的笑話,堂堂一個皇子手段卻如此下作,他何德何能當這一國之主?稍有點頭腦的都不會做那般蠢事,他要真做了,也不過是費一個琳琅閣的代價讓他在天下人面前失去顏面,這是筆很合算的買賣不是嗎?”
確實是合算的買賣,不過損失的是她罷了。
華如初看向黃清源,“如果琳琅閣的人不撤,你保得住他們?”
“在下能。”
“那好,琳琅閣就交給你了,東西沒了沒關係,人要無埃”
“是。”
解決了這事,華如初便開始琢磨要帶走的人手,以及祁佑留給她的那些暗樁交給誰合適。
黃清源或者莫問,只能二選其一。
可這兩人卻都不是她完全信得過的。
對謀師她有種天生的反感,那樣的人心思太深沉,一不小心就要被他賣了。
莫問現在是還不錯,和祁佑關係也還好,可那是因為現在是共患難的時候,以後若是富貴了,他還能始終如一嗎?
那些暗樁是祁佑的底牌,交到莫問手裡以後再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