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柏也回了他兩拳,眼中帶笑,兩人合作了好幾年,在這異地他鄉相遇,原本就關係不錯的兩人更是打心眼裡的高興。
除了談買賣數錢的時候,私底下兩人也是一起喝過酒的。
騎馬回了別院,馬柏先安排了人趕緊給小姐送訊息,然後才領著葛榔頭去屋裡說話。
第一句話,馬柏就是問他的行蹤,“不是早就說你上了船往這裡來了嗎?就算走得慢,二十天也足夠到了,你怎麼今日才到。”
近看之下,葛榔頭的眼睛是深藍色的,只是改了裝扮後,只要不走得近特別注意的去看,也沒人看得出來。
這也是他在揚州比其他人混得更開的原因。
將那鬍子扯了,又狠灌了一大杯水,葛榔頭豪邁的摸了一把嘴巴,用他那帶著口音卻絕對算得上熟練的南朝話道:“原來坐的那船剛離開揚州沒多久就滲水,一開始滲水不是很嚴重,一個人專門在那裡舀水出去倒也沒問題,可到後來就不行了,滲水越來越厲害,船主怕出事,在徐州就不走了,我當時正好鬧肚子,就在徐州呆了兩天,沒想到在徐州看到了我們那邊特別需要的一味藥,乾脆就在那裡多呆了幾天,把能買到的藥都買了來,後來一想,說不定其他地方也有,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找,倒也找到了一點,時間上就耽擱了,三小姐是不是著急了?”
“她擔心你在路上被人劫財劫命了。”
“哈哈哈,三小姐還是這麼有意思。”
外人裡,葛榔頭是唯一知道琳琅閣幕後主子身份的人。
一開始他還不相信這麼大個琳琅閣會是個小姑娘弄出來的,後來被華如初教訓了幾回頓時就乖了。
也因為華如初的坦承得了他的信任,他才寧願往太原這裡跑,也不願意將他的東西賣給其他人。
兩人的合作一直愉快,換了其他人就不見得了,不是每個人都有華三小姐的見識和膽子的。
華如初收到訊息,也不管時間已經是午時了,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祁武氏知道後更加不喜,再想到她入門都半年了卻還沒能傳出好訊息來,心裡就有了計較。
葛榔頭一看到華如初就想撲過來行個熱情的禮節,一如既往的被華如初一腳踢開。
揉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葛榔頭哭喪著臉訴委屈,“我不過是半年沒來你就嫁人了,三小姐好無情。”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你了嗎?”
“那是我來沒來得及求婚。”
“你求婚了我就會嫁你?”華如初嘴角抽抽,這傢伙哪來的自信,雖然混血兒很漂亮,可在南朝,再漂亮的混血兒也是異種,連開放的揚州也是容不下的,她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落至那樣的境地。
葛榔頭自動自發的坐到華如初下首,難得的說了句深沉的話,“你不會,要不然你也不會明明那麼喜歡往海上跑,明明想要過無拘無束的生活卻還是守在禮教之內,不做逾越之事。”
要她是個男人她早跑了,可她是個女人,這個年代,是不會善待女人的,她不想讓自己的日子更不好過。
人離鄉賤,她不可能在外面一輩子,她也舍不下家人。
所以,她不能隨了自己的心願行事。
只是偶爾偷偷的放肆一次。
“揚州那邊傳信來說你在八月初就動身了,現在都九月下旬了,將近兩個月時間,你都去哪了?”
葛榔頭滿臉興奮的將自己的行蹤說了,又寶貝似的拿了那味藥出來給華如初看,“這味藥是壯陽的,是我們那邊的聖藥,不過我們那裡很少,沒想到居然被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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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葛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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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寶貝的不是這味藥,而是這味藥將帶給他的財富吧,華如初接過來瞧了瞧就丟給離她最近的春玉,“去給冬菲看看這味藥易不易得。”
“輕點輕點,這是寶貝,寶貝。”葛榔頭心疼得眉頭都要打結了。
哎,富裕的南朝人永遠不會理解生活在他們那個貧瘠地方的痛苦,次次飄洋過海都是帶著好幾船貨物的葛榔頭如是想。
“對我來說這就是一株草。”
“不懂得欣賞好東西。”
“嗯?”
這麼說好像確實是不對,他搜來的東西有些三小姐比他還要了解。
“我說錯了,應該說你不懂得欣賞壯陽藥。”
“我為什